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和迎春都听呆了,那是老夫人很喜欢的花,竟然有毒?
若不相信,也可以先搬到院子里养着,不要让祖母再接近。只需五日咳疾就会减轻。她淡淡一笑,吩咐迎春:送送李嬷嬷吧!
李嬷嬷带着巨大的震惊离开白鹤染的院子,迎春回来时急急地问她:二小姐适才说得可都是真的?那盆花是大少爷送的,说是很稀有的兰花,老夫人很喜欢。
白鹤染失笑,大少爷,那不就是叶氏从外头带进来的儿子么,他送的东西有问题很正常。
迎春立即点头,当时奴婢就提醒过老夫人,无奈老夫人一生嗜花,见到如此珍奇的花,立即就爱不释手了,谁劝都不听。如今想想,老夫人的咳疾的确就是从有了那盆花后开始的。
白鹤染没说什么,这种手段太小儿科了,前世的白家人都不屑去用,没想到在这文国公府还如此吃香,真是好笑。
回府第一日,白鹤染下午就睡了。连日赶路,纵是血脉随她而来,早在穿越的那一刻就改变了原主本身的体质,也扛不住冰天雪地里这么不要命的折腾。
迎春依着她的吩咐没有在内寝留守,只在外头站到天黑,才回自己的房间去睡觉。
白鹤染这一觉睡得很香,只是多梦,好在梦里梦到前世最好的几个朋友,医脉的凤羽珩、卜脉的风卿卿、灵脉的慕惊语,还有玄脉的夜温言。
这是前世留给她唯一的美好,好到连做梦梦到都会笑。
可这梦却并没做太久,寂静的夜里,窗子突然被人从外推开,紧跟着,一个人影扑通一声摔了进来。
谁?她惊醒,迅速掀开帐帘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同时一只手伸入枕头下方,利落地将三枚缝衣针夹在指缝中。
摔进来的是名男子,穿着一身藏蓝冬袍,上面带着血痕,此刻就坐在地上,十分狼狈。
听见白鹤染的声音,他将头偏了过来,长发遮了一大半的脸,只露出一双泛着紫光的眼眸。
白鹤染一愣,是你?刚摸出来的针又塞了回去,穿好鞋子走上前,蹲下身去查看来人,只一眼便皱了眉,怎么又中毒了?
君慕凛也很无奈,是啊,又中毒了。不过你好像对别人中毒特别敏感?
白鹤染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对别人三更半夜闯进我的屋子,也特别敏感。说,为什么来这里?又为什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君慕凛换了个姿势,让自己在地上坐得又舒服了点,我想知道的事,自然就会想办法打听。没想到那个在深山老林的温泉水里轻薄了我的女登徒子,竟是堂堂文国公府的嫡小姐。
她冷哼,什么狗屁嫡小姐,当我稀罕呢?说完伸手去拉他,起来,我给你解毒。
君慕凛站起身,晃了几步才摔坐在椅子里,他不解地问白鹤染:上来就解毒?都不问问我为何又中毒了?
她淡淡开口:有什么可问的,无外乎就是敌人比你跑得快,敌人比你功夫好。吃一堑长一智,下次注意就是了。
说话间,刚好对上他仰面而来的那双紫眸,一颗心便在这一望间,不受控制地砰砰疾跳了两下
第25章 不想解毒就滚蛋
君慕凛活到十八岁,从小到大没少被人这样看过,特别是被女人。
君家的孩子生得都好,无论皇子还是公主,都是人中龙凤。你可以说他们脾气不好性格不好,但绝对没有人说他得长得不好。
他一直觉得自己对这种眼神挺免疫的,甚至已经免疫到厌烦。可不知为何,自从遇上这个白鹤染,将近二十年的习性接二连三地被打破,甚至连对女子对敏的毛病都好了。
也不能说好了,准确的说,是只有跟白鹤染接触,他才会没有任何反应,只有白鹤染用这种眼神看他,他才不会排斥。
君慕凛从温泉回来的路上仔细想过,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他犯贱。
然而,犯贱人生并没有就此终结,他还得在这条犯贱的路上继续走下去。这不,今儿自己就送上门了。
行了别看了,口水都要留出来了。
恩?有吗?白鹤染回过神,抬手往嘴巴上抹了把。该死,被骗了。还有精神头儿骗我,看来这点儿毒对你来说小意思啊!还解吗?不解就给我滚蛋!
君慕凛抽抽嘴角,解,今晚不解明儿我可就交待了。不过他顿了顿,你也不问问我是谁?
我问了你会说吗?她握住他的腕脉,以便更准确了解毒性。
君慕凛提醒她:最起码的警觉性还是得有的,不知道我是谁还敢给我解毒?
她笑,不解能行么?被毒成这样依然能射过文国公府层层守卫,连我那个王八蛋父亲辛苦培养多年的暗卫都没惊动,必然是高手中的高手。我自认为以眼下这个小身板肯定上不是你的对手,与其被动丢脸,不如主动送你个人情,万一你是个很厉害的人物,那等以后我在文国公府混不下去时,还能有个靠山。
这话听起来像是一句玩笑,君慕凛却想起太监江越来文国公府传旨被拒后,回宫说的事情,关于文国公府嫡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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