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充满家常气息的话,听在闯关者耳中,无啻于威胁。
其他六人在圆桌上摸索着,握着筷子开始动嘴。
吃过早餐,先生和卿八照例洗手漱口,其他闯关者没动。
等人和桌面都清理好,先生开口道:“今天的游戏是,谁是辣手摧花之人。”
“昨天晚上,我种在嬉游厅里的白玫瑰被人摘了,那玫瑰我精心养了十年,一直没有开花,而昨天晚上,它悄悄的开了。不过没等仆人通知我,便有胆大妄为的凶徒将开花的白玫瑰摘了,让我十年心血付之一空。”
“经过调查,昨晚白玫瑰开花的时候,分别有四个人进了嬉游厅,这四个人分别是男人、女人、小孩、老人。他们每个人都有疑点,但每个人都能为自己作证,我没法判断出他们谁在说谎。”
“现在,我想请你们替我寻出,那辣手摧花的凶徒的谁。”
“这是游戏背景,接下来我来宣布游戏规则。”
“一,每完成一个游戏,便可获得一个线索,或者得到向四名嫌疑人问一个问题的机会。”
“二,游戏可单独完成,可联合完成,不过联合完成,只拥有一个机会。”
“三,晚上六点,交出答案,败者将受到惩罚。”
“现在,请抽取游戏。”
卿八率先道:“我先来,在哪抽?”
辛管家上前,将装满球的盒子放到卿八身前。
卿八手探向透明盒子里,摸出个球。
辛管家放下盒子,扭开球,取出里边纸条,宣布道:“听音识数,规则者丢一把花瓣落地,游戏者通过听花瓣落地声,说出规则者共洒了多少花瓣,胜者获得机会,败者将得到惩罚。”
其他闯关者面色瞬间白了。
这就算没有瞎眼,也很难目测有多少花瓣,游戏难度这么大?
先生笑道:“这游戏,还算文雅。”
他起身,旁边有女仆端来玫瑰花瓣。
先生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袖口扣子,将衬衫上挽,露出一截手臂。他这个动作很有魅力,但敢看的都是瞎子,能看到的都不敢直视,白瞎了他与生俱来的优雅。
他手抓了一把花瓣,往外一洒,又抓了一把花,往外洒去。
闯关者试图跟着听音识数,却发现外边风过玫瑰海的声音,花瓣坠空声,都比花瓣落地声要大。
他们忍不住心生绝望,若游戏都是这个难度,怎么可能成功?
卿八垂眸,双耳微动,根据花瓣坠-落空气细微流动声模拟出花瓣飘空的轨迹,她沉吟片刻,答道:“三百二十六片。”
先生望向辛管家。
辛管家一片片地捡起花瓣,道:“先生,答对了。”
先生面露些许遗憾,道:“恭喜你获得问问题或者得线索的机会,请问,你是问问题,还是得线索。”
“得线索。”卿八开口。
“给她。”先生坐回主座。
“是。”辛管家将一张卡片递给卿八。
卡片上的字都凸起,用指腹摸着读,并不费力。
线索一:辣手摧花之人,喜欢喝花茶。
卿八将卡片交出去,道:“我再玩游戏。”
辛管家又将装满球的盒子递向卿八,卿八又摸出一个球。
辛管家取出纸条,道:“分豌豆,请将一盆豌豆,根据好坏分为两盆,错误率低于百分之一成功。”
女仆拿过来一碗豌豆并两只空盘子。
其他闯关者听到这个游戏,微微凝眉。
这个游戏,若双眼没盲,不算难,但双眼盲了,凭感觉分豌豆,难度一下子拔高到地狱级别。
他们并不知道卿八也盲了,他们羡慕卿八,抽取到这么轻松的游戏。
柳六忍不住羡慕地开口:“她又能得到一个机会。”
有承卿八情不生嫉妒的,便有得了卿八帮助心思依旧狭隘的,他们觉得这不公平,凭什么卿八可以这么轻松?他们阴暗地诅咒卿八游戏失误,落得和他们一样的下场。
其他闯关者的心思卿八不知道,也不在意,她手伸入豌豆盆里,一颗颗地慢慢捏过去。
连续捏了几十颗后,对好豌豆和坏豌豆,心底有了数。
她不徐不疾地开始分豌豆。
先生望向其他闯关者,道:“你们不玩游戏?”
有闯关者下意识望向卿八方向,哪怕他们什么都瞧不见,偏头本能却藏不住。
先生低低笑道:“你们想让卿八玩游戏,最后将答案告诉你们?”
有几名闯关者被先生说破心底隐秘的期盼,面上有些挂不住。
“我现在再添一个规则,卿八不得与其他人组队,她的答案,不许与旁人分享。”先生双手合十,漫不经心地扫过其他六名闯关者,“你们随意。”
这便是堵死了他们走捷径的可能。
卿八分豆子的手一顿,又装作没听到继续,昨晚她不过是基于一个正常人对残疾人的关怀,现在大家又都在同一个起点线上,她没那个义务与责任,带他们过关。
她眉眼冷淡,无神的眸子好似琉璃般没有多少人气。
其他闯关者只得联合,摸球,玩游戏。
“摸衣识色,游戏者摸衣服,说出衣服的颜色。”柳六摸出这个游戏,面色苍白,嘴唇颤抖,心下几乎绝望。
--
第403页
同类推荐:
全息游戏的情欲任务(H)、
娇门吟(H)、
快穿之睡了反派以后、
这些书总想操我_御书屋、
活色生仙、
魔君与魔后的婚后生活、
四大名著成人版合集、
如果人外控痴女成为了勇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