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陆翘起唇角,用狼狗陆的声音说:“你说的是这个声音?”
孟知鹤一副见了世面的样子,“我敲,真的是你!”
小陆拉着姜诗随孟知鹤进屋,钟晓玲看到小陆又是一番震惊。
短暂的喧闹后,老师坐下来讲课,四个人围着一张桌子。
姜诗和小陆坐在一起,钟晓玲和孟知鹤相对而坐。
孟知鹤看不惯姜诗和小陆黏糊黏糊的样子,酸唧唧抱怨一通,被钟晓玲说了两句才消停下来。
老师讲完课就去休息了,留下四人自由活动。
姜诗将陶泥放在拉坯子的圆盘上,和小陆共用一台机器。
孟知鹤苦哈哈转着自己的小陶碗,忍不住问:“你们怎么想到要来玩陶器?”
姜诗停下来,又加了一坨陶泥进去,“小陆之前送了几盆花,我想给它们做几个盆。”
收到那堆多肉的当天晚上,她就寻思给它们换上好看的盆。
小陆说后来特意用软胶皮的塑料花盆是怕又摔破了,不好清理。
但如今是姜诗养,就无所谓用什么材质的花盆了。
她在网上看了很多,又去花鸟市场找过,都没有找到满意的花盆。琢磨几天,她决定自己做几个,为此还特意画了设计图。
孟知鹤眉心一皱,满脸苦色,“啧,我就不该自取其辱。”
钟晓玲也忍不住笑,“你就是欠呗。”
小陆闻言,神色一动,“你都没有跟我说是要给它们做花盆。”
她跑到旁边小水缸洗干净手,拉开围裙,从兜里掏出一张图纸,展开放到他面前,“这会儿跟你说呀。这是我画的图,我想要这样子的盆。”
三个花盆形状各异,旁边标着尺寸大小。每个花盆上还画了不同图案,需要上什么颜色也在旁边标得十分清楚。
小陆看到她画的图纸,扯开唇角,眼底也染上笑意,“做两套,我要一套。我来做,你来上色。”
她握拳,“没问题。”
孟知鹤探过来看姜诗的图纸,砸吧砸吧嘴,又忍不住开口:“画得倒是不错,少年与诗,钢琴与玫瑰,小酥肉与酒,这些画看起来没什么关联呀。”
钟晓玲瞧着他一副憨憨样,忍不住翻个白眼。
这些画明显就有故事,可能只有他们小情侣两人知道。他偏要问出来,被塞狗粮也完全是自找的。
姜诗笑笑没说话,手里把玩着小陆刚刚摘下来的戒指。
新手做陶土器具,还要做成想要的样子,其实有些难。孟知鹤脚边摆着五六个作废的坯子,钟晓玲手边也废了好几个。
小陆意外的手巧,最开始作废了一个,后来做出来的形状大小与姜诗图纸上的一般无二,连陶艺老师都夸他有天赋。
坯子做出来后,要晾干,然后上色,烧制。
他们做完坯子,天色已经暗下来,上色再烧制,只能等第二天再过来。
-
回去时,钟晓玲拉着骂骂咧咧的孟知鹤走了,姜诗和小陆一起回去。
小陆开车走出一段,忽然停下来,“干什么一直看着我?”
“唔,我以前从来不觉得男生带耳环好看,直到遇见你。”
他耳边那抹宝石红,摇摇坠坠时不时刺一下她的眼睛,让她的心也跟着悸动起来。
他笑起来,“你要是喜欢,还有一只可以送给你。”
她抬手摸摸耳垂,“可是我没有耳洞。”
上一世她没有打过耳洞,因为怕疼。
原身也没有耳洞,姜诗突然有点惆怅,暗自琢磨要不要去打一个,可是她真的很怕疼。
“也有不用耳洞的款式。”
“小陆为什么会打耳洞?”
“有一天忽然想要改变一下,后来发现这样的改变并没有用。”
姜诗看着他的耳朵,强忍住想要摸一摸的想法,柔声说:“我也去打一个吧,我想跟小陆戴一样的耳环。”
过了一会儿,她又忍不住怂兮兮的问:“会很疼吗?”
“要我帮你打吗?”
“嗯嗯嗯?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小陆笑起来:“你疼的时候,可以抱着我。”
姜诗扭头,疯批美人根本不疯,反而有点暖是怎么回事?
他说要帮她,回去路上就买了一套工具。路过药店时,又买了医用酒精和棉签。
车子停在姜诗家楼下,两人一起上楼。
房里开着灯,姜诗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
她后悔了,不应该冲动做决定。
小陆在给器具和耳钉消毒,只要看到那泛着银光的针尖,想到它会直接穿透皮肉,她就一阵头皮发麻。
他将耳钉装进专用木仓具里,用酒精帮她消毒。
看出她很紧张,手指轻轻在她脖子后面撩动,带起一阵酥痒。
她两手紧紧揪着他的衣服,往后躲,“好痒。”
小陆轻轻捧住她的脸,飞快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姜诗一愣,反应过来时,耳朵上传来一阵刺痛。
……已经打好了。
她仰头看他,皱起眉头,委屈巴巴:“好痛。”
小陆替她戴上过敏塞,将人揽进怀里,轻声哄:“没事了,乖啊。”
她搂着他的腰,仰头看他,“刚刚那句话,再说一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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