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真这是好吃懒做,钱能收买,那便不值一提了。
魏驭城摁熄烟蒂, “把事办好。”
次日, 一切照旧。
林疏月按时上班, 看起来并无异样。她早上还给魏驭城发了信息, 说下班来看他。魏驭城回了个好。
周愫跑来送牛奶,试探打听:“你听说昨天魏董车被撞的事儿了吗?”
林疏月说:“嗯。”
周愫不疑有他,只是一顿感慨:“幸亏人没事。”
林疏月低头时敛去笑意,轻声,“嗯,还好没事。”
十一点,夏初给她发微信:[照片][照片]今天给咱弟做糖醋小排骨!
月:你还是做红烧吧,难度系数低一点。
夏:[拳头][拳头]
“你姐不信我的厨艺呢。”夏初在厨房里倍儿热情,“星儿,给夏姐录视频,咱们证明给她看。”
林余星乖乖照做,“夏夏姐,我开美颜了放心。还有你真不忙啊?都陪我好多天了。”
“不忙不忙,怕你无聊嘛。”
“一点都不无聊,我都习惯了,别耽误你事才好。”
十七八岁的男生,总是小心翼翼地为他人着想,生怕麻烦了人。这让夏初听得挺心疼,再想到李嵊那个王八蛋,就更愤怒了。
“不许多想,我也是你姐。”夏初在袋子里翻找,“终于找到蒜苗了。”
“虽然但是。”林余星说:“你拿的是葱。”
捣鼓一小时,厨房差点炸了。
夏初妆都花了,口吐白沫地拿手机,“我认输,点外卖。”
除了生病,林余星很好养。不挑食不讲啰嗦,一顿还能吃两碗饭。夏初觉得看他吃饭就很治愈,“我以后一定也要生个你这样的娃。”
林余星挑着最后一片青菜,低头笑,“别生我这样的,受罪。”
夏初难受极了,轻拍他手背,“胡说,我们星星天下第一好。”
林余星摸着后脑勺,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笑。吃了一会,他忽问:“我姐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没吧,没听她说啊。”
林余星敏感且敏锐,“我也说不上来,直觉吧,我觉得我姐最近挺不开心的。”
“可能是工作压力大。”夏初试了试排骨汤的温度,放去林余星面前,“快过年了,忙着考核啊,报计划啊。挺多事的。”
“还有多久过年?”林余星算了算。
“不到两周。”夏初答。
吃完饭后督促林余星吃完药,一点半,他有午睡的习惯。夏初估摸着睡着了,才悄悄去隔壁房间打电话给林疏月。
“月,星星好机敏,他是不是看出什么了?”夏初很是紧张,“我这几天留意过,没在你家附近看到过李嵊。他会不会私下见过……啊?不是吧。他还是人吗!”
夏初压着声音,压不住愤怒,“先不说了,我怕吵醒星星,回聊。”
电话挂断,她一转身,骤然发现门不知什么时候开的,门口站着林余星。
夏初吓一跳,“怎么没睡了?”
林余星挠挠头发,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想上洗手间。”
然后没再说什么,走了。
夏初松口气,应该是没听见。
林余星回到房间,在床边静静坐了会,刚要继续睡,钟衍发来微信:“那啥,不好意思了,哥要放你鸽子。”
两人本来约好明天去商场买乐高新款,钟衍说:“我舅出了点事儿,我不太放心,还是在家陪他吧。”
“魏舅舅怎么了?”
“嗨,别提了。被一傻逼黑车给撞了,我舅那车质量好,副驾车门都撞凹一大片。他左手本就受过伤,这次又是左手。”钟衍骂骂咧咧,“那傻逼司机最好别被我碰见,揍不死他。”
林余星的手慢慢垂下,几秒之后,紧紧捏住手机。
魏驭城在家休养两天,这两天林疏月也忙。
她好像听进了魏驭城那日在医院的“威胁”,虽然没时间过去明珠苑,但很懂这个男人要什么。于是,每天到了一个点,都会自觉发条慰问短信。
魏驭城已读,回一个字:嗯。
嗯,有点像查岗。
晚七点到家,林疏月丢下包,揉着发胀的颈椎去林余星房间,“星儿,吃饭了没?”
林余星正蹲在地上拿换洗衣服,“早吃了,姐,给你留了碗汤在保温壶里。我去洗澡了啊。”
林疏月吃东西快,小碗汤几口就喝了。
卫生间里淅淅沥沥的花洒声,林余星心情挺好地哼着歌。
林疏月笑了下。回头往他卧室一看,地上掉了双袜子,应该是刚才拿衣服的时候没放稳落。林疏月弯腰去捡,这个高度正好对上衣柜倒数第二层。
那是林余星换季不穿的衣服,叠得齐齐整整。
林疏月本是随意一瞥,却看见两件外套的间隙里,似乎有一个深棕色的胶状物。她伸手拿开上面那件衣服,猛地一怔。
深棕色手柄上,是铜锈色的刃。
林余星在衣柜里藏了一把匕首。
林疏月背后冷汗直冒,差点蹲不住。她抖着手把刀拿出,确定不是玩具。
“姐。”林余星无忧的声音乍然停滞。他站在门口,还维持着擦头发的动作。平静的笑颜一分一分收敛,彻底的安静。
林疏月站起身,目光冷如冰霜,“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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