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提前布置好了,大晚上想换房间也不方便了呀?”
“你要不就将就一下?你和三小姐之前也能睡一张床,到祈少这边应该也方便吧?”
都是大男人,除非有猫腻,要不然干嘛躲着?
元已非听得一阵头疼,所有的反对还没开始就宣告了结束。他挂断导演组的电话,一脸郁闷地走回房间。
***
半小时后。
洗漱完毕的元已非刚从浴室里就出来,就看见长手长脚的祈衡缩躺在了沙发上。
元已非一怔,“你这是干嘛?”
祈衡将枕头放妥了位置,语气微低,“把床让给你,我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元已非对上他的眼眸,明知道对方是藏了一丝做戏的推拉成分,但还是心软了下来。
“上床睡吧,你这个子躺沙发上也不怕睡落枕。”
这一招招的,尽往他心坎上戳。
元已非无视了祈衡得意的小狗眼色,重新拿起自己的安眠药瓶。他的余光扫见的床头柜上的熏香,显然是对方提前给他准备的。
元已非准备开药盖的手微微停顿,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就躺在了床上。
另一半的祈衡随手捡了两件衣物,将摄像机遮了个严严实实。
虽说节目组和他们签了合约,到点就会关闭摄像器材,但多一层防备总归不是坏事。
屋内的灯光全部熄灭,只留下那盏昏暗助眠的小台灯。
元已非感知到右半边的动静,索性侧身背对、闭眼不管不问。
忽然间,后颈被微凉的指尖触上,又是相同的按压力度。
“祈衡,我不用……”
元已非敏感一躲,结果下一秒就被祈衡温柔地回正了身子,“你乖乖躺平,别侧着睡。”
四目触及的一瞬间,空气中流动的暧昧因素突然达到了巅峰。
元已非从来不会外露出多少脆弱,白天面对镜头的他,像是全力防备一切的刺猬,只有夜幕降临时,才会稍稍露出那柔软的肚皮。
看着可怜又可爱,想让人用尽一切去疼。
祈衡定定地看着元已非,那双向来清透的眼染上了深色。霎那间,就像将人卷入了冰岛的蓝冰洞,那层坚固不化的外层之下藏着远古而来的未知汹涌。
不过四五秒的凝滞,祈衡落在颈上的指尖就重了一分。他几乎是用命令的语气说道,“元已非,你闭眼,别看我。”
“我凭什么听你的?你白天有胆撩,现在没胆看?”元已非的反驳完全未经大脑的思考,几乎是脱口而出。
等他反应过来时,祈衡已然换上了一副更深更隐忍的神色,“到底是谁撩谁?”
“元已非,你明知道我会忍不住。”
“……”
元已非无声看着他。
现在的祈衡像是一只温柔乞讨的幼犬,又像是一只随时准备捕猎的饿狼。
矛盾又复杂,但轻易瓦解他心里的一切防线。
“我不知道。”元已非伸手捏住他的手腕,忽地一个仰头就吻了上去,“我也不想知道。”
元已非只知道,他的身体和思绪在这一刻,都本能地想要靠近祈衡。入圈后自我克制的这些年,眼前这人是他找到的、最好的宣泄口。
一/夜/情既然能有第一次,为什么不能有第二次?
成年人的世界,理智崩溃只需要一瞬的契机。
祈衡当即扣着元已非的后脑勺,用尽全力将他带向了自己。
短短三秒,唇齿间的亲吻失了控。
祈衡连日来的温柔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潜伏在身体里的狩猎野性,让他在不断地加深这个疯狂亲吻。
“唔……”
元已非被迫交出了主动权,他双手搭在祈衡的身上胡乱地推扯。
唇齿间,一丝血腥味弥漫了上来,也不知道是属于谁的。
大脑的窒息感一点一点地升了上来,浑身上下热意都高到离谱。
元已非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慌乱地发出求饶的呜咽,结果都被身上人堵回了喉咙中,只有嘴角多了一丝暧昧到极致的银丝。
元已非睁开布满水雾的眼,乱糟糟地扫了一下床头柜上。
——刷啦。
小台灯和药瓶掉在地上,发出了声响终于唤回了祈衡的一丝理智。
“祈衡!”元已非咽了一下口水,想脱开身上这人又发软地推不开。
祈衡给他腾出些空间,用指腹擦了擦他唇上的光,“元老师真凶,把我的嘴唇都咬破了。”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元已非理顺了气,好一会儿才要求道,“这次换过来,我要在上面!”
祈衡二话不说又将他压制,露出最真切的掌控欲,“你想都别想。”
“……”
元已非对上他毫无商量的眸色,猛1的愿望就此彻底破灭。
“……元老师。”祈衡僵在身上,语气有些难捱。
事到如今,元已非显然知道没了悬崖勒马的可能性,吞吐了一句,“那、那你好歹也温柔点,别像刚刚那么凶。”
祈衡被爱-欲集满的眼底总算透出一丝笑意,应答声落在轻柔的吻里。
“遵命,元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 此时此刻,让我们感谢月季夫夫让出的大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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