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时他或许会察觉到这其中的不对劲, 可是此刻, 在经历了多次被沈绛拒绝的羞辱之后,他恼羞成怒, 直接扑了上来。
这次沈绛居然没在闪躲,直到阿思兰扑过来, 一把将她抱住。
她抬头望着他, 突然嘴角上扬, 露出笑容。
阿思兰第一次看见她笑,果然如他想象的那般,这样绝美的容颜,笑起来便如草原上春日里漫山遍野展开的格桑花, 美的叫人不忍眨眼。
可下一秒, 巨变突生。
沈绛双唇微张开, 一根又小又细的钢针, 飞射而出。
阿思兰因为抱着沈绛,两人之间几乎没有距离,那枚钢针,几乎是在呼吸间,便直接钉在了阿思兰的脖子上。
他立即松开沈绛,挥手打掉脖子上的钢针。
可是沈绛已经吐掉了口中暗藏着的吹箭,这枚吹箭太过袖珍,只能装得下一枚钢针,所以此刻已经没了用处。
“这是什么?”阿思兰这才发现,他一直看不起的柔弱汉女,居然暗算了自己。
阿思兰只觉得不对,大吼一声:“来人。”
可是他的吼声刚起来,沈绛的尖叫声也跟着响起。
女子的声音又尖又利,还透着凄楚,居然将他浑厚粗犷的怒吼声遮盖住,况且阿思兰的亲兵刚才被他亲自赶走。
亲兵离得有些远,只能隐约听见大帐里,依旧还回荡着少女凄惨的尖叫。
沈绛飞身到梳妆台边,在她拔出短刀的同时,一脚踢翻了帐内的油灯。
灯灭帐黑。
猎杀,开始了。
阿思兰似乎也察觉到自己落入了陷阱,于是他转身就往大帐外跑,他并非傻子,方才那枚射中自己的钢针,上面必然是淬着剧毒。
他虽然深信,凭借自己的能力,必然能杀死眼前这个汉女。
可他更害怕毒发来的速度。
沈绛见他要跑,倒是一笑,看来这人也全然并非是个莽夫。
可见赤融伯颜将前哨营交给他,确实是因此此人有能力。
只是骄兵必败,今日遇到她,他注定无法活着走出这个帐篷。
沈绛的身形太过鬼魅,她知道自己与男子打斗,若是一味以蛮力相抗,必然会落得失败的下场。
所以她自幼开始习武,便苦练轻功,身形、步法。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她几乎是在瞬间,追赶上了阿思兰,短刀出手,立即在他后背划出一道血口。
阿思兰这才发现他再次低估这个汉人女子。
他以为自己只要跑出这个帐篷,就一定能召集亲兵,将她碎尸万段,让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现在他却发现,自己很可能连这个帐篷都跑不出去。
他必须要杀死面前的人,才有逃出升天的机会。
被逼到绝境的感觉,似乎激发了阿思兰骨子里的不服输。
草原男儿在马背上长大,在沙场上磨练,他未曾死在与大晋的战争中,又怎么会轻易死在一个汉人女子的手里。
阿思兰的弯刀就在地上,他已经过去找到自己的弯刀。
于是阿思兰立即窜到一开始他扔掉弯刀的地方。
沈绛岂能不知他的意图,在他刚动时,她跟着窜了过去,她的短刀再次划破他的手臂,这次沈绛用尽全力,刀尖沿着手臂,划出血口。
阿思兰哀嚎一声。
只是这一声如同巨兽受伤时,发出的绝命哀嚎,居然再次被沈绛凄声尖叫遮盖。
这时阿思兰才终于明白,为何从他进入帐篷内,她便一直在尖叫。
她要麻痹的,并非是他自己。
而是帐篷外面,他的那些亲兵。
她要让亲兵以为,他还在蹂.躏她,让她一直惊恐、颤抖的尖叫。
可事实上却是,此刻正在被猎杀的人,是他。
两人之间拉开了一段距离,双方都冷静望着对方,阿思兰知道自己不能再掉以轻心,虽然身上已有了两处伤口。
但好在都不是致命的伤口。
他依旧还有一战之力。
于是阿思兰放弃去抢自己的弯刀,他的双眸在黑暗中,越发凶狠,反而是对面的女子,如同跟黑暗中融入一体。
现在四周乌漆嘛黑,谁都看不清对方。
只能望着对方所在的地方,那一团模糊的轮廓。
帐篷里陷入了一种怪异的寂静,明明谁都想要杀死对方,却谁都没有动。
这种安静,让人毛骨悚然。
可是下一刻,沈绛先动了。
虽然他们都看不清对方,可是声音和味道却能指引着她,阿思兰因为受伤,喘息声越来越粗重,还有他身上那股挥散不去的腥膻味。
她将自己的味觉和嗅觉,都发挥到了极致。
她的短刀眨眼间到了阿思兰的身前,可是这次阿思兰却不再躲避。
他抡起双拳,重重砸了过来。
这种无视一切速度的巨大力量,带着气势磅礴的拳风,砸了过来。
在沈绛的短刀划到他的手臂时,她的肩膀也被阿思兰的拳头狠狠打重,巨大的冲击力,让她整个人往后飞去,撞到了后面的桌子。
手中短刀也跟着落地。
阿思兰砸中的正好,是她握刀的右肩膀。
此时肩膀处的胛骨,疼到麻木,没了知觉,这样可怖的力量,实在是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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