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妥协她别无他法。
那些多次尝试的自救和求救,像是五彩缤纷的泡沫,有了很好的开始,却没能得到好的结局,最终走向幻灭。
对于逃不开的噩梦,她无法抗拒,无能为力,无可奈何。
只能安慰自己,再忍忍吧,会结束的。
莫小笙瘫在床上,动弹不得,她全身都很痛,动动手指都要用尽全力,耳鸣越来越严重,可她已经没有多余地力气捂住耳朵。
令她伤心欲绝的并不是肉.体的折磨,而是触不可及的未来,以及她心爱的少年。
像她这样的人,生活一团糟,人如蝼蚁,命如草芥,根本就不配拥有美好的林亦南,她怎么就没有看清现实呢。
无数个日日夜夜,她多次幻想逃离,只是没想到,到头来她忍受了所有的一切。
泪水沾湿了枕头,但她抬不起手抹掉。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莫小笙稍微缓和一点,外面的动静逐渐变大。
恶魔又来了。
莫君超喝了酒,想到莫小笙对他的反抗,开始发酒疯,大力地踹她的卧室门。
多次承受过重暴力的木门最终还是不堪重负,被撞开了。
他一上来便拿起被子捂住莫小笙,像是要让她窒息而死。
她太虚弱了,没有力气反抗,手无缚鸡之力,呼吸艰难,五感越来越微弱,意外地发现好像都不会疼了,莫小笙甚至觉得她会活活被捂死。
莫君超掀开被子,抓着她的头发,像是提垃圾一般,把她拉到客厅,“你,他妈,继续跑啊。”
电视机旁的座机响了,莫小笙想去求救,莫君超发觉她的心思,把她整个人一推,她踉跄地摔倒,碰倒了听筒。
施暴还在继续。
在她意识模糊之前,有人敲响了门,她好像听到了林亦南的声音。
她是快死了吗?竟然出现了幻觉。
莫君超不耐烦地打开了门,林亦南被眼前发生的一切震惊得无以复加,看着倒在地上遍体鳞伤的莫小笙,他气得牙痒痒,上前就是一拳,打在莫君超令人憎恶的脸上,一拳又一拳。
那是他心爱的姑娘啊,应该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疼爱,怎么如今受到非人对待。
莫小笙竭力地爬起来,抬手唤他:“林、亦、南。”
林亦南才从莫君超的身上起来,红着眼过去扶莫小笙,搂住她,哄道:“没关系,我在,我在。”
莫小笙贴在他的怀里,一度以为这是她死亡前的回光返照,还能见到他,真好。
林亦南抱起她,“我带你去看医生,别怕,一会儿就不疼了,乖。”
他颤抖着手抚摸莫小笙的脸,他不敢用力,生怕弄疼她。
莫君超进了厨房拿起一把菜刀冲过来,喊道:“我今天非要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林亦南抱着莫小笙躲开,眼见他又要冲过来,他放莫小笙在沙发,独自上前和莫君超搏斗。
替莫小笙报仇的想法占据了林亦南的仅剩理智,他抢过莫君超的刀,一晃神的瞬间,莫君超右手的尾指断了,他痛苦大呼。
林亦南的耳朵嗡嗡作响,捡起地上的空啤酒瓶对准莫君超的脑袋咣当砸下。
等他反应过来时,莫君超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莫小笙被眼前的画面吓得全身发抖,涣散的理智回笼,卯足力气爬起来冲过去抱住林亦南。
一地的凌乱,破碎的啤酒瓶和喷涌而出的血迹沾染了灰色的地板,倒在地上的男人被刺眼的红色包围,一动未动。
莫小笙拼命地咬住自己的手背。
快点醒过来,快点,这都是梦,一定不是真的。
手越来越痛,一切还是眼前的模样,没有一丝改变。
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她害怕地哆嗦。
林亦南垂眼,拉住莫小笙的手,从她的口中抢救下来。
他责备道:“不要虐待自己。”
莫小笙仰头:“你,你快走,这都跟你没有关系。”
林亦南抬手想抚摸她的脸颊,却发现手沾满了鲜血,犹豫地放下了手。
莫小笙双手捧着他的脸,替他抹去脸颊沾上的血,却越抹越多,根本抹不掉。
她哽咽地问:“你有没有受伤?”
林亦南苦笑:“没有,都是你爸爸的血。”
停了许久,他愧疚地说:“对不起。”
“跟你没关系,没有关系的。”莫小笙反反复复地碎碎念。
林亦南摸出手机,打了120:“喂,120吗?桐原路的华业小区有人受伤了。”
挂了电话,他又打了一个电话:“喂,是110吗?有人杀人了。”
莫小笙的眼泪不要命地往下掉,她拽着林亦南的胳膊,话都讲不清:“不要,不要——”
报完警,林亦南用力地拥抱她,“等会儿你坐救护车去医院,我——”
很残忍的两个字,他说不出口,他怕莫小笙会伤心难过,坐牢,这两个字他还是开不了口。
莫小笙一个劲地摇头,泪水浸湿了林亦南的衣襟,“不关你的事,你快走,是我,是我杀了他,与你无关,你快走。”
“你走啊——”
林亦南拼命地想要擦掉手心的血迹,无果。
握紧拳头,终究没有替她拭去泪水。
林亦南:“我说过的,莫小笙,我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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