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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巨龙苏醒以后——桑沃(6)

    金红色的灰烬在空中飘动着,倒映在少年漆黑的眼眸深处,犹如夜晚炽然灼亮的火星。
    不远处,魔虫僵硬的蹲在角落里,呆滞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幕。
    天。
    这,这就是幻想种吗。
    它几乎不敢想象,倘若时安完全恢复实力,将会多么恐怖。
    时安眨了下眼,那一点猩红在眼底遁去。
    他在心里默数了一下。
    或许是这段时间和深渊物种近距离接触的缘故,自己现在可以控制火焰十五秒了。
    想当初,在刚刚醒来的时候,他就连一两秒都很艰难。
    时安对自己的恢复速度十分满意。
    他垂下眼,扫向自己的手掌,然后微微一愣。
    只见那属于人类的指尖处浅浅地浮起一层漆黑的鳞片,在光线下闪烁着,呈现出金属般坚硬冰冷的质地。
    不是魔力幻化
    而是,真实的,鳞片。
    时安难以置信地张开手,反复地抓握着。
    真的不是幻觉!
    等等,难道
    烧深渊物种还有这种功效?!
    想到这,时安缓缓地抬眸,深深地看向不远处剩下的几只虫子。
    他的眼眸亮的惊人,好像是饿了许久的人终于看到一顿大餐一样,一双漂亮的黑眼珠随着虫子的动作移动着,眼底的神情向往而渴望,透着种极其诚挚的热烈之情。
    卧槽,好渗人。
    魔虫做出客观的评价之后,瑟瑟发抖地往远处缩了缩。
    *
    门外。
    太阳渐渐西沉,黑暗渐渐笼罩大地。
    等候在外的时瑞也变得越来越焦躁不安。
    由于切断了监控,他无法观察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一遍遍地在心里重复确认着自己的计划没问题的,绝对是万无一失的。
    在那天宴会上,管理局那边并没有找到这些虫子的控制源本体。
    这也就意味着,那个控制源完全可以寄生到任何人的体内。
    而时安是距离污染源最近的人。
    当时整个宅子里清理出了成千上万只魔虫的尸体,最后只有五只还勉强算是活着。
    在被妥善地饲养,甚至恶意催化之后,它们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没有智力,失去控制,全然被攻击欲支配,
    今天的一切只要布置完美,完全可以被当做是一场事故。
    寄生在少年身体的卵受到封闭空间内魔力的激化,破体而出,然后将整个空间内的所有东西都撕得粉碎,就连当天的影像记录都被损毁。
    可是,都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时安那么小的身板应该早就被啃吃完了,按照这几只魔虫的习性,应该已经该破门而出了。
    可是到现在都毫无动静,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了?!
    时瑞的耐心到了极限。
    他咬咬牙,终于决定冒点风险,派人查探一下情况:解开门锁,进去看看。
    是,是!
    手下听命上前,他打开门之后脸色一变,被吓得陡然后退两步:你
    啊,开了。
    正在低头鼓捣门锁的时安抬起眼,后知后觉地歪歪头:我还在想怎么出去呢。
    时瑞几乎不知道该如何管理自己的表情,惊的脸都白了。
    在短暂的惊恐过后,他勉强镇定下来,脸上露出点难看的笑容,干涩地说:
    哥哥,我们等了你好久,一切还顺利吗?
    嗯。时安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他打了个哈欠,一派自然地走上前,向周围环视一圈:车呢?我要回去了。
    时瑞一惊:去哪
    时安瞥了他一眼,似乎有些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如此大惊小怪:回家啊,我累了。
    时瑞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车在外面等着。
    时安哦了一声,向外走去。
    在看不到时安的背影之后,时瑞扭头看向门的方向。
    探查结束之后,员工慌慌张张地走了出来,向着时瑞摇摇头:没,没有了!
    时瑞一愣:什么?
    对方干涩地吞了下唾液,神情有些恍惚,似乎还没有从如此奇异的意外中缓过神来:里,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时间结束,模拟自动关闭。
    没有模拟,没有魔虫,没有鲜血,没有尸体。
    整个巨大的金属仓里空空荡荡,干净冷清什么都没有留下。
    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
    回家之后,时安径直回到了楼上。
    一进门,他就把自己重重地丢到床上。
    时安大大地打了个哈欠,长而黑的睫毛被泪水沾湿,一点点地垂落下来。
    好困。
    从刚才起,这种深入灵魂的困倦就一点点的从身体的深处蔓延开来,浪潮般地冲刷着他的四肢百骸,拉扯着他向下坠去。
    这种感觉完全无法抵抗。
    在时安闭上眼的瞬间,一种沉重的,炽热的氛围从他的身躯内部释放出来。
    作为敏感的深渊物种,魔虫挣扎着从时安的袖子里逃出来,六条腿并用地逃到了房间的角落,死死地将背部贴在墙壁上,恨不得把自己砌进墙里。
    它惊恐地向着床上看去。
    只见少年沉静地垂着眼。
    灿烂的辉光倒映在他的脸上,如同金色的波光,似乎在流动。
    不,不是流动。
    一层金属质感的鳞片在他白皙的脸颊上浅浅地浮起,显得奇诡而可怖,空气也变得粘稠沉重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黑暗的深处蠕动着。
    *
    穆珩走进房间。
    他脱下手套,交叠丢在椅背上,用指尖勾住领口,松了松紧扣在脖颈上的衣领。
    房间空荡而死寂,没有一点人味儿。
    突然,他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抬眼看向不远处。
    只见一柄古老优雅的银色长剑挂在墙上,剑柄隐隐发出嗡鸣。
    似乎在宣告着某种神秘存在悄无声息的苏醒。
    穆珩的眸底泛起一丝异样的波动,打破了他一以贯之的漠然表象。
    这怎么可能?
    第7章 如果真的是龙的话那,你准备做什么?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卓浮肩膀上松松垮垮披着一件白大褂,急匆匆地从实验室内赶出来。
    他揉着眼睛,脸上透着种睡眠不足的阴郁和暴躁:拜托,你们这群人知道现在是几点吗
    一拉开门,卓浮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是穆珩。
    笔挺的大衣裹挟着一身夜间的寒气,一双银蓝色的眸子沉静冰冷,正悄无声息地看了过来。
    我草。
    卓浮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所有的睡意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低头确认了一下时间
    等等,不是工作时间,没错啊。
    那这个煞星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实验室的门口!
    只见穆珩慢条斯理的摘下手套,自顾自的走了进来。
    注视着已经空下来的走廊,卓浮的嘴角抽了抽,干巴巴地说道:
    请进,不用客气。
    他深吸一口气,把门关上,扭头看向自己身后的不速之客:您有何贵干啊?
    只听钝钝的一声响,穆珩将什么被布包裹着的东西放在了桌上。
    卓浮一愣:?
    穆珩没答话,而是一层层将外面那层布料揭开,露出雪亮的金属表层。
    那是一柄西方制式的长剑,剑身银白,亮若流银。
    剑柄上盘着一只正在咆哮着的恶龙,巨大的双翼张开,长长的布满倒刺鳞片的尾巴一圈圈地缠绕在剑身上。
    卓浮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天,这是?
    对。穆珩略一点头,他垂下眼,目光专注地滑过剑身,眸色微深,如同阴翳海面下幽深的暗流。
    真漂亮卓浮忍不住慨叹道。
    他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有些疑惑地皱皱眉:
    不过,你怎么会带它过来?
    这种东西不该深藏在什么保险柜里,等到将来传给子孙什么的之类的吗?
    穆珩:它刚才有动静了。
    卓浮:哈?
    沉默了几秒钟之后,他眨眨眼,试探性的地开口问:那个,你知道这是把剑对吧?
    有动静是什么鬼?!
    穆珩用指腹摩挲了一下剑柄上的花纹,抬起眼,答非所问地说道:先前你说,这次出现的幻想种有可能是龙。
    作为共事多年的同事,无需更多言语,卓浮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等等等等!我先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一惊,急急解释道:幻想种已经好几万年没出现过了!这次很有可能是误报,以前也出现过这种情况
    穆珩打断他:但是有这个可能性。
    卓浮沉默老半天才干巴巴的说:对。
    很好。穆珩自顾自地带上手套,道:这段时间我先把它留在这里,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卓浮瞪着自己桌上那个昂贵的烫手山芋,久久说不出话。
    他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自己前几天的口嗨。
    你说你闲的没事嘴贱什么啊!
    穆珩转身向外走去,但是还没有走几步,就被回过神刘的卓浮叫住:
    诶,等等
    穆珩回望过来。
    如果我是说如果!卓浮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如果真的有幻想种,当然这个可能性很小,而且真的是,真的是龙的话那,你准备做什么?
    龙?穆珩重复着这个字眼,略勾下了唇角。
    他很少笑,可是这个动作却并未柔和他轮廓冷硬的面部线条,反而像是锋刃出鞘般,割裂的攻击性乍然显现。
    灭绝是它们最好的归宿。穆珩说道。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室内重归寂静。
    卓浮呆呆站在原地,望着不远处紧闭的门。
    他不由得回忆起自己刚刚认识穆珩时他的样子当时对方还没有成为现在公认的人类最强,也并没有像现在这样越来越不近人情,那个时候的他,最合适的形容词是
    战斗疯子。
    *
    在那天之后,时派人将里里外外全部都搜寻了一遍,但是却没有发现任何痕迹,似乎最合理的解释是它们在被放入模拟室之后逃掉了,但是时瑞总感觉有哪里似乎不太对劲的样子。
    可,难道是时安杀掉了那几只魔物,并且毁尸灭迹了吗?
    这个念头在时瑞的脑海中一闪而逝,但很快被他嗤之以鼻,丢到了脑后怎么可能?
    就算是时安奇迹般地拥有了魔力,也不可能单枪匹马对付五只被疯狂的,被饲养长大的魔物,更别提不留一丝痕迹了。
    不过,那种隐隐的不安却从未消失。
    所以在这段时间里,时瑞倒是安静了不少,再也没来找时安的麻烦。
    而时安那边最近也并不是一帆风顺。
    他反复和魔虫确认过好多次,对方一口咬定,在从外面回来的当天晚上,它看到了有坚硬的鳞片从时安的身上冒出来。
    可是时安无论怎么尝试,都再也没能在清醒的状态下,将自己的鳞片唤出来。
    他沮丧地盘腿坐在地上,低头注视着空空荡荡的双手。
    还是不行。
    人类的手掌看上去又单薄,又脆弱,没鳞片,没爪子,五根指头又长又细,怪里怪气的,皮肤还是那种久不见天日的苍白。
    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时安越看越气,攥紧拳头咚地砸在身旁的地板上。
    眼看少年的表情变得更加冰冷阴沉,魔虫小心翼翼地凑近,安慰道:大人您别着急,明天就是开学的日子啦,等到我们混进了学院找到缝隙,应该很快就能
    时安脸上冰冷的神情裂开一道缝隙。
    只见他吸了吸鼻子,揉了揉自己刚才用来砸地的拳头,哭丧着脸:
    疼。
    以前是龙的时候有鳞片保护,他几乎从来没有受过伤,更别说感受到疼痛了,而现在失去了那层坚不可摧的护甲,时安意识到自己超级怕疼啊!
    看着面前委屈地揉着手的少年,魔虫不禁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它完全无法把这个怕疼又娇气的人类和那天大杀四方的煞星联系起来啊!
    那天,在用眨眼般的速度灭掉了前三只之后,时安留下了两只没有直接烧死。
    而接下来的场景魔虫几乎不忍回想。
    扯掉腿,放掉血,剖开肚子,拧下头颅。
    时安用最原始的方法控制着那几只魔物身体中魔力的数量,然后送到检测装置内,试探着它能够检测出来的最低魔力阈值。
    最可怕的是,虽然手上做着如此残忍可怕的事情,少年的脸上却仍旧是那种近乎天真的好奇神色,仿佛稚童一般,没有半点邪恶和负罪感。
    虽然魔虫曾经在深渊中也见过不少可怕残忍的家伙,但是这么让它毛骨悚然的还是第一次见。
    对了。
    突然,时安抬眸看向魔虫,他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那双幽深的黑眸里却有种意味不明的神色。
    !走神的魔虫不由得背后一凉,说话都有点结巴:怎,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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