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被蝶情的话噎住, 不由得沉默。
蝶情又淡淡地瞧了大小雪一眼,转身, 化作一道轻烟离去。
大雪这时才敢开口, “先祖母这位哥哥,对我们怨气好大啊。”
卿八道:“对你们一代祖的怨气,全迁怒到你们这些后代身上了吧。”
最小的妹妹被一向瞧不起的残疾虫拐走, 就跟世家小姐和穷小子私奔,当哥哥当亲族的谁能释然?
特别是这个小妹妹, 要伴侣不要亲族,不仅没有再回去看老父老母老哥一眼,更是为了穷小子,放弃漫长寿命, 这当亲族的, 哪能痛快?自然对穷小子自然千般百般不顺眼。
若大小雪这些后代是世家小姐生的, 他还能看在一点血脉的份上捏着鼻子认了,但连血脉关系都没有, 迁怒起来,毫无压力。
“哎,其实我能理解他的感受。”小雪开口, “若是大雪跟个断手断脚断翅膀要大雪养的雄虫跑了,我面对那雄虫以及他收养的后代,也不会有好态度。恨不得自己姐姐和那雄虫以及雄虫后代没有丝毫关系,简直感觉是侮辱。”
“要是大雪为了这只雄虫不见我,那这怒火与怨恨更是成倍成倍的涨。”
大雪怒道:“你理解归理解,拿我打什么比喻?我怎么会那么做?我又不是脑残。”
谁会看上断手断脚断翅膀的虫?上赶着扶贫吗?
不过她这话刚落下,场上顿时一片静音。
大雪惨叫一声,忙忏悔道:“先祖母,我不是骂您,一代祖,我不是看不起您,我乱说的,您俩的爱情,超脱世俗所有规定,是心灵的契合,是彼此的唯一。不管外界环境如何界定您俩不匹配,在爱情世界里,您俩是平等的。”
小雪噤若寒蝉,没敢再开口。
卿八道:“不必担心,她一直在沉睡,对外界没有反应。”
得了卿八的保证,大小雪依旧没敢乱开口。
大小雪安静片刻,小雪尴尬着想要转移话题,她仰头望向卿八,道:“卿助,总觉得小花仙的提醒意有所指,难道又要发生什么事?”
卿八道:“你们怕吗?”
“不怕。”小雪道,“我已经决定回归祖坟了,没什么好怕的。”
大雪也道:“对,没什么好怕的。”
“那就不必怕。”卿八开口。
又是一天,日光已经从天边地平线上升起,将阳光与温暖洒向世界,一开始太阳光柔和,只将周围白云渲染成一大片云霞,渐渐的阳光变大,变白,变得刺目。
大雪被阳光照醒,抬头望向天边,揉揉眼道:“最后一天了,到卖织锦的日子了。”
小雪也被吵醒,道:“我去卖织锦,你守着圣树,被让白霜偷了。”
“好。”大雪应道。
小雪仰头问:“卿助,你呢?是随我去卖织锦,还是和大雪在这守着?”
“我和大雪在这守着。”卿八道。
“好。”
小雪趴下圣树,前往城主府。
卿八闭眼,继续调息。
卖织锦是大事,蚕族的蚕基本上都去了前院,将自己织的锦取下卷好,放到城主府,等着商队过来拿。
只有大小雪,因为在外形象为同一只虫,可以只要一虫出面,另一只趁机偷懒。
卿八道:“我一直没问,为什么双生蚕这么特殊,可以织出高锦?”
“唔,可能和双生蚕的心灵感应有关。”大雪开口,“我和小雪联手织锦时,本能地知道该如何织锦,经纱和纬纱如何穿梭,并用经纱和纬纱织成一道道暗纹。”
“我猜,高锦的出现,可能和这暗纹有关。”大雪道,“我无法形容那暗纹,也写不下来,但是织锦时却本能能做到。”
卿八点头,道:“应该和那暗纹有关了。”
“是吧,我也觉得。”大雪道,“我单独织过锦,我单独织的锦,是没有那暗纹的。我觉得,我们锦官城蚕族代代都由双生蚕,且只有双生蚕能织出高锦,是先祖母为了不让锦官城埋没于历史,赋予于我们锦官城蚕族的。”
“也可以这么说。”卿八道。
得到卿八肯定,大雪得意地开口,“我就知道。”
得意片刻,大雪叹然道:“先祖母与我们并无血缘关系,却为我们这些后代做了这么多,直至现在,都在庇佑我们这些后代,先祖母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更不能当忘恩负义的蚕,将先祖母交出去。”
卿八“嗯”了一声。
她知道大雪不需要她的肯定火否定,大雪心底决断很坚定。
上午织锦交易完成,下午便是锦官城的虫出去采办食材,为晚上少城主相亲宴做准备。
这些采办之事,也需要小雪操心,因此,直至傍晚,小雪才重新回到圣树这儿。
刚坐回圣树,小雪就忍不住道:“城内又乱起来了。”
“怎么的?”大雪坐直身子,头往下探,望向树下的小雪,问。
小雪道:“之前不是城民将城内陌生虫给赶出去了嘛,然后这次那些陌生虫又躲在商队里,重新混入城内,然后被识破了。”
“因为晚上相亲宴,也是和大皇虫商议圣树归属的时候,这次大皇虫自然不愿再退,就派了虫兵进来,将那些闹事的城民给抓了。”
“而白霜那一伙蚕族,还在安抚城民,让他们别反抗,就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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