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说过与你是同路人?”楼无意转身走出院落。
下一秒,几道飞镖朝李知泽飞过去。楼无意踏地,一步跃来,手中握一柄匕-首。
李知泽偏身躲开,旋即取下腰间宝刀,同楼无意见招拆招。楼无意因出身波斯邪-教,习阴邪之经,出手总是具有杀伐之意。
李知泽因只抵挡不还击,渐渐感到吃力,不禁问:“你恨我?”
“李知泽,我与你无意,何来恨?”楼无意近战不比远攻,找到机会退开来,丢出匕首。匕首如水上石子,打转飞向李知泽。
因楼无意这句话,他有一瞬走神,匕首擦过他的肩膀划出一道深深血痕。
“可是真话?”傅旸眼里涌现复杂情绪。
夜色下,白幕打光板在侧,傅旸一袭月白色长袍,乌发高束,手中一把未出鞘的刀。端的是冷峻潇洒,翩翩侠客。
墨绿竹枝映衬,楼无意红衣飘扬,说不恨可眼里只有恨意。她笑,一下又变得冷漠,“你原就是朝廷的狗,我忍你不止这一时了。”
“……果然,你早知悉。”傅旸冷漠神色中隐隐有些哀伤,“你既不信任我,又作何痴缠与我同行?”
“痴缠?”楼无意大笑两声,似乎显出邪-教妖女的影子,“你要找的人是天下第一药师,我要找的物什就在那药师身上。”
傅旸凌然道:“你不是要找你阿娘?原来连这亦是欺瞒之言,你要找的竟是‘无情蛊’——”
“休要废话,今日不战不休!”
*
雨势渐大,好似吞没他们的感官。她衣服底下穿了护具,手腕贴了药膏,可武器太沉,打戏招式要有力又漂亮,每拍一镜,丁嘉莉便觉得痛感加重几分。
不知怎么的傅旸也不在状态,连着两个镜头拍了六七条。
李知泽刀出鞘,楼无意甩出长鞭。
只见冷影。
“你我,恩断义绝。”楼无意体内巫蛊发作,催出一口血沫。
少女心事在这一刻显露,然而男子再感受不到了。
“CUT!”冯翠芬导演高喊。
雨停,助理们把毛巾披在丁嘉莉身上,长鞭慢慢从指尖滑落。丁嘉莉想要抬起手腕,感到撕裂般疼痛。这才意识到早已超出身体负荷。
助理忙把情况告诉导演,片场顿时变得忙乱。演员拍戏受伤是常事,因此落下病疾的也有,丁嘉莉等医护人员过来作了简单的包扎,反倒镇定地安抚一众工作人员,说没有大碍。
其实从腕上撕下湿漉漉的膏药时,她疼得险些晕过去。
许是还怀揣一点良心,傅旸换下戏服,过来闷闷地说了句“抱歉”。
丁嘉莉没接腔,傅旸便径自离开了。
回到酒店房间,丁嘉莉只手给李寺遇发微信,问他在做什么。仍没等待回复。
过了会儿,听见走廊传来喧闹之声,丁嘉莉觉得奇怪,打开门,撞见匆忙跑来的助理小甲。她语无伦次地说:“吵起来了!”
丁嘉莉让助理慢慢说。助理没法气定神闲,快言快语地说:“李寺遇导演从场工哪儿听说你受伤了,方才逮住小乙问情况,小乙没瞒住……”
丁嘉莉旋即往电梯口走去,见电梯还在一楼,转身从安全通道走下去。
傅旸的房门紧闭,围在门口的几人只听见里头不时传来哐当的声响。
丁嘉莉挥开人,一边敲门一边急促道:“李寺遇!”
房间里似乎静了下来,却令丁嘉莉更是焦急如焚,让助理去问前台要房卡。
“……”傅旸捂住疼痛不止的腹部,呵笑说,“终于动手了?怎么不敢打脸?”
话音刚落,李寺遇抬手就朝傅旸的下颌挥去。
傅旸先前还有些许还击之力,可遭遇着一记重击,只能任李寺遇拎住他衣领,一拳一拳挥地往腹部打来。
蓦地,他整个人被摔在墙壁上。品尝到血腥气,他以拇指抹了下唇角,手上染了猩红色。
眼前的人脸色阴沉得可怖,印象里傅旸即使在片场也没见过他这幅样子。
傅旸耸着肩膀笑了两声,“李寺遇,你从来就只会无能狂怒,真是一点也没变。”
李寺遇冷笑,“我再怎样也比你这个咬人的疯狗磊落。”
傅旸咬紧牙关,恨恨道:“你敢不敢知道我和念念做了什么?”
李寺遇已然冷静了些,漠然地打断他,“怎么,你们是接吻了还是上床了?丁嘉莉要做什么是她的事,我要做什么是我的事,我今天就是来教训你的,我说了没有下一次,你偏不听。”
“你想要封杀我?你以为现在还可以吗?”
“这部剧要拍完,要正常播出,我不会影响丁嘉莉的。但是你等着,这部剧播完了,你看我可不可以。”
“你——”
“你以为你与众不同是吗?什么太阳,你不过是从别人身上汲取能量的小人罢了,你们都是。”
傅旸一手撑住落地灯罩,说:“可你不也觉得你与众不同吗?”
“我不觉得。”李寺遇说,“我还没自负到可以占有谁。”
房卡还没送来,门却打开了,俯在门上的丁嘉莉因惯性像前跌。
落入一个宽阔的怀抱,她惊慌地抬起头,看见男人无甚表情的脸。
众目睽睽下,这张脸柔和了几分。
“怎么办,收敛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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