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路散步地把妮丽送回教学楼,祁棠微微笑着目送妮丽上楼,才看向宴任道,“走吧,带你再逛一会。”
宴任没有来过祁棠的母校,此前他从来没有打算带宴任回来,甚至他自己也并不是非常喜欢返校。
再加上公司的事情,焦头烂额地度过开头几年后,他的一门心思也全部都收束在工作上,完全没有再去考虑学生时代的那些想法了。
“是什么项目?”宴任问道。
“星河环绕。”祁棠答道。
他自己说出口的时候有种时间久远的感受,好像这四个字已经和他相距太远,因此就像在称呼很久不见、已经陌路的朋友。
“很早之前的事了,做科技类的辅修。”
宴任没出声,祁棠突然侧目看了宴任一眼,“不用背着我把项目买下来当惊喜,我现在对那些已经不感兴趣了。”
“……你在麦斯坦的时候对金融没什么兴趣?”
祁棠像是叹气一样微末地笑了一声。
宴任不了解祁棠在国外的生活,他们之间的透明壁垒也没有因为结婚而消融。
只是因为祁棠一直很忙,那些无人知晓的单人过去变得不再重要,在被忽视后就全都消失了。
“是啊。”祁棠微微仰面,两排年深日久的巨木垂落光晕,把祁棠的眼底映出相当瑰丽的琥珀色泽。因为眼里充盈着自然的暖光,所以即便是微微眯着眼,也不会让宴任觉得距离尖锐。
“我那时候会去看音乐剧、舞台剧,看艺术展、画展,还看那些有年代感的电影。”祁棠缓声道,像是被思绪拉扯,所以语调有种漫不经心的拖沓,
“和现在完全不像一个人,是吧?”
宴任停住脚步,祁棠有点诧异地也停了下来。
光影像是在塑造艺术,斜斜地打在宴任脸上。无论是眉弓、眼窝、鼻梁,或者是嘴唇,那张向来让Omega趋之若鹜的面庞格外深刻,且正因为情绪不明而和暖光相阻。
宴任很高,祁棠也不矮,两个人都显得挺拔修长,面对面站在一起更是悦目吸睛。
虽然他们之间隔着距离,但拖长在地上的影子却抵靠得很近,也许只要宴任前进一步,傍晚的阴影就会无声拥吻。
晚风等了片刻,从枝梢跳下,从那相隔的一隙光里窸窸窣窣跑过。
“你在国外的过去都是有人保密的,我了解不多。”宴任的语气低深,似乎在按耐某种情绪,因为不敢表露得太明显,只能试探一样提议,“只要你想,我们其实随时……”
祁棠抬起手,做了个在本来这个年纪、本来这个情况下他一定不会做的动作。
那一隙暖光因为祁棠稍一靠前而拢合消失了。
——抚摸是很轻柔的。
甚至因为手的主人也不习惯安慰别人,更不要说主动表达亲昵,所以这个动作还有点生涩的意味。
戒圈在夕阳下细细碎碎地亮着,光色透明,异常温柔。祁棠的手指修长,骨节的弧度恰到好处,简直可以说是完美漂亮。
但指腹是微凉的,还很柔软。
他的拇指在宴任的唇边很浅地摩挲片刻,轻易就制止了他的话,又单手捧着宴任的半边脸,掌心里有微弱的、胡茬剃净的触感。
“我真的已经没有那些兴趣了。”祁棠认真道,他直视着宴任的眼睛,没有退避,更不是那种看到隐殇时作痛的躲闪,“那是我一个人的生活。”
宴任垂头看着祁棠,视线专注到像是在辨别真伪的程度。好像只要祁棠是违心的,他也只会独自承担那种被哄骗的崩塌。
“但我现在是两个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家鞠躬,谢谢喜欢
☆、差别
“好可惜……”
“差一点就亲上了!”
“不会亲的。”
祁棠和宴任停在门边,耐心地听着里面的声音,说不会亲的的声音斩钉截铁,还继续道,“宴那种Alpha肯定知道我们在,不要小瞧他啊,你以为库勒刚才为什么松手?”
“真的吗?他知道我们在?”
宴任从窗边往里看了看,“真的。”
门内的三个学生齐刷刷看着窗边,满脸震惊。
祁棠推了推宴任,宴任笑道,“怎么了?刚才不是在议论我们吗?”
学生们的脸立刻变得通红,马上开始道歉,“……对不起!我们只是见到祁先生和您太激动了——我们保证不会拿照片做任何事的,如果您不放心我也可以删掉!”
“没事。”祁棠看了宴任一眼,“喜欢就留着吧。”
三个学生眼里都快冒光了,“那我们能和你们拍个合影吗?”
“可以,当然。”
手机被摆在桌上,祁棠和宴任站在三个学生中间,其中一个学生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激动而絮絮叨叨讲个不停,
“我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您一次!就算是我去星国旅游也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见到您,再说了我也没联系方式……不过太好了您看起来真好,宴先生看起来也特别帅,我也是做科技类的……您等会能给我签个名吗?”
等倒数结束拍了一张后祁棠才看着学生问道,“我不是明星,你真的需要这个吗?”
“需要!您马上就要离校了吧,拜托——宴先生也给我们签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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