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歆的模样已经无法和许素素的脸重叠了，好像经过刚才的事情，他就完全把这两个人分开看待，没办法再将虞歆假想成许素素。
    明明不久前，她还装的那么像素素。
    现在简直是换了一个人。
    许星瀚不禁想，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哪一面才是真实的她。
    “好吧，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算了，我走了，有缘再见。”
    虞歆朝他挥手告别。
    许星瀚没有回答，她就转身离开了。
    虞歆走后，许星瀚就接到了许素素的电话。
    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素素的名字，他的神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心情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来不及多想，就接了电话。
    许素素的声音娇俏绵软，不管说什么都像是在撒娇，“哥哥！你在哪里？”
    许星瀚：“在外面办事，怎么了？”
    许素素很快察觉到许星瀚的声音情绪不高，“哥，你怎么了，你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许星瀚顿了一下，“没什么，刚才工作上有点事，不用担心。”
    许素素：“好吧。”
    许星瀚：“有什么事吗？”
    许素素：“没事……就是我有点无聊，我想出去玩。”
    许星瀚：“想玩就去玩吧，和谁一起？”
    许素素：“就……几个朋友嘛。”
    许星瀚想了想，许素素回来好多天了，确实一直乖乖待在家里，没怎么出去，之前几次沈初言来找许素素，他都没让她去。
    “行，你去吧，早点回来。”
    “嗯嗯！我知道的，哥哥最好了，爱你爱你。”许素素的声音立刻开心起来，“哥哥也要早点回来哦，不许工作太晚。”
    许星瀚无奈地说：“好。”
    他放下手机，环顾了一圈，神色慢慢冷了下来。
    这个地方，以后他不会再来了。
    曾经他和虞歆在这里，也有过许多回忆。
    而且，虞歆的第一次，是给他的。
    其实他的协议里并不包括让虞歆陪他睡觉，两人发生关系只是一场意外，那天他们都喝了酒，他把虞歆当成了许素素，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就做了些出格的事情，但是虞歆没有拒绝，反而配合了他。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后来虞歆对他越来越好，处处都能感受到她的深情。
    许星瀚才认定，虞歆喜欢他。
    结果现在，他被狠狠打了脸。
    许星瀚的眉头蹙了起来，冷笑道：“只是协议，倒是很有献身精神。”
    但如果，虞歆刚才的话都是假的。
    那她……
    许星瀚脸色一变，立刻走到门口，换了鞋，急匆匆跑出去。
    ……
    虞歆还在单元门口，她一手拖着行李，一手拿着手机回消息。
    她的大拇指飞快地在屏幕上上下左右点动，打字速度堪比双手在键盘上敲击。
    不到一周时间，她就从之前那个每天微信消息收到最多的就是群消息和公众号推送的宅女，变成了社交达人。
    当然，也可以叫她养鱼达人。
    消息一多，微信就总是不停地弹消息，有事的时候，她都会把消息提示关掉，声音也调成静音。
    刚刚进电梯之后，她才打开。
    消息就蹭蹭蹭地弹出来。
    最近这几天，她都有发朋友圈，刚才做饭的时候，她也抽空拍了两张照片。
    进电梯之后，她先选图，再修图，配上暗含心机的文案，一条新的钓鱼朋友圈就出炉了。
    【最近太忙了，好久没有自己做菜了，今天终于抽出时间来，一不小心做多了，自己根本吃不完。】
    虞歆选了四张图。
    两张饭菜的照片，两张自己的自拍。
    自拍当然不是今天的，这几天她偶尔会拍几张照片，她手机里有存货。
    照片其实有很多，但她只选了四张，四张比较容易让人印象深刻，不像九图那么多，没有重点。
    刚才的文案其实很简单，但是透露了几个重点。
    第一点是她很忙，跟她前两天发的一条朋友圈呼应，表现她的学业繁重，是个很优秀的人，第二点就是自己吃不完，说明她是一个人吃。
    她的朋友圈目前大概只能看到十二三条，之前那些乱七八糟，无病呻吟和没有营养的，虞歆全都删掉了。
    不是虞歆太挑剔，是真的原主的朋友圈，太无聊了，没自拍没生活，基本上是转发，着实让人头疼，真不像是个合格的美女应该有的朋友圈。
    虞歆在这方面经验丰富，才几天，发了几条朋友圈，就有很多鱼儿主动送上门来，因为发了自拍照，朋友圈下面评论的人就变得很多，男生女生都有，大多数是男生。
    当然，主动私聊她的，很少有品质好的。
    不过这样一圈下来，虞歆的好感值毫不费劲就增加了许多。
    这和薄利多销是一个套路。
    好感值加的少，但是数量多，次数多，无形中也是一个刷分办法。
    由于增加的提示太过频繁，虞歆主动让系统降低播报频率，只有A级以上的优质鱼的好感值发生变动，才给她提示。
    虞歆回完消息，继续往外走。
    没想到迎面跑来一个小孩，撞到她身上，小孩倒是没事，只是小孩手里拿着一个玩具，刚好磕到她膝盖上，撞得她膝盖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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