连白鹤染昨天夜里在这边待了一整夜,她也没有出来帮忙,只管在屋子里睡觉,反正她来时就知道,看管的这些药材实际上就是帮白鹤染看着的,既然是白鹤染自己来用,她也就用不着多管闲事。
但这会儿毕竟天已大亮,白鹤染再次过来,她就不好再躲着。于是远远地站着看了一会儿,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泛了起来。
上次迎春拿了奇怪的药方来,在她看来那方子根本治不了病,反而会要了人命,实在想不明白号称会医术的白家二小姐为何会写出那样的方子来。
现在白鹤染又来了,翻来翻去,不停地捡出药材来放到一堆儿,她仔细瞅着,被捡出来的那些药材为何会搭配到一起,就又成了堵在心里的一个疑问。终于看不下去了融月走上前,因白鹤染是蹲在地上分捡药材的,入而她也其身边蹲了下来,然后看着被分捡出的药材问道:二小姐为何要将这几味药配在一起?据我所知,这其中有好几味药可都是在
十八反的范围内,这样配在一起不会医死人吗?白鹤染看了她一眼,动作没停,一边继续挑捡药材一边说:世间万物都不是绝对的,所谓定律,是人们经过日积月累总结出来的生活经验。这种经验或许正确,但却并不完全。并不是它们配在一起就
会有事,而是要看如果下剂量,更要看还有其它的哪些药材混配到一处。就比如这一味枫香脂,它就能化开犯了十八反而产生的毒性,更能促进沙参的吸收。
她很平常地说出这番道理,却听得融月惊讶不已。从前夏老也给我讲过许多医理,甚至他也说过所谓十八反和十九畏并非那么绝对,也并非不能化解。但我却从未见过他真的以逆转十八反的方式给人抓药,所以一度认为那只是道理上行得通,实际却
并不见得真的能够做到,没想到她按捺住惊讶,再问白鹤染:二小姐为何整理这些药材?可是有急用?
算是吧!白鹤染将挑捡好的一份药材推给迎春去打包,同时提醒道:注意,手千万不能碰到药材,若不小心碰着了,要立即告诉我,绝对不可以直接就包起来,知道吗?
迎春点头,小姐放心,奴婢晓得的。
融月更不理解了,生药材又没有毒,为何不能碰?
这一次白鹤染没那么耐心,就只应付性地说了句:个人习惯而已,有点洁癖。然后主动转了话题,多谢你为我祖母看诊,老人家年纪大,让你费心了。融月摇头,不用谢,我是个大夫,这些都是为医者应该做的。更何况老夫人也付了我诊金,所以不需要谢我。说完这话,就想帮着白鹤染一起捡药材,可再想到她说的个人习惯和洁癖一事,伸出去
的手就又缩了回来。
白鹤染没吱声,她脑子里转着的一直都是汤州府那边的事情。要说昨夜还是医者仁心,那么现在君慕凛去了,便又多添了一份牵肠挂肚。
融月蹲在边上看着白鹤染,看着她时而拧成一结的眉心,也看着她分捡药材时的那份娴熟,也不怎么想的,突然问了句:你是怎么认识十殿下的?
恩?白鹤染一愣,像是没想到融月会问出这么个问题,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只淡淡地说:机缘巧合。
融月有几分尴尬,却还是思量了一会儿便感叹道:你命真好,他那个毛病我和夏老治了很多年都治不好,却没想到他竟不怕你。
白鹤染笑了下,她知道融月指的怕是说君慕凛有对女人过敏的毛病,一向对女人退壁三舍。但眼下她却打算装糊涂怎么可能,他挺怕我的。
不会啊!融月有些发懵,他若是怕你,就绝对不会答应要你做他未来王妃的。她提醒融月,一,你口中的他是当今圣上的皇子,不管人前人后,你都应该称一声殿下。二,关于答不答应这个事,我想你可能搞错了。不是他答应我做未来的尊王妃,而是要看我答不答应嫁给他。
还有她笑了起来,我所说的怕,不是你所指的怕。你言病,我说情,我的这个怕,是我白鹤染说一,他君慕凛不能说二。我白鹤染往东,他君慕凛绝不向西。这种怕,你能明白吗?
融月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连呼吸都保持不了平稳。情绪里带着愤怒,也带着悲伤,还带着强烈的不甘和委屈。
一见她这副样子,迎春立即就不干了,也跟着站起身来,然后大声质问:你要干什么?这里是文国公府,岂容你放肆撒野?白鹤染的声音又轻飘飘地扬起:迎春,别气,这位姑娘只是对十殿下芳心暗许而已。说罢,抬起头来看向融月,喜欢一个人不是你的错,我也知道就凭君慕凛的那个长相,天下女子甚少有能敌得过
那般魅力的。喜欢谁是你自己的事,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你不该来试探我,更不该在我面前刻意表现出你同他相识多年。脖子仰得酸,她便重新又低了下来,搓着手中药材继续道:我这人从来都跟深明大义这一类赞美挨不上边儿,否则也不会一生气就放火烧自己家,可见我是挺任性,也挺不讲理的。夏神医派你过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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