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些人却不打算放过她,凉凉开口:
“你怎么不叫了?”
【叫你妹!】
【老子顶天立地,才不会因为小小的伤痛就……】
“嘶——啊!!”
谢郬还没在心里过完顶天立地的瘾,就被某人粗手粗脚的上药给刺激到了。
完了,始作俑者还在那无辜的问:
“很疼吗?”
谢郬忍着眼泪花花,故作平淡回了句:“不疼。请陛下继续。”
心里却暴躁哀嚎:
【王八蛋!你会不会上药?】
【老子这是人皮,不是羊皮、猪皮、狗皮!】
【妈的,给狗这么擦药,狗都得跳起来咬你!】
高瑨淡定自若再次将药膏抹在那最严重的伤处。
“哇啊——”
惨叫声传出寝殿,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倒是姜嬷嬷擦干了眼泪,满怀期待的看着寝殿内的灯火,暗自称赞:
娘娘终于开窍了。
对,就是这么叫!
别光叫给我听让我心疼,也要叫给陛下听,让陛下好好心疼心疼!
过了大约小半个时辰后,惨叫声终于停下,谢郬的两条大腿缠上绷带后终于能够合上了。
惨兮兮的自闭转身,一条亵裤从天而降,飘落在她的脑袋上,谢郬把裤子从头上扯下,愤然转身,却在对上高瑨一记冷眼后又灰溜溜的躺下。
高瑨爬上床,抬脚踩在谢郬的胯部,轻轻推了两下,谢郬忍无可忍:
“陛下,您还要干什么呀!”
高瑨居高临下看着眼睛红得像兔子,仿佛被人糟蹋过的谢氏,心情大好,冷酷无情的指了指外床:
“出来,朕睡里面。”
谢郬:……
【啊啊啊啊啊啊,这人好讨厌呀!!!】
【我他妈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要来体验这种人间疾苦!】
虽然心中愤慨,不想给他挪地方,但迫于现实压力,谢郬还是滚了两圈,滚到顶顶外侧,用行动叛逆的表示离他越远越好。
高瑨不理她,兀自躺下,盖好被子,深吸一口气,舒舒服服的闭上双眼,准备睡觉。
而睡在床边边的谢郬在叛逆过后终究没有抵挡住寒意,骨碌碌又往回滚了一圈半,然后掀开被子一角,把剩下半圈滚完。
甚至因为感受到了热源,还特地往里贴了贴。
自己都觉得有点尴尬,为了化解自己的尴尬,谢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伸出手臂抱住高瑨的胸膛,拿出姜嬷嬷教她的男人最爱的服软语录中的一条:
“陛下好坏~”
【发个嗲撒个娇也不会少块肉。】
【不战而屈人之兵嘛!】
【这是兵法,才不是因为我弱!!】
高瑨:……
第16章
在姜嬷嬷照三餐抹药的精心护养之下,三四天后,谢郬腹部的伤基本看不出来了;七八天后,两腿内侧的伤也开始褪痂。
直到谢郬身体恢复了些,姜嬷嬷才勉强同意她出去走走。
谢郬在养伤期间,心里头最挂念的就是那匹小黑马,不知道驯马司有没有好好的给它看病疗伤。
所以谢郬获批出门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驯马司看它。
贵妃驾到,整个驯马司都要严正以待。
葛冲作为驯马司的一把手,就算身受重伤,也必须要亲自出面迎接贵妃的。
谢郬急着看马,没跟他多废话,直接让他带自己去马厩。
物以稀为贵,两匹汗血马没有跟中原的马养在一处,有专门的马厩,两匹马都有单间,待遇挺高。
葛冲带着谢郬到养汗血马的马厩时,那个被它从背上摔下去的回纥驯马师也在,那驯马师鼻青脸肿,头上缠着绷带,胳膊吊在胸前,马厩旁还架着一根拐杖,一只完好的手上拿着些饲料干草。
谢郬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心中感叹:都这样了还来看马,真是个爱马士。
谢郬对爱马的人都比较有好感,于是对他微微一笑,那个驯马师不知道谢郬是谁,葛冲就在旁边跟他比划:
“这是我朝贵妃娘娘,还不跪下。”
爱马士一脸懵看着葛冲,他来中原才一个多月,最多能听明白‘吃了吗’这种十分简单的词汇,平时出门会带个舌人(翻译)在身边,但今天没带,所以根本不懂葛青在那比划什么。
“哎哟,跪下!跪!这是娘娘——”
葛冲本着‘只要我声音大你就肯定能听懂’的想法,对爱马士说话几乎用吼的,听得谢郬耳膜和头皮同时发麻。
然而爱马士还是不太懂,但抓住了精髓:
“娘……不不不,@#¥¥%#@#¥。”
葛冲也听不懂他的话,濒临崩溃:“娘什么娘!娘娘!你个番邦人到底懂不懂!”
谢郬见两人鸡同鸭讲,葛冲喊得青筋暴露,脸红脖子粗,一副要缺氧厥过去的模样,果断做出了拯救自己耳朵的决定:
“行了行了。不用他跪了。”
葛冲如释大负,悄悄擦了满脑门的汗。
说完之后,谢郬便将注意力放到马厩里的马身上。
这马好像认出了谢郬,自从谢郬出现以后它在马厩里就显得格外兴奋,不听的转圈嘶鸣,谢郬一伸手它就主动把脑袋凑到她手边。
谢郬将它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只见它脖子处的伤已经结痂,四蹄也挺利索,毛色油光发亮,精神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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