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王九的眼神都直了。
就像在看一个可怕的恶魔,又像是依旧在披着人皮还不肯承认自己是恶魔的怪物。
王九垂眸,安静得像是一朵无风来而自盛开的花。
是的,很多人一再觉得她是一朵脆弱的花,包括萧绝。
到如今,他依旧觉得她是一朵花。
六年前让他怜惜珍爱的花。
现在,这朵花会吃人,或者,她已经吃过人了吗?
安静中,死寂中。
本来脸色从恍然到难过,又变成坚毅的严宴庭像是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又欲言又止。
一年半前?那不是…不是自己派人过去调查的时间吗这是不是也有关联?以她那么缜密的心思,怎么会留下这样的破绽?
但王九低低笑了下,抬起脸来,面上带着微妙的笑容,绵长一叹:“好吧,事已至此,我也就不否认了,周善人的确是我杀的,不过蒋队长你专业技术不太好。”
蒋秋嗤笑了下,“哦?愿闻其详。”
王九单手抵着脸颊,“固然你不能解释当时六岁的我怎么才能让周树人死于野狼之口,毕竟你也找不到他的其他死亡原因了吧,可你也总得找到我的杀人动机哦。”
蒋秋愣了下,一时沉默了。
他目前还没查到。
王九:“有空把跟土壤混合的大米以及那橘子树拿去做鉴定,就没空查一下山脚下周善人居住的那间屋子?其实吧,那屋子也不算是他买来的,因为本来就是他的,就好像人有两面性一样,如其名善人一般的周善人住镇上,他的另一面就住那栋房子里。知道为什么我知晓这件事么?你应该想想,如果是他镇上那栋房子,我一个小孩子是怎么夜奔五公里跑到苗人山的呢?因为当时我就是被他带到了那间山下小屋子的。再然后,你既知道我从小的生活环境,我的同学跟老师们评价我性格怪异,这一点也不假,但他们可能也不想承认我的智商比他们高得多,当我被周善人带到那间屋子里,我就闻到了一股恶心的味道——那是尸体的味道,而且很新鲜。”
蒋秋那边有淡淡的抽气声,以及这边许多人的惊愕议论声。
王九:“被吓到了?还是派人去查了?反正你们也查得到,或者,你故意不查?好吧,那不如我多给点细节——那天,我被他带到那山脚小屋里,当时已经傍晚,屋子里没了食物,他回村子里找食物,把我锁在屋子里,我就溜到他卧室,小心翼翼翻找…你猜我发现什么。”
所有人都在盯着她。
王九却是笑了下,“我在他枕头下面找到一条内裤。”
卧槽?
就这?
第一反应众人错愕,但很快觉得更可怕。
王九抵着脸颊,眉眼温润,“一条小女孩的粉红小内裤,上面还带着已经干掉的血,他把它藏在了枕头下。”
“知道我当时什么感觉呢?嗯,就好像你们现在脸上刻着的——卧槽。”
“就这两个字。”
第42章 刺激
“当时我还小得很,按理说应该什么也不懂,不过我母亲本就是娼妓,所以我知道挺多。你们倒也不必用这种眼神看我。”
“她虽是村子里男子共用的娼妓,可也不止她一个,村里很多女性都是,只是有些人生了儿子,年纪也大了,慢慢也就转正了,我母亲,她没能生一个儿子,又死了丈夫,没钱养家,就一直没能改变身份。”
她的确用一种很平常不以为然的语气阐述了这个事实,也让众人越发觉得她的矛盾。
哪怕是杨东他们这些对她怀有敌意的人,也在事先查过资料后不可否认她的优秀。
可再优秀,人的本质也不会变吧。
所以她此刻流露出的不以为然就显得特别灼目。
而宋远桥听到这里,表情复杂。
当年他们拒绝承认这个孩子,有相当一部分就是因为这个事实。
再怎么样,两家也不可能认一个妓女的女儿为自家人。
这是人的劣根性,可林姿她不同意。
一意孤行。
“我想着我怕是完了,这是个坏人,可我虽是娼妓之女,却也不想真的做村里人从小喊我的小雏妓,可又打不过他,怎么办呢?”
“我把枕头盖回原位,去了厨房,找到了一把最不起眼的生锈小刀,因为这样的刀,他平日也不会在意它丢没丢失。然后我等着他。”
“没多久,他回来了,弄了吃的,就把我带回卧室。”
“我刺伤了他,估计力道不轻,我从小力气就大,他半天爬不起来,当时我都来不及拔出他身上的刀,解开门就跑了,头也不回跑到山上。”
“我在山里待了大概一年,中途他上山找过我几次,可都被我溜掉了,估计他觉得我在山里肯定活不了,后来渐渐不来。”
“最后一次,他又来了,我不耐烦了,驱使了山里的野狼,对了,我不否认我是个小怪物,是因为确有其事,我从小就可以驱使这些动物。”
“我看着他被咬死,被吃掉…”
王九垂眸看向手机,认认真真道:“哝,是不是很匪夷所思,敢不敢让你的人去查查那间屋子呢,他死得突然,估计也没来得及处理,底下应该是有地下室的。如果没有,那就去查查他的真正身份,其实吧,假如他是一个普通人,死没死的有什么可查的必要呢,那是派出所的活,你们可是国家调查组啊,理当查更重要的事,比如苗人山上那个可怕的山洞,比如苗人村失踪事件,我不太明白这么一个人的事,怎么就让蒋队长这么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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