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以溪脸色白了白,躲开安沐的视线,勉强道:“跟你关系最好的,除了毛毛……还,还有谁?”
“你知道。”
“我不知道。”
安沐并不与她争辩,她俩都心知肚明安沐指得谁。
安沐道:“你会爱上自己吗?”
简以溪脸色惨白,咬唇垂眸不答。
安沐又道:“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对谁好,总会有个原因,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出现在你身边?为什么随随便便把房子加你的名字还给你股票?为什么能那么完美的设计简家?为什么要认素不相识的人做干爸妈?还费尽心思地帮他们解决家庭纠纷改善环境变着法的给他们钱?”
重生以来,安沐第一次一口气说这么多,尽管语气平和,却依然震慑力十足。
安沐顿了下,又补了一句:“你不也觉得我对你好的不正常吗?毛毛、二哥,包括你自己都怀疑过我喜欢你,对吧?可我不喜欢你,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对你这么好?还要我说得更清楚吗?”
简以溪的手越攥越紧,手里的矿泉水瓶被攥得凹下明显一块,塑料声咔咔响。
“你……”简以溪垂着眼帘,突然笑了,只听声音听不出不妥,只是眼角红得厉害,“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整蛊了?网上这种整蛊视频特别多。”
安沐探手虚点了下她的心口位置。
“你这里,粉色的,和你的嘴唇颜色差不多,这边有颗小痣,朱砂痣,刚好在粉色边缘,红得很艳。”
简以溪下意识抬手遮了下,慌乱道:“那天我都脱、光了,你会看到也很正常。”
安沐不语,只看着她。
两人心知肚明,看到是不可能的,最开始在简以溪房里是没开灯的,之后在安沐房里虽然毛毯掉过一次,可只一瞬间,安沐非礼勿视,视线一直在她脸上,就算有眼角余光也只能恍个大概,不可能窥到这种细节。
明白归明白,简以溪咬死了就是那时候看到的,这证据就不算实锤。
安沐既然决定了颠覆简以溪的认知,自然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她不慌不忙将那虚点的手指移到了简以溪小腹,顿了下,点了点腰侧。
“这里也有颗小痣,黑色的,芝麻似的。”
不等简以溪反驳,安沐的手指继续向下移,移到丹田靠下。
“这里……”
“这里也有痣?”
安沐摇头,“不是痣,而是……”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原本空荡的小院,有说有笑地进来了几个游客,安沐的声音立刻压低到只有两人能听到。
“初一那年,你因为毛发,觉得又恶心又羞耻,曾偷偷用剪刀剪过,后来怕妈发现,你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肯跟妈一块儿洗澡。”
这种青春期的私密事,简以溪从没跟人说起过,可以说全世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
简以溪摇晃了下,靠在了身后廊柱,脸色白得吓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想告诉你,在我眼里,你是亲人,是朋友,是无话不谈的知己,甚至是女儿,唯独不是恋人,我没办法爱上自己。”
“呵……呵呵……”
简以溪恍惚地笑着,眼神迷离,眼圈越发通红。
“你不用编造这种谎言,我也不会强迫你什么,就算我想强迫,我也没这个能力,你这又是何必?”
安沐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再怎么否认也没用,何必还要自欺欺人?”
简以溪抱住头,蹭着廊柱顿了下来,窄瘦的肩微微抖着。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为什么非要跟我说这些?我做得还不够好吗?为什么非要逼我?”
“上辈子的我……活得很痛苦,我希望至少这辈子,你可以幸福。”
简以溪一把抓住她的手,仰脸望着她,眼中云蒸雾绕,柔白的鼻头红得可怜。
“只要你跟我在一起,不管做什么我都幸福!”
安沐垂眸望着她,绝情的话滚到嘴边几次都没能说出来,她不忍心看她这个样子,却也不能走回头路,只能换了句比较委婉的。
“可是我不幸福。”
攥着她的手松了,简以溪无力地抱膝埋头,长发滑落肩头,每一丝都透着哀伤。
“那你觉得……怎么样才是幸福?”
“就……父母安康,有份不错的事业,嫁个不错的老公,有时间还能全家老少旅旅游什么的,如果能猫狗双全,那就更好了。”
安沐的话音落下很久,简以溪都没有反应,只抱着膝盖埋着头,像是在哭,又像是没有,长发遮掩了一切,哪怕她就是自己,安沐也看不清楚。
不时有游客过来,有好奇张望她们的,也有视若无睹的,好在没人打扰。
不知过了多久,简以溪蹭了蹭脸,靠着廊柱缓缓站了起来,低垂的眼帘抬起的瞬间,安沐下意识皱了皱眉。
果然还是哭了,眼底血丝累列,又可怜又凄凉。
“安沐,你真傻,天下第一的大傻瓜!”
“这是你想要的幸福,不是我的!我们对幸福的定义都不一样,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安沐微叹:“你还要……”
“别说我自欺欺人!”
简以溪打断,通红的眼闪烁着灼人的光芒。
“自欺欺人的是你!我相信我是过去的你,可在你穿越时间线的同时,我就已经和你割裂开了!我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我爱上你就是最好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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