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又道:“再说,吃不是目的,庆祝才是。”
简以溪转眸看了她一眼,黑眸幽沉如海,绿灯亮了才转回去松手刹开车。
“那就听你的。”
那晚两人先找了饭店吃了饭,又去了酒吧,却没有喝酒,喝得果汁,凑得是酒吧热闹的气氛,假装自己真开了单身派对,笑得越开心,越显得凄凉。
简以溪原本是想喝酒的,安沐不准,央求了半天,连最低浓度的菠萝啤都被否了,只能委屈巴巴地喝果汁,还必须得是鲜榨的。
明明没有喝酒,简以溪却像是喝醉了似的,揽着她的肩膀,第一次那么豪迈地胡说八道,小胳膊挥的,服务生路过都得侧身走。
简以溪跟她聊了很多,从她公司的职员,聊到小学揪她辫子的后桌,再到大学时误以为周日是周一闹出的笑话。
聊到故宫的小崽儿时,简以溪眼圈红了,趴在她肩头呜咽抽泣。
“我难受啊安沐,那么好的小崽儿怎么就说没就没了呢?”
简以溪怎么折腾安沐都能冷眼旁观,唯独看不得简以溪掉眼泪,简以溪不管怎么演戏,眼泪绝对是真的,是让她心疼的。
安沐拍了拍她的肩,安抚道:“小崽儿是寿终正寝,下辈子说不定能投胎做人,你应该替它高兴。”
简以溪勾着她的脖子,埋脸在她肩头,哭得更凶了。
“做人有什么好?那么多烦恼,还那么辛苦,倒不如做故宫的猫,谁也不敢伤害,逍遥又自在,有吃有喝有同伴,还有很多人喜欢。”
这点安沐无法反驳,果然是自己,这想法跟上辈子的她不谋而合。
两人一直在酒吧蹭到午夜才慢慢悠悠回了家,倒不是安沐想蹭,是简以溪不肯走。
简以溪大概是一晚上把半辈子的话都说完了,说的嗓子都哑了,说到激动处还会掉眼泪,高兴处又会夸张地笑,明明酒吧那么吵,还得扯着嗓子喊一样地说话,可简以溪乐意,安沐劝也没用。
回到家,简以溪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些,只是眼眶还有些红,真像是大醉而归似的。
安沐轻吁了口气,在外面她还能给简以溪个面子,一进家里,想起她订婚胡来这事,安沐就又控制不住脾气了。
安沐二话没说,进了门就上了楼,只留了一句硬邦邦的“晚安”。
洗了个清爽的热水澡出来,正吹着头发,简以溪敲开了她的门。
“有什么事?”
安沐的头发还湿漉漉滴着水。
简以溪二话不说,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自然而然地上手帮她吹。
“以后结了婚,恐怕就没机会跟你睡了,我今晚想跟你睡。”
——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难不成还想生米煮成熟饭?
安沐也就随便那么一猜,熟饭简以溪肯定是不敢的,趁机占个便宜什么的却不是不可能。
——不如就趁她占便宜的时候好好骂她一顿,消一消这段时间累积的火气,再把订婚的事摊开来好好说一说,能说开最好,实在说不开也就算了,她倒要看看简以溪怎么收场。
这么想着,安沐难得好脾气地微微一笑。
“好啊,咱们还真是很久没一起睡过了。”
吹风机突然顿住了,只吹着一面,有点烫,安沐侧了侧身,蹙眉道:“怎么了?”
简以溪的表情有些奇怪,眼瞪得极大,眼眶很红,明明是笑着的,却又像是要哭了似的。
听到安沐问,她赶紧垂眸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没想到你会答应,有点意外。”
安沐随口回了她一句:“那我现在反悔了。”
简以溪一听,哪里肯干?
“不行,今天可是我最后的单身夜,你不能说了不算。”
撒娇似的软糯嗓音,让安沐一时忘掉了刚才惊鸿一瞥的那似哭似笑。
“跟你开玩笑的,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
“那可就多了。”
一声拉长的鼻音,带着明显的威胁,简以溪立马就没骨气的改了口。
“没没没,你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都是我,是我,我。”
马屁拍得这么做作,安沐还真有点分不清她到底是真心还是嘲讽?
“别给我吹了,你赶紧去洗澡,都这么晚了。”
“没事,吹完了再洗。”
“吹完了我就直接睡了,我可不等你。”
话音未落,简以溪飞快地把吹风机塞进了安沐手里,脚底抹油就闪出了安沐的卧室,这辈子都没见她这么动作利落过,哪里还有半点平时的慢条斯理。
安沐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想问她一句:我刚才洗澡的时候你在干嘛?
想想还是不问了,简以溪大概率会说:我在等你呀,我怕我洗的太慢,出来你已经睡了,我就不好再来找你了。
即便已经得到了安沐的首肯,简以溪依然洗得飞快,安沐这边头发还没吹完,她那边就已经顶着滴水的头发飞奔过来了。
安沐收拾床铺,简以溪飞快发疯的爆吹头发,简直像是在跟时间赛跑,好像真怕安沐翻脸无情再把她撵出去似的。
头发吹得还有些潮,简以溪竟然就想往被窝钻,安沐瞪了她一眼。
“吹干了再进来。”
“干了,真的干了,不信你摸摸。”
“行,我摸,如果稍微有那么一点点湿,你今晚就别在这儿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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