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粉色的自行车在阳光下显得无比粉嫩,这是前段时间江南蔚送过来的,配置很高、安全性强。当天,江望就骑出去试了一圈,一路上招了不少邻居围观,
陆梨瞧着这漂亮的车,闷着脸幽幽地叹了口气:“学车好难。”
江望单手握着把手,将车偏向陆梨:“再试试,学不会没关系,还和以前一样。”
这时虽然是暑期,但江望挑了个工作日。
旧拾路汽车开不进来,此时来往行人也少,是让陆梨练自行车的绝佳地点。
陆梨左看右看,弄堂里冷冷清清的,只有几只胖乎乎的猫懒懒地躺在树荫底下,听到动静尾巴都懒得甩一下。她抿唇,视线落在坐垫上,摇摇晃晃的感觉瞬间窜上了她的神经。
江望抬眸,将她的脸色看得分明。
这些年,他常常会想,她明明这样胆小,却会在那样的夜里告诉他,拿着剪刀躲到衣柜里;会在暴雨天只身出去找他;会偷偷和他说“欺负回来”等等。
陆梨的家庭、生活的改变,给她带来了无法磨灭的影响,她因此强迫自己变得勇敢、坚强。
想到这里,江望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拦住陆梨的动作,接过自行车握把:“不学了,回家去。下午带你上山玩。”
陆梨还没反应过来,江望已经推着车往回走了。
她呆了一瞬,小跑着跟上去:“江望,为什么不学了?”
江望侧眸,随口道:“没有为什么,不学就不学。学会了我也不放心。”
陆梨:“...我也没有这样笨。”
江望没应声,放慢脚步,和陆梨并肩往32号走。
巨大的榕树将日光阻挡在外,细碎的光斑在风里若隐若现。
夏日即将过去,江望听着边上的脚步,心想,只要在他身边,她可以永远都当个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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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日,禾城一中的开学日。
江南蔚特地请了假,一大早就去旧弄堂接江望和陆梨。陆梨才下楼就见着江南蔚了,捧了碗面坐在院子里看花,动作慢条斯理,就跟坐在高级餐厅似的。
恰好江望从厨房里出来,陆梨悄悄溜下去,探头往外瞧一眼,又去拉江望的衣摆,小声问:“江望,崇英不也是今天开学吗,小叔怎么过来了?”
江望应:“送我们去一中,堂哥那边,婶婶去了。”
陆梨诧异道:“婶婶身体好点了?”
小时候,江南蔚很少带他们去医院,也不常提起婶婶的事。
在陆梨的印象中,婶婶常年住在疗养院里,有时严重就得送到医院。因此,江尧几乎可以说是江南蔚一个人带大的,好在他们一家三口感情很好。
江望低声道:“最近好些了,说是想出来走走,搬回家住了。”
闻言,陆梨忍不住道:“那堂哥一定很高兴。”
江望拍拍她的脑袋:“好了,喊了人去吃饭,吃完去学校。”
吃过早饭,江南蔚送两个孩子去学校,叮嘱了一路,核心思想只有一个——江望照顾好陆梨,别让妹妹在学校里受欺负,看着她好好吃饭。
最后听得陆梨都忍不了了,小声反驳:“小叔,我很听话的。”
江南蔚笑起来,温声道:“小叔知道,是说给你哥哥听的,梨梨不用听。”
陆梨:“......”
她往江望的方向偷看一眼,他面色平静地应下了:“小叔,我记住了。”
江望不用侧头都能想象出此刻陆梨的神情。与陆梨不同,他喜欢这样的时刻,喜欢见到陆梨有小脾气,希望她一直这样,能完完全全做自己,过以前没有过的生活。
禾城一中距离崇英高中部不远,只隔了两个街区。
江南蔚付完学费,又给他们拿了校服、充了饭卡才离开,正好过去崇英。
江望和陆梨在同一个班级——初一一班。
两人到的时候,教室里已有了不少人,还有家长在给孩子擦桌子,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即便这样,江望和陆梨进门时,仍旧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江望无视了众多好奇的视线,将陆梨挡在身后。
“梨梨!”早到的岑岁几步上前,抓着陆梨跑了,留江望一个人,“一会儿排座位,我们俩站一块儿,反正你和江望是不可能当同桌的。”
其实,从四年级开始,陆梨和江望就没再坐在一起了。那会儿,江望忽然开始长个子,身高就跟小树似的往上蹿。之后,他一直都是坐在最后一排。
江望自己也挺自觉,找了最后一排的位置坐下,和陆梨隔了一个组。
坐在相邻的组,他才能一抬头就能看见她。
约莫过了半小时,教材分发完毕时,铃声正好打响,喧闹的教室在此刻安静下来。
他们初中三年的班主任是个女人,三十五岁左右,剪着短发,面容瘦削,颧骨高、嘴唇薄,画着淡妆。这会儿就倚在讲台边,面色淡淡地看着他们,这锐利的眼神直看得人心里发怵。
铃声停止后,她开始自我介绍:“我姓赵,叫赵之月。是你们未来三年的班主任,也是你们的数学老师。”
“数学老师”四个字落下,班级里响起了些窃窃私语,陆梨甚至听到了隐隐的哀嚎声。他们班主任是数学老师,这意味着,以后他们上不了的体育课都会变成数学课。
陆梨回头,悄悄看了眼江望,他坐姿端正,垂眸看着手里的教材,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老师说话。边上的岑岁也兴致缺缺,趴在桌上,转着手里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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