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看不出来?大黎不得民心,积怨已深,百姓们好不容易等来了明主,战乱很快就会结束的。”
“哼,我向来不愿参合官家事,说什么昏君明主,不过是老蛇蜕皮罢了,看似以旧换新,实则没什么两样。你若离得太近,早晚被缠上。”
“嘘!这话怎说得!”有人压低声音,姜小乙不自觉地朝门靠近了些。“……我说些场面话而已,小青对那韩琌情根深种,我哪走得了?何况我都花了这么多钱了,不给刘公推上宝座,岂不是血本无归?再说了,你也莫要总以江湖人的眼光看人看事,刘公再怎样也比谢家人强,你有本事可自救,那些没本事的人还真就等着他了。”
那人起身,来回踱步。
“阿七,你到底在急什么?”
“我想出去找人!”那人拍着自己的胸口。“我有朋友在天京城,我得给她传讯,让她快点逃出来,再晚就真没机会了!可我什么法子都使了,就是找不到她!”
“你说的可是姜小乙?”
“除了这蠢人还有谁!”
“唉,所谓时也命也,若那小兄弟真的心在他方,你就算找到了,人家也不会走的。”
那人咬牙,狠狠一拍桌子。
“该死的肖宗镜!”
听到这三字,姜小乙的心猝然收紧,又向前一步。
堂内人警觉。
“谁!”
姜小乙悄悄露头,见堂内两名男子,一站一坐,站着的一脸不羁,坐着的满身富贵。
“啊……我是姜花,是来找小青的。”
正巧丫鬟带着文小青从内堂回来,小青拉着姜小乙的手,冲文鉴成重重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屋里人又谈起什么事,姜小乙已经听不到了。
一直到踏上征途的一刻,姜小乙还在想那个“肖宗镜”到底是谁,这名字听起来总有那么一点使人在意。
行军路上,她仍默默念着这名字。
正巧空慧大师路过,听见此名,拉紧缰绳。
“……肖宗镜?”
姜小乙忙问:“我是在别处听到了这个名字,大师知道他是谁吗?”
空慧道:“知道,肖宗镜是皇城侍卫营的首领。”
姜小乙:“……皇城侍卫营?”
旁边有士兵说道:“就是朝廷的走狗!”
姜小乙肩膀一抽,看向空慧。空慧神色平静,目视前方,也看不出是否赞同士兵的话。她不由再道:“那大师见过这个肖宗镜吗?”
空慧:“何止见过。”
姜小乙又问:“难道还有别的关系?”
这时空戒与空定骑着马从他们身旁经过,空慧叫住他们,悠然道:“二位师弟,有人问我们与肖宗镜有何关系。”
空戒一声冷哼,催马离开。
空定挑挑眉,看向众人,语气令人玩味。
“有何关系?有一败涂地之关系。”
空慧哈哈大笑。
姜小乙很是惊讶,空慧向来沉着稳重,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笑。
空定空慧皆打马前去,姜小乙在后面喊道:“谁呀?大师还没说是谁一败涂地呀?”
旁边士兵好笑道:“这还用问吗,肯定是那走狗一败涂地呀!朝廷养了一群酒囊饭袋,哪有像样的人呐。”
可能大伙都觉得此战必胜,蓝天白云下,周围说说笑笑,一派轻松。
“是吗?”姜小乙抿抿嘴,“好吧……”她也不再多问,随着队伍一路朝肇州而去。
第95章 一切战术转偷家!
肇州地形狭长, 在大黎版图上,成一条楔子状。其中北部几处地点,已被刘公军占领, 姜小乙他们此次任务, 是攻打中部的庆县。
而他们整兵落脚之处,则是已被他们所攻占的, 肇州中北部的隹城。
根据前线传回情报,目前庆县守将名叫李褕,年纪不大,是个买官的纨绔, 并没有统帅的能力。庆县驻军七千,人数也不算多。刘公军在隹城本有两万人马,算上新调配来的姜小乙所在军队,差不多近三万人马, 四倍有余。
肇州的地理位置十分特殊, 它的南北两侧分别是两道山岭,合称“双峡岭”。姜小乙的军队就是翻越了北峡岭来到了隹城。而南峡岭下方是洄州, 穿过洄州再向南行三百余里,便是天京城了。
“那这岂不是最后一战了?”姜小乙忽然道。
空慧的军队以十人一组为最小编队, 姜小乙正与跟她同队的士兵围在一圈看地图。这地图每队分得一张,画的十分简陋,寥寥几笔将山川城镇概括过去。
身旁人道:“什么最后一战, 早着呢, 庆县南边还有不少城池,而且南峡岭下面还有洄州,哪里是最后一战?”
姜小乙盯着那略显草率的地图,秀眉微蹙。“不对。”她说道, “我们前几日去庆县附近,你们没看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大军抵达隹城后,每天都派人前往庆县附近侦察。
庆县已经戒严,城门紧闭,城墙上一直有巡视之人。
士兵:“敌军早早就龟缩城内了,有什么不对劲?”
“庆县的城池跟别的城不一样。”姜小乙回忆道,“只是个县城,未免也太过牢固了。”
“哦,你说这个啊。当年肇州发生过饥荒,引发了暴乱。庆县是肇州最大的屯粮所,附近老百姓都往这涌,闹得太厉害,朝廷就加派人手加固了城池。”士兵蛮不在意道,“打仗看的是人,里面的人不行,就算城墙再厚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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