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就是想想,自己的人,哪舍得骂。
“都下去吧。”高瑨说。
姜嬷嬷不敢违抗,唤了腿都跪麻了的福如退出寝殿。
她们一走,谢郬就嚣张起来,把身上的毯子往旁边一揭,抓起枕头旁的团扇就是好一通扇,嘴里还念念有词:
“热死了!大夏天的让我盖被子,姜嬷嬷真是越来越绝了。”
高瑨夺过她的扇子,敲了下她的脑袋:
“大夏天的谁让你把冰饮当茶水喝了?你不闹肚子谁闹肚子?还好意思怪姜嬷嬷。”
谢郬揉着脑袋,自己也很纳闷:
“真是奇怪,我以前连着喝十几碗也没事儿,今天我才喝了……四碗。才四碗!”
谢郬没有夸张,她的身体素质从小就锻炼得非常好,强壮得跟牛一样,别说夏天喝几碗冰饮了,就是大冬天嚼冰饮雪也不会出问题,今天真是见鬼了。
高瑨没赶上谢郬大冬天嚼冰饮雪不出问题的时候,听闻她连喝四碗冰饮,手里的团扇又跃跃欲试想敲她的脑袋了。
谢郬被打一回是不当心,第二回 再被打就是傻了,果断夺过高瑨手里的团扇,灵活的翻了个身,让自己远离这个危险的男人。
“太医问你有没有中过毒,你中过没有?”高瑨想想还是觉得不太放心,生怕谢郬对太医有所隐瞒。
谢郬暴躁扇了两下,说道:
“当然没有了。我中没中过毒有什么可瞒的?”
高瑨在床边坐下,说:“太医说你隐脉与常人有异,这才怀疑的。”
谢郬很自信:“反正我没中过毒,隐脉与常人有异……说不定是我筋脉稀奇,是练武奇才。”
高瑨冷笑着扣住她的脚踝,将她拖到身边,亲自给她把把脉,虽然他不会医术,但习武之人可以凭筋脉中的气息是否顺畅来判断对方体内是否有疾病。
谢郬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给高瑨探查筋脉,直到他主动放开才问:
“高神医,奴家的身体还好吗?”
高瑨倒是没察觉谢郬体内真气哪里有阻滞,见她躺着也不安分,哪里肯放过她,扑倒后好一番教训,最后才略带失望的趴在谢郬身上叹息:
“听说你干呕不止,我还以为你怀孕了。”
谢郬忍不住笑出声:“你怎么跟姜嬷嬷一个想法?”
高瑨在她腰上狠狠掐了一下,以示警告:
“跟你说真的呢。”
谢郬环抱着高瑨,轻抚他的后背,问:
“你很想我怀孕吗?”
高瑨沉默了片刻后,才开口道:
“想肯定是想的。你性子这么野,有个孩子拴住你多好?”说到这里,高瑨顿了顿:“不过怀孕这种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得顺其自然,我相信只要我勤耕不断,总有一日上天会看见我付出的汗水。我不急。”
突如其来被车轱辘碾了一脸,谢郬表示很无语。
“对了,告诉你一件事。”
就在谢郬打算把勤劳的某人从身上推开的时候,某人立刻聪明的转换了话题,让谢郬暂缓推人的动作,问:
“什么?”
高瑨说:“北辽的老汗王死了。”
关于这个,谢郬倒是不意外,因为去年十月她和高瑨在北辽救高玥的时候,老汗王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他死是必然的,没什么新鲜,谢郬好奇的是其他事情。
“谁继位了?”谢郬问。
高瑨笑了一声:“还能有谁,拓跋延呗。”
“嗯。”谢郬点头:“意料之中。”
拓跋延虽然有过被礼朝使臣风光送回北辽的黑历史,也有在礼朝谋害拓跋阐的嫌疑,但胜就胜在没人拿的出证据。
老汗王是个极度自私和多疑的人,他根本就不相信那些背后有部落撑腰的儿子们,反倒是对拓跋延这个舞姬之子出身,全无背景,一切都要靠他扶持,又十分有能力的儿子很器重。
再加上高玥在北辽掀起的风浪,他在老汗王面前搞刺杀,还一口咬定自己是拓跋钊的人,无疑让拓跋延洗了一波白,老汗王本来就偏心拓跋延,没打算真的处置他。
高玥算是帮拓跋延断了拓跋钊的后路,他俩这段惺惺相惜的忘年友情还真叫人摸不着头脑。
反正谢郬是挺意外的,她很意外拓跋延那种阴冷残忍的性子,当年竟然会对身处绝境的高玥出手相助,能让高玥记住的恩情,定然是救命之恩,所以高玥才会想在求死之前送拓跋延一份厚礼,为他洗清身上的疑点,用最后的生命推他一把。
这对忘年交互相救赎,也是少见。
高瑨说:“是意料之中,还是有人蓄意为之……不好说。”
谢郬听他话里有话,不禁问道:
“什么意思?”
高瑨将北辽探子传回的消息低声说与谢郬听:
“据说老汗王在临死前曾想过变动传位诏书,但他的意愿没能传出辽宫,第二天就在他的小贵妃身上暴毙而亡,马上风。”
谢郬听得只觉一阵恶心:“这老汗王,临死还不忘那事儿?牡丹花下死吗?”
高瑨闭口不言,对谢郬的评价不做任何回复,谢郬反应了一会儿才惊觉高瑨的意思:
“你是说,老汗王很可能是被拓跋延害死的?”
高瑨与谢郬讲述:
“完全有可能。拓跋延是舞姬之子,他还有个弟弟,兄弟俩被接进宫的时候,拓跋延的母亲就被毒死了,被接进辽宫以后没多久,他弟弟也死了,拓跋延心中定然恨毒了老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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