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方牧的提议，老祖奶奶半点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她已经见识过方牧的厚脸皮了。
    见老祖奶奶不以为然，司徒雪瑶连忙开口帮方牧说话。
    “老祖奶奶，他这次没吹牛了，他真的懂炼丹术。这次悲秋大哥能成功炼制出天道丹，也正是因为受到了方牧的启发。”
    “哦，竟还有此事？”老祖奶奶看向了林悲秋，她只相信林悲秋的话。
    林悲秋倒是很坦然地点头道：“的确如此。方牧兄在炼丹术上的造诣，只怕不会比我低。”
    方牧一听顿时对这家伙肃然起敬了，现在很少有这么诚实的人了啊！
    老祖奶奶听完后笑着点了点头。却是奇怪的并没有再多问什么。
    似乎，她一点都不待见方牧……
    方牧眼角一抽，难道我长的不如林悲秋帅气？这也太区别对待了吧！
    见状，司徒雪瑶不由气恼地掐了方牧一把，都怪你刚才非要那么孟浪。
    她今天之所以带方牧过来见老祖奶奶，就是想让方牧在老祖奶奶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如此一来她就可以跟老祖奶奶提议招揽方牧。
    只要方牧投靠了司徒家族，那么云雷家族就绝对不敢再那么针对他了！
    谁曾想，这家伙居然自己毁掉了这个机会，真是太气人了！
    随后，老祖奶奶又跟林悲秋闲聊了一会，完全将方牧晾在了一边没搭理。
    等到林悲秋告辞离开的时候，方牧兴致索然地也准备跟着离开。
    可就在这时，老祖奶奶却是忽然斜睨了他一眼，说道：“你暂且留下。”
    “呃……我吗？”方牧一怔，有些不敢相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司徒雪瑶顿时精神一振，马上踢了他一脚：“当然是你了，不然还能是我呀！”
    “你也退下。”老祖奶奶轻哼一声，她岂能看不出司徒雪瑶的那点小心思。
    她刚才之所以故意冷落方牧，不是没有缘由的。
    堂堂司徒家族的嫡系子孙，居然为了一个外人不惜冒险得罪云雷家族，实在太不成熟了。
    “哦……”司徒雪瑶吐了吐舌头，又冲方牧使了个眼色，这才带着林悲秋离开了。
    方牧站在原地。等着老祖奶奶开口。然而，这一等却是等了好几分钟……
    在司徒雪瑶和林悲秋离开之后，老祖奶奶居然干脆靠在了躺椅上，仰天闭目睡起了觉……
    “老祖奶奶，你睡着了吗？”方牧忍不住开口问道。
    老祖奶奶没有回应，就在方牧以为她真睡着的时候，她才终于开口了。只不过，这一次的声音无比低沉，不再如刚才那般慈祥随和。而是带着一丝空幽与沧桑……
    “你见过宁仙儿，对吧……”
    方牧表面没有异常，心头却是猛然一震，她怎么会知道宁仙儿的事？
    上次司空经武可是说的啊，他没有将宁仙儿的事泄露出去，司徒家族是怎么知道的？
    “是的，见过。”沉默了一会，方牧最终选择了点头承认。
    既然人家都这样问了，那肯定是已经知道所有的事了。再否认也没有意义，只会让人看轻。
    老祖奶奶再次陷入了沉默，紧闭着的双眸中，依稀仿佛有一抹光芒在闪动。或许，她正在回忆着什么……
    方牧眉头一皱，难道她认识宁仙儿？
    不过按照两人存活的时间推算。再加上她们曾经都是大周皇朝的臣子，那还真是很有可能认识啊！
    “她还好吗？”她终于再次开口，声音越发的低沉了。
    这一次除了沧桑，似乎还流露着一丝愧疚之意。她在愧疚什么，是对宁仙儿愧疚，还是对大周皇朝？
    方牧缓缓说道：“我也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她在石头中沉睡了一万年，得以重新出世，但这仙界已经不再是她当初所熟悉的那个仙界了。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不过如此。”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老祖奶奶低声呢喃了一遍。而后缓缓睁开了双眸，眸光浑浊而深幽。
    “的确物是人非了啊，我以为她已经死了一万年了。没想到她居然还没死……”
    方牧忍不住问道：“老祖奶奶，你认识她？”
    然而，老祖奶奶却是并没有回答他，依旧自顾自低声呢喃着。
    “她那么忠心于大周，如今沉睡万年复活，却是看到这么一个仙界，想必应该会很难过吧……”
    这下方牧不用问了，如此情深意切的感慨，足可见她跟宁仙儿之间关系匪浅，否则不可能会这么抽搐。
    “我的确认识她，而且我们几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忽然又回答了方牧的问题，思维似乎在来回跳动着。又或者是陷入了长久的回忆中。
    毕竟，一万年的回忆，太过深沉了……
    “从小一起长大……”这一次是方牧重复她的话，心中隐约明白了过来。
    难怪她会如此惆怅，原来她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但是后来，两人所选择的道路。无疑是完全相反的！
    她选择了投靠神族，由此让司徒家族继续昌盛了一万年，她也享福了一万年。
    而宁仙儿则选择了忠于大周，最终被封印在了石头中沉睡一万年……
    两人的命运，可谓是完全相反啊！
    “她还是那么漂亮吗？”她再次开口。
    方牧点头：“嗯，一如当年模样。”
    他这句话完全是有感而发，甚至都没发觉自己说漏了嘴。一如当年模样，这句话的潜在意思，也就是说他见过一万年前的宁仙儿！
    不过好在此时的老祖奶奶正沉静在回忆当中，完全没有察觉过来。
    “呵呵，当初的我们被称之为仙宫双紫星，美艳动天下……而现在，她还是当年的模样，我却已经是垂垂老妪了啊……”
    方牧干咳一声说道：“相貌而已，只要老祖奶奶愿意，随时可以变回当年的样子。”
    老祖奶奶轻声一笑：“是啊，的确可以变回去，但已经没心思变了。况且，以当年的面容，我只怕愧于去见她……”
    方牧心中一动，莫非她也想让自己寻找宁仙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