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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只是眨眼之间的工夫,他推开商陆,说:谢谢。
    柯老师,我没抱过男生。商陆垂下手臂,声音低沉,也失去了一贯的游刃有余。一定要深究的话,好像还有点儿迷茫和紧张。
    一句客观的陈述听在两人耳里染上了不同程度的暧昧和歧义。
    柯屿遵从内心地说:要不要这么可爱。
    明明是很桀骜的个性和气质,偏偏却有着难以描述的乖巧,对前辈长辈总是恭敬礼貌也就算了,在他这个一事无成的花瓶面前也总是老师长老师短地叫着,内心稍有逾矩就乖乖说我有罪柯屿在心里叹口气,可爱得要命。
    商陆认真地说:我不喜欢你说我可爱。
    好好好,柯屿抄起大衣抖落开,很man很man,身材不错。
    商陆被噎了一下,谢绝了他递过来的外套:你穿吧。
    窗外风雪不知首什么时候停了,喧嚣的风声静止,薄薄的雪覆盖在瓦檐上,被窗户透出的灯光笼罩出一弯干净的弧。推开院门,工靴踩在石板路上有咯吱的踩雪声。一场大风把云层刮得干净,柯屿仰头,轻轻说了一句:星星。
    商陆跟着抬眸,繁星缀着雪山,万籁俱寂,空间和时间都仿佛静止。
    讲话时,有白气呵出:后天收工,上次说想带你去的大理农场,你愿意去吗?
    柯屿站定,嘴角噙着说不好的笑意:你是不是伤了很多姑娘的心啊?
    怎么?
    不问想不想,而是问愿不愿意,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很不讲规矩?
    什么规矩?
    既然对对方没兴趣,就不要撩拨的成年人的社交规矩。给你个机会再问一遍。
    商陆顿了顿,你想去吗?
    还行。柯屿走到他身边,低笑着摇了摇头,我开始心疼后面跟你合作的主演了。
    我是一视同仁的。
    你追着人的样子不像一视同仁,反而让我以为自己很独特,足够特殊。怎么办呢,你说是一视同仁,就好像在告诉我,其实我也没那么特殊。
    你就是很特殊。
    柯屿仰头笑了笑,眼睛比天上的月亮形状更好,我知首了,所以我可以做到对娱乐圈来说很特殊,却做不到在你心里特殊。
    我商陆蹙眉,仿佛陷入一个解不开的谬论,半晌,他只好说:你在我心里也很特殊。
    柯屿好像就在这儿等着,站在月光下,站在他前方,穿着他的外套,对他说:好,我记住了。
    夜深了,院落静悄悄的,两扇朱漆铜环木门闭得严丝合缝。柯屿身体一僵,脚步跟着顿住:完蛋了。
    怎么?
    柯屿不抱希望地问:你有院门钥匙吗?
    你有让管家留门吗?
    你有管家的电话吗?
    柯屿抹了把冷冰冰的脸。
    商陆:我有制片主任的电话。
    柯屿:你敢拨一个试试看。
    商陆
    掏了一半的手机又重新揣回裤兜里。
    好,大少爷,柯屿点点头,你知首单独找一个院子帮我讲戏,知首让我不要进你房间避嫌,知首跟老傅蔡司请假,就是不知首让客栈留个门。
    是你跟助理撒谎。
    柯屿慵懒瞥他一眼,商陆乖巧闭嘴,半晌,好冷。
    柯屿被气笑,咬牙切齿又拿他没办法,要脱衣服给他,又被他上前一步拢住领子:不用,你穿好。
    月光很亮,星星也亮,照得两个人落在彼此的眼神里,都亮亮堂堂地漂亮英俊。柯屿仰起下巴,瞪着他:怎么办?回不去了。
    这门闩木门开合的动静在夜里大得跟猫发情差不多,唐琢程橙哪个被惊醒他都洗不清。商陆观察院墙:翻过去。
    柯屿表示遗憾地微微一笑:有监控。
    商陆:敲门叫管家,你进去,我在外面找别的地方睡。
    柯屿:商少爷,我的助理特别认真负责,我说我心情不爽先睡了谁都别来打扰我,她一定会在五分钟内把这项会议精神传递给剧组每一个人所以,理论上,我早就在房间里了。
    睡不着出来散心,但是管家不知首。
    管家是傻的吗?
    商陆无奈地看着他。
    刚才那个阿姨家,你怎么找的?
    看她没有开客栈饭店士多店,也没有做游客生意。中文不流利,不会写中文,而且是个党员预备党员。
    柯屿:这你都知首?
    商陆手抵唇轻轻咳嗽一声:中午她让我帮她抄入党申请书。
    柯屿:
    她不会写字怎么办别笑。
    柯屿笑得站不住,又不敢放肆,把额头抵进他胸口,整个人都在发抖。商陆无奈握住他双肩:三页稿纸,钢笔写干了,手也快断了喂,别笑了。
    笑声闷在商陆怀里,他连气都喘不过来,两手紧紧揪住他黑色羊绒衫的衣襟,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救命。
    纳西阿姨等着多久才等这么一千载难逢撞上门的壮丁啊!
    商陆半抱半护着他,生怕他笑晕过去,脸上不自觉也带上了温柔的笑意。柯屿笑够了,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那要不然我们回去她那里?
    留宿?
    留宿。柯屿思考着,明天早上你可以直接去片场,我晚一点回院子,就算撞到了也可以说是早上散步回来,怎么样?
    好像是个办法。
    两个人再度走回去,不长的距离,窄窄的小巷,化了雪的石头路被月光一照,像汪着水。天雨流芳灯光仍亮在檐角,商陆问:你知首天雨流芳是什么意思吗?
    天上下雨了,像花草一样芬芳?
    商陆睨他一眼:很有诗意,但回答错误意思是读书去吧,古东巴文。
    柯屿默默记在心里:好漂亮的四个字。
    你知首一帆风顺,用东巴文字怎么写?
    怎么写?
    三条波浪,一叶扁舟,舟头一个撑竹篙的小人。东巴文字是象形文字,像画。
    说话间,柯屿福至心灵,忽然发现了外套深深口袋里另一卷质感粗糙的纸。
    像东巴手工纸。
    他掏出来,就着月光和灯光的亮光展开,门扉敲响三下,他徐徐展开,上面用毛笔画着这幅画,旁边写着龙飞凤舞的「一帆风顺」四字行书,右下角则是「赠小岛」三个正楷小字。他握着纸,猝不及防地仰头看向商陆。
    晚上在厨房偶然学到的,那家主人是这个村子的东巴,他教我写,一时兴起就提了你的名字。顿了顿,写着玩的,不用喜欢。
    喜欢。柯屿很快地说,一晚上上上下下的心没消停一会又开始高悬不下砰砰乱跳,你的字好漂亮。
    从小练,后来喜欢上画画就生疏了。
    说话间,门吱呀一声开了,纳西阿婶对两人的去而复返面露疑惑,随即反应过来,怕不是落下了什么东西?可是没有啊,房间里空空荡荡的。商陆用最简单基础的汉语说明来意,阿婶脸上露出难色,举起手指比了个一。
    柯屿心想,一百块一个人?一千块一个人?
    商陆:只有一间房?
    阿婶点点头。
    商陆转向柯屿,还没等说什么便听到他说:没关系。
    房间简单但整洁,二楼客厅熏着好闻的线香,不浓,顺着缝隙弥漫,正好入眠。洗漱有电热水器,阿婶约莫是很感谢商陆帮她抄入党申请,大半夜去巷口一家小客栈借洗漱用品。
    背上的鞭伤没好透,水流漫过凸起的血痂,冲刷之下刺激着痒意。黑暗的欲望如藤蔓滋生,在陌生的、热气氤氲的狭小浴室里盛开出魅惑的花朵。柯屿紧闭着眼睛,手指摸索到伤口
    贴了磨砂纸的浴室和洗手台分开,商陆就在外面洗脸。
    撕裂的疼痛如针刺般反复折磨上瘾,柯屿屏住呼吸,血从新生又裂开的伤口里流出,他攀着墙壁仰面紧闭着唇,深深地喘息。
    阿婶没有告诉他,这扇浴室门是关不紧的。它的锁芯会缩回去,门会很轻地咔哒一声自己打开。
    继而顺着惯性,一点一点地开得更大。
    直到完全打开,让里外两个世界都一目了然地没有秘密。
    要想守住秘密,一定要扣上插销。
    可是柯屿没有。
    被水流打湿的额发垂下,商陆抬眸,透过凝在眼睫上湿润的水珠,他看到了柯屿一览无余的身体和纵横斑驳的伤口。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m,是皮肤剥离综合症(基本就是焦虑引起的,比如喜欢啃指甲、撕嘴唇、撕自己拇指边翘起的死皮,直到深深地撕进伤口。
    这一幕影史最经典的应该是《黑天鹅》里娜塔丽波特曼撕自己的大拇指,我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是一个哆嗦
    不过柯老师的先天病不是这个。
    第37章
    骤然侵袭的冷气让柯屿脊背一僵,人的直觉总是不讲道理的精准,他没有回头也知道商陆看到了一切。过了半晌,他保持着背对他的姿势回眸低瞥:别看了。
    虽然在栗山那部「山」里,商陆已经知道柯屿身材很可观,但实际看到的冲击力却远大于荧幕。他的皮肤是偏白皙的小麦色,肌肉薄而流畅地覆盖在骨骼之上,这让他的身材虽然看着瘦,但有一股坚韧而美的力量感。商陆常年健身,一看就知道柯屿的身体体脂率很低。这是很难得的,比练出一身唬人的腱子肉要难得多。
    水流顺着背肌流下,商陆莫名觉得嗓子有点痒。
    柯屿仍是背对着他,若无其事地仰起脖子冲洗,又微回过头,纤长的胳膊慵懒地撑在白瓷墙上,似笑非笑地问:看够了吗,商少爷。
    穿着工靴的腿后撤半步,在地板上发出慌张的摩擦声,商陆脸一烧,紧接着扭头就走。柯屿喂了一声,无奈地说:把门带上,傻子。
    门被砰一声摔上,柯屿收敛了伪装的从容,面无表情地插上插销。
    等出来时,床头柜放着一罐掌心大小的瓷罐,盖子是打开的,飘出好闻鲜明的药草味。
    问阿姨要的。
    柯屿擦着头发,只穿了贴身的短袖T恤:不用。
    帮助愈合和祛疤,是他们纳西族的秘方,你不应该洗澡。商陆顿了顿,怎么伤的?
    柯屿轻描淡写:被猫挠的,之前带褒曼就那只布偶出门看病,回来应激了。
    商陆只是一瞥,在雾气和水流下并没有看得很仔细,只知道的确是鲜红的、长而闭合的血痂,听柯屿这么一说,便觉得的确很像挠伤。
    刚才抱你的时候
    手臂控制不住地用力。
    柯屿拨了拨半干的头发,瞥他一眼,戏谑但温柔地说:对啊,弄疼我了。
    商陆手抵唇咳嗽一声:对不起。
    柯屿在他对面坐下,床铺下陷,导演。
    商陆听到柯屿这么叫了他一声。
    他盯着柯屿,等着他的下一句,沐浴露和洗发水混合的清新漫入鼻尖。
    我觉得心跳七上八下的。
    商陆:
    柯屿撑着床,脸凑得更近,垂落的额发掩着双眸,那里面带着干净剔透的促狭,我被你看光了,你没有什么表示吗?
    商陆的表情很淡,语气也很淡:没有看光,别碰瓷。
    柯屿笑出声:那怎么,补给你?
    商陆垂下视线不看他:不用。
    柯屿抿起唇角,安静地看了商陆两秒,复又坐直,去洗澡吧。
    麦安言雷打不动地每天给他发微信,翻来覆去都是劝他不要解约的话术,里面几分真心几分是受汤野命令,柯屿分不清楚。他面无表情地看完今天的份额,依然只是回复一个阅,又问「猫怎么样了?」,麦安言回:「你要是坚决解约我就把这五只小崽子掐死」。放完狠话又怂兮兮地发了十几张小猫照片过来。
    商陆洗完澡出来,便看到柯屿屈单膝曲着倚坐在床头,正对着手机笑。他虽然常笑,但笑里贯有一层疏离和戏谑,漫不经心的,并不容易看透。
    怎么养了这么多猫?他拣起药罐,看了一眼就知道柯屿没有动,趴好,帮你上药。
    不用金渐层和布偶是买的,另外三只是流浪猫,在片场黏着我不走。
    商陆莞尔,又重复一次:快点。
    他眼神坚持,柯屿怀疑自己不同意的话会被他强制按趴。背部的T恤被卷起上推,小心翼翼的,并没有擦到。他把脸贴在交叠的手臂上:行吧,没想到你这种少爷倒也会照顾人。
    有个发小,十几岁就去法国留学了,后来一直跟我住一起。他比你还残废,没我照顾就废了。
    是那个枝和?
    商陆挖了一指牙膏,冰凉的触感,贴上伤口时,柯屿嘶得一声。
    疼?
    柯屿两手抓紧了枕头,埋住脸,瓮声瓮气地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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