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凛点头,就是这样。
两个才几岁大的小孩就算不是相依为命,可她也算陪着五哥度过了一段最难熬的岁月。
所以五哥喜欢那姑娘,一直到他被父皇接出了恰合宫,他依然惦记对方,时常就回来看望。
两人就这样生了情愫,五哥甚至说过非那位姑娘不娶。
君慕凛一边说一边叹气,其实现在想来,可能只是五哥一厢情愿,那位姑娘对他除了儿时的怜悯之外,并没有生出其它的感情,甚至只把他当成一个远房的哥哥。
等到他们长大,那位姑娘情窦初开,喜欢上了七哥,渐渐地就跟五哥疏远了。
而七哥也喜欢上了那位姑娘,甚至为了那位姑娘向父皇求了恩典,想抬她的身份,娶为正妻。
他回想当年的事情,那年我十三岁,已经领兵出征,只记得有一次班师回京时,听人说那姑娘死了。
七哥很悲伤,自此更加沉溺书画,再不问朝中之事,而五哥的性情也愈发的阴柔,关于他沉溺烟花酒巷的传言越来越多。
后来四哥告诉我,父皇母后是不会允许两位皇子同时爱上一个姑娘的,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被舍弃的永远都是最不重要的那个人。
白鹤染懂了,两位皇子爱上了一个姑娘,而皇家必须要维护稳定,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有那位姑娘不存在于这世上,事情才能算完。
原来君慕丰并不是从来没有爱过什么人,相反的,是深深的爱过,也深深的被伤害过。
她皱了眉,脊背发凉。
她明白五皇子对她的心思,她也不相信这心思皇上会觉察不到。
那么之所以曾经那一幕没有出现在她的身上,绝不是因为她对东秦有多么重要,而是因为皇上知道,五皇子是她的亲哥哥,且这件事情早晚有一天会被揭穿,所以即便是五皇子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对她动了情,那也是徒劳无功。
可如果没有当年白兴言和李贤妃那档子事呢?
她会成为下一个被舍弃的人吗?
别想太多。
思绪正沉淀,肩上搭过来一只手,君慕凛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不会的。
一来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对你不利,二来五哥知道分寸,他经历过一次那样的事情,就绝对不会让那样的事再发生一次。
何况你对东秦而言,也并非你所想的那样可有可无。
你都知道?
她抬头看他,这一年间她与他聚少离多,两个人能好好说话的机会都少之又少。
她一直以为很多事情君慕凛并不知道,可现在看来,她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我当然知道。
他冲着她笑了笑,染染,我了解你,也了解五哥,有的时候你们一句话,一个眼神,我就能知你们心里在想着些什么。
我能看出他对你的情义,也能看出你对他只有兄妹之谊。
当然,我不知道那是因为你早就从白兴言那里得知这层关系,所以在你眼里,他只能是兄长,且是亲兄长。
他将人揽了又揽,微微叹气,染染,我还是紧张的,我真怕我不在你的身边,你又对其它人心有所属。
所以很多时候我面上不在意,其实心里已经开了锅。
我从青州往回返时路过一间月老祠,你知道我一向不信那些个,可是那次我停了马,一步一步走了进去,虔诚地上香祷告。
我希望我与你平顺和美,共渡一生,哪怕用减我的寿命为代价,我也在所不惜。
胡扯。
她瞪了他一眼,你减了寿我怎么办?
你的意思是你把我娶进门就行,不管我们能过几年日子?
我告诉你君慕凛,你给我好好活着,能活多久就活多久,否则你前脚死了,我后脚就改嫁,多一天我都不等你。
那不行,至少为我守上三年。
他认真地看着她,染染,我常年征战,领军在外时,真不知能不能看得到第二天的日出,所以我不能绑你一生。
我早就想过,若有一天我真不在了,而你还年轻,那就去找个值得托付的人,好好的度过下半生。
你千万别自己一个人过日子,那样太孤单,到老了就更孤单。
而我,不想你孤单。
她仰起头,气得直咬牙,还要努力不让眼睛里蓄着的泪水流下来。
她对他说:君慕凛,我不想再经历一次至亲之人的离去,五哥闭眼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已经崩溃过一回了。
你若再有那么一天,我不知道我受不受得了那样的痛苦。
所以我一直同你说,今后你征战,我就随你征战,今后你在京,我就陪你在京,是生是死一起面对就是了。
天色渐晚,来吊唁的人走得差不多了,白鹤染走进灵堂,到了白燕语身边,开口提醒她:落葬之后要记得进宫面圣谢恩,你如今是郡主了,皇宫是进得的,皇上和皇后也是见得的。
白燕语点点头,多谢二姐姐提点,只是我还是有些害怕,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不能。
白鹤染摇头,我急着去歌布,不能再多留了,你若不敢自己去,便让蓁蓁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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