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鲜少有人知晓,这是四皇子的手笔。
四皇子得知姜宁灵是姜氏女后,明白自个儿不能明目张胆将她收进府中,否则便会失了父皇宠信,可又放不下那般美色,便故意将姜宁灵同锦嫣相像一事传了出去,这样一来,哪怕有少年郎想向姜府提亲,也得先想一想太子,而待到皇帝作古,那这美人还是得归他。
毕竟当年锦嫣回晋国时那事,可是人人皆知。
按说锦嫣不过是晋国送来的质子,待在燕国待够了年岁,便会送还回晋。
皇帝虽不苛待质子,却也并不上心,一直放在行宫养着,一年里也见不上几回。
可就在质子将回晋国时,行宫的老嬷嬷却发觉质子是女儿身。
晋国原说送来的是太子赵恒弥,如今在燕国的却是个假的,还欺瞒了这么多年。
皇帝自然震怒,当即就要处死这个质子,而后同晋国兴师问罪。正当朝臣都做好了向晋国开战的准备时,却又听闻太子去陛下面前劝说了好几个时辰,终于劝得陛下改了主意,只向晋国问罪,却并不为难这个质子,也不提发兵出征了。
在这质子被送回晋国的那一天,京中众人纷纷瞧见,他们的太子殿下策马追至城外,将自己腰间的玉佩解下,差人送入了马车里,郑重地同马车中并未露面的质子道别。
京中人这才明白,太子为何要力劝皇帝,原来是同那假扮太子的锦嫣公主交情匪浅。
再后来,太子府中陆陆续续收过不少姬妾,却又陆陆续续被赶了出来,也迟迟未纳正妃,不少人猜测,太子定是放不下晋国的锦嫣公主,这才不近女色。
这样一来,太子为何要顶着皇帝的怒火护下锦嫣,又为何要追至城外送出贴身玉佩,一切便更解释得通了。
若是太子能继位,只怕会向晋国求娶锦嫣公主为妃,晋国依附燕国已久,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眼下大势未定,太子见不到心上人,而京中有个现成的替代品,焉知太子不会将她收入房中,以解相思?
京中高门子弟那般多,却还没有一个敢同太子争抢的。
这样一来,姜宁灵便有意无意地被那些适婚的少年郎避开了。
而京中有关太子与锦嫣的事情,也被不少人讨论起,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众人知晓太子对锦嫣情深义重,便更无人敢去动这被太子亲口说了同锦嫣相像的姜宁灵。
虽说后来流言渐渐淡了下去,可姜宁灵还是迟迟未定亲。
再后来,她当真仗着同锦嫣相像,入宫成了穆淮的皇后。
姜宁灵思虑许多,想起从前的种种,在榻上辗转了几回,倒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而晋国来燕的使臣,也离盛京越来越近了。
晋国的人马在驿站歇了脚,补充了写食物与水后,便又准备启程了。
临行前的一颗,原本已上了马车的女子又折返回来,将一枚玉佩封做密信,托人快马加鞭地送往京城。
锦嫣看着信使策马远去的背影,在心中盘算一阵。
想来穆淮明日便能再见到这枚玉佩了。
第39章 白玉
信使策马而去, 马蹄扬起一路尘沙。
锦嫣一直看着那信使的身影消失在了路的尽头,才转过身去,要再次回到马车里。
谁知刚一转身就被人拦住, 而后听得一道轻挑的笑声道:“皇姐这是送了什么好东西过去?”
赵恒弥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后, 一双眼紧紧盯着她, 似是要将她一举一动都纳入眼皮底下。
锦嫣被赵恒弥这粘液一般的目光看得一阵不适,想敷衍两句过去, 又想起这人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便简短道:“从前在燕国时就带着的老旧东西罢了。”
语气生硬, 摆明了不想同他多言。
偏生赵恒弥像听不懂似的,向前更近几步,若有所思般地点点头:“还是皇姐想得周到, 你同那燕帝许多年未见,先送一样东西去试探试探他还剩几分旧情也是好事。”
锦嫣凝眉看着他, 并未再言语。
赵恒弥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见她一言不发, 忽觉有些没意思, 一甩袖摆绕开她去,进了队伍最前端的那辆马车里。
锦嫣这才松了一口气, 在玲儿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马车内。
玲儿见她面色不大好,关心了几句, 锦嫣都推说无事,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起来。
玲儿当她是昨夜没休息好,便坐在一旁不再言语。
马车内安静下来。
锦嫣阖着眼, 面色沉静,心中却纷乱至极。
赵恒弥说得不错, 她提前将那玉佩送去,便是想试探试探穆淮对她还余几分情意。
若穆淮心中还有她,那她提前送去那玉佩,正好能让穆淮睹物思人,待思念累积几日,她便也到盛京了,这样比多年未见后径直再见要好上不少。
只是她心中也没什么底,因此并未向赵恒弥言明那并非普通的物件,而是她回晋国那日,穆淮亲自赠予她的。
锦嫣其实一直没大明白,自个儿是如何入了穆淮的眼。
她同穆淮只远远见过几回,话都未说过一句,谁知在她回晋国的那一日,穆淮不管不顾地追着晋国的马车,一路追至城外,而后郑重地将那枚玉佩交到她手中。
马背上的少年郎身量尚单薄,说出的话语却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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