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元已非觉得开心,那就行了。
房间门重新合上。
元已非望着身侧的祈衡,一时间说不上是该哭还是该笑。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太快太混乱了,让他晕乎乎地觉得不真实。
——嘀。
电子测温计靠近他的额头,祈衡看了一眼显示屏,“还好退烧了。”
“饿不饿?本来早上就该叫醒你吃东西,但我看你烧得难受,没忍心喊。”
元已非不自然地抿了抿唇,仿佛在确认什么,“祈衡,我们现在算在交往了吗?”
祈衡一怔,挑眉反问,“不然呢?元老师又打算反悔了?”
“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
元已非立刻否认,还没等解释透彻就被祈衡揽住了腰。
祈衡撩拨似地用指尖戳了戳他腰间的痒痒肉,笑而认真,“是的,我们在交往。”
“昨晚我就让你做好选择了,元已非,你这辈子都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回应掷地有声。
元已非心里的最后一丝郁气彻底散了出去,他总算恢复了点往日的傲娇姿态,哼声拍开祈衡‘作恶’的手。
“谁先反悔谁就是小狗。”
祈衡软下态度,蹭亲了一下他的颈窝,“要继续睡一会儿还是吃东西?”
元已非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未换的衣物,耳根子有些烫,“我想先洗个澡。”
讲道理,他真的是很爱干净的一个人。
“好,东西早就给你拿齐在浴室。”祈衡起身从最底层的柜子里拿出一双拖鞋,摆在他的脚边,“穿上再去浴室。”
元已非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他总觉得祈衡的性子稳重了不少,这一会儿竟有些被‘当小孩子宠’的微妙感觉。
“去吧,我让人送点食物上来。”
“好。”
…
元已非简单快速地冲个澡,等到再出浴室时,小餐桌上已经摆满了食物。
祈衡给他盛了一碗粥,示意,“先吃几口清淡的垫垫。”
“好。”元已非应话接过。
他的皮肤有点冷白皮,未有遮挡的脖颈透着点淋浴后的诱红,低头喝粥的模样莫名乖巧得不像话。
祈衡眼底溢出点笑意,“对了,湉姐说造型团队三点会上门,到时候他们陪你,正好我要外出办点事。”
元已非的注意力留在后半句话上,连带着喝粥的动作都停了,“……你不陪我一起吗?”
祈衡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唇侧的笑意却止不住了,“哥哥,你怕是忘了,我要是陪你一起出现在颁奖晚会上,那可就得闹上热搜了。”
元已非思绪卡顿,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
大概是糊涂过头了,他竟下意识地产生了两人已经官宣的错觉,再加上祈衡的那声哥哥,实在是将他撩得分不清东西南北。
元已非转移话题,“那你什么时候能忙完?我……”
我想你陪我。
元已非没把话说完,这后半句话太过孩子气的任性,实在不符合他往日成熟大猛1的作风。
“晚上吧。”祈衡看透了什么,意味深远地回,“晚上我一定去接你。”
元已非果断想歪,燥得连忙扒了两口热粥,最终还是忍不住回,“那我晚上等你。”
祈衡终究还是忍不住笑出声了,“哥哥。”
“嗯?”
“你在想什么?晚上想要我抱着你睡觉?还是……”
“都没有!吃饭!”元已非迅速打断。
“哥哥,你害羞了?”祈衡不依不饶,不过一个晚上,又恢复了往日小狗勾的的黏人,“我们是名正言顺的情侣,有什么不能说、有什么不能做的?”
元已非故作淡定地警告了他一眼,内心有些受不住了——
闭嘴吧小祖宗!他的脸已经快热到不能看了!
***
近两个月的时间,祈衡渐渐减少了圈内的通告工作,将重心转移回了家族的事业上。
祈老爷子对于孙子突然转变很满意,又怕他突然反悔似的让人交接了不少重要事项。祈衡原先只是为了让自己忘记心中的伤痛和压郁,所以拼命汲取累积集团相关的人脉和经验。
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元已非昨晚所遭遇的一切,不能就这么算了。
祈衡决意打击那堆臭蛆,花了短短一个下午就找好明面上的借口,又联系了秦栎和季云铮联手施压,总归得将孟庭等人扒下一层皮。
这些‘报复’行径都是瞒着祈老爷子和祈父等高层长辈进行的,不过就算最后捅破了篓子会得一顿狠骂,但只要能将那群人彻底身败名裂,祈衡就无所畏惧。
祈衡回到祈家大宅时,已经快九点了。
坐在客厅的游慈看见自家儿子的身影,又惊又喜地迎了上去,“今天这是巧了?你和你姐怎么都往家里跑了?”
话音刚落,祈雯就从二楼走了下来。
姐弟两人对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在母亲的安排下各自入了座。
祈老爷子和祈父这两日去了临省,暂时不在家,对于祈衡来说,这是个向家人逐步坦白的好机会——
其实责任感和年龄无关,他既然和元已非确认了关系,就应该给对方一个明明白白的未来。
祈衡遣退了周围的佣人,直接开了口,“妈,我有件事先和你透个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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