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远臣说:
“臣已经问过他了,他不肯说。”
谢郬右眉一挑,也出声道:
“铎弟,究竟是谁将你打得如此严重,你别怕,告诉姐姐,姐姐定会为你抓到凶手。”
谢铎偷偷看她,被谢郬眼中的一抹警告吓到,结结巴巴的回道:
“我,我不记得了。”
【很好!】
【还算识时务!】
谢郬起身,自蔡氏手中接过粥碗,温柔说了句:
“母亲,我来吧。”
蔡氏觉得谢郬的戏过了些,可皇帝面前又不好说什么,只能给了粥碗,退到一旁,让谢郬坐在谢铎的床沿喂粥。
谢郬一边搅动碗里的粥,一边问:
“怎会不记得?铎弟昨日糊里糊涂时,蔡郡王问谁打的你,你还指着姐姐来着。”
谢铎只觉谢郬坐过来之后,他有一种全身心被压制住的感觉,尽管她当着外人的面说话轻声细语,但谢铎却永远无法忘记她昨日在天香楼后巷对他动了杀意的眼神。
那是谢铎第一次觉得离死亡那么近。
“不,不是姐姐。我昨日中午在家喝了些酒才出去的,其实我也不记得自己干了些什么,兴许是醉了之后,冲撞到谁才被教训了。跟姐姐……没有关系。”
谢铎用微小却足以让房中所有人听见的声音说道。
谢郬很满意,微笑着点头,将一勺粥送到谢铎嘴边:
“乖,喝粥。”
谢铎木讷讷的张嘴,味同嚼蜡,打人大魔王就坐在旁边。
铎铎委屈,铎铎却不能说,不敢说。
一碗粥很快便被谢郬喂下了谢铎的肚子,原本连哄带骗,艰难喂粥的丫鬟简直惊奇:
“公子全吃了。还是娘娘面子大。”
谢郬将空粥碗交给丫鬟,见谢铎嘴边沾了些粥渍,谢郬抽出帕子正要替他擦擦嘴,谁知她一抬手,谢铎就下意识抬手挡在自己脸旁。
谢郬温柔一笑,将谢铎的手按下,轻手轻脚的替他把唇边的粥渍擦干净后,才拉着他汗湿的手说了句:
“好好养伤。姐姐以后有机会再回来看你,好不好?”
谢郬是这么说的,但谢铎听在耳中却好像是:
【特么敢揭老子的底,老子就揭你天灵盖!】
【狗东西,下回见你一次打一次!】
【惹急了老子,老子敢杀你!】
谢铎刚才只是手脚发麻,现在开始全身都麻了,尤其是头皮,麻得头发都像要竖起来似的。
第50章
谢郬对谢铎‘叮嘱’好之后, 起身回到高瑨身边坐好。
高瑨看了看她,谢郬回以微笑:
【看什么看?】
【你要不是皇帝,下场不会比谢铎好多少!】
高瑨:……
这时, 蔡郡王夫妇赶到, 昨日蔡氏生辰,晚上便留二老在将军府住下, 早上来看看他们的宝贝外孙子有没有好点。
见高瑨和谢郬也在,蔡郡王夫妇赶忙过来行礼。
二老看过谢铎的伤, 也追着问是谁打的他, 但谢铎哪里敢说, 把先前跟谢郬编的几句话重复了一遍。
他不说, 二老也拿他没办法。
谢远臣叫人给他岳父岳母也搬了座椅。
蔡郡王说:“你不说便不说吧,我指定也能查出来。”
谢铎一惊:“外祖, 别查了,我,就是我喝醉了与人发生争执。”
蔡郡王还想开口, 只听高瑨在一旁说道:
“谢铎是否醉酒后与人发生冲突之事暂放一旁,朕另有话说。“
谢、蔡两家立刻恭敬倾听:“是。”
谢郬也好奇看向高瑨, 只听他说:
“军营卖花女之事情节极其恶劣, 朕为此辗转反侧。兵部尚书田有为有意规避, 既怕得罪军部, 又怕得罪京中各世家望族, 然而此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卖花女的案子昨日谢远臣和蔡郡王已经听谢铎的朋友说过前因后果, 两人当时也觉得不能就这么算, 现在听陛下重提,谢远臣说:
“军中出了那帮草菅人命之徒,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陛下有何吩咐尽管示下。”
蔡郡王也这么觉得。
“现已知犯事之人皆为一些世家子弟,但具体都有谁却没人告知朕一个准确。朕想任命个东西两大营军监,专门为朕调查此案。将军和郡王意下如何?”高瑨说。
谢远臣和蔡郡王对望一眼,以为高瑨是要任命他们,翁婿俩一同起身:
“是,全听陛下吩咐。”
高瑨对他们摆摆手,让他们坐下,而后指向垂头丧气坐在床边的谢铎说道:
“那这件事朕就交给谢铎了。军监任命书这两日吏部便会发下,谢铎能下地后,务必即刻赶去东西两营调查。”
语毕,谢家和蔡家都愣住了,当事人谢铎被吓得嘴巴长大,好半晌都没合上。
谢郬也在一旁纳闷:
【狗子糊涂了不成?】
【就谢铎这种怂货,让他去当军监?】
【还不三天就被人整得认不得家?】
谢远臣率先反应过来:
“陛下,这京郊东西两大营的军监一职乃朝中正式编制三品大员,谢铎他在军中并无建树军功,一个小小校尉冒然领取这么高的官职,只怕难以服众。”
蔡郡王看着谢远臣推辞也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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