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想退回去,都找不到方向了。
想以大树亦或是来时的脚印做标记,完全不行,根本一模一样,连卫均这种鹰眼也失去了作用。
当然了,只是他失去了作用而已,鹿元元走路,靠的又不是眼睛,是鼻子。
走一段路,她就弯身,把手伸到白雾的下面,捏一点点土,闻一闻,然后还能接着走。
以她为主,卫均成了作用只是壮胆的那个,她就非常开心。
不过呢,她还是有收敛的,能有个人给她做背景板,给她壮胆,这不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嘛。
这若是她自己,她可没什么心思找路,得一直琢磨着要出去。
“你别不高兴,这土的味儿可是越来越正了,和雀栈那断崖的石头非常像。若说有什么差别,那就只有一丝丝了,那些石头的味儿较为纯正。但是这里的呢,长了太多的草树,会有草树才有的苦丝丝的味儿。”鹿元元说,一边扭头看他,还算有耐心的跟他解释。
“本王知道,所以,不是一直唯你马首是瞻吗。”卫均淡淡道,但是始终抓着她右手的手腕,即便她要弯身去抓土,他也不松手。
他还能说这话呢,鹿元元扭脸去看他,很是惊奇。
“好吧,既然王爷都唯我马首是瞻了,那我必然得带着你找到阳光大道,否则都对不起你啊。”这话她爱听,不过倒是也佩服卫均,能屈能伸,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他是拿捏的准准的。
卫均看了她一眼,之后就笑了,“依你看,何时能走出这里啊?”因为不识方向,所以,他一直都有一种好似在原地转圈的错觉。
“应该不会太久了。”他语气搞得那么谦虚,她自然而然语气也就端上了。
要在卫均这里寻求平等,那可是多不容易啊。这是一个天生自带贵气的人,任何人在他面前,都自动的低一等似得。
语调忽然低缓,卫均不由看她,薄唇也是弯着的。
“忽然间的,本王怎么开始担心了呢。”他说。
“你担心啥?担心我会把你拐走卖了?”这种境地,他只能信她了,别无他法。
“那倒是不至于,本王又岂会被你卖了?只是,一味的任你带领,不知将走到何处去。”卫均捏着她手腕,边说边看她。因为带着笑,怎么瞧着都别有深意似得。
鹿元元不爱听,尤其是他高高在上的,好像除了他,世上的人就没真本事。
于是乎,更有专注力的继续寻找路线上。
抓土的那只手都成了小黑手,指甲里都是泥渣。
终于,在她又抓了一点泥土闻过之后,就有点儿迷惑了。
抬头往前看,地势逐渐的有些低,而且,那些白雾在拂动,就好像有风在吹它们。
平行移动,高度倒是不曾改变,看起来就有那么点儿诡异了。
不止鹿元元看到了,卫均也早就注意到了,那些白雾在拂动,并非是因为地势的原因,而是因为别的。
“咱们得往下走啊,这泥土的味儿,越来越正了。”找的方向完全正确,只是,这地势,还有这白雾非常诡异。
“那走还是不走?”卫均问她,倒还真是应了他之前那句话,唯她马首是瞻。
问题又被他给踢回来了,鹿元元盯着他的眼睛看,又想了想时间的问题,以及她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了。最后一点头,“走。”都走到这儿了,还能走回头路不成?当然是选择前进。
卫均忍俊不禁,然后轻轻颌首,同意。
下一刻,俩人便迈开脚步,往下走。
他紧紧抓着她的手腕,捏的她都有点儿疼了。
白雾在脚边儿飘过,裙摆好似都跟着拂动了。鹿元元张开左手,想试试是不是有风吹过,可是,还真什么都没感觉到。
难不成,这风只在脚踝以下吹?那倒是奇绝了,这是什么风?
眼睛看到的,她无法理解,但是鼻子闻到的,她能掌握啊。
越往下走,味儿愈发的浓厚,屏除掉那些花树荒草特有的味儿之后,那就是她要找的气味儿啊。
注意力愈发的集中,看着脚底下飘着的白雾,倒是卫均的注意力反而放在了前面的大树上。
那些大树看起来的确是长得一样,而且,随着地势降低,倒是那些树看起来都是一样的高度。也不知是它们要长得更高,还是……虚假的画面。
向前两步,白雾拂动的就更厉害了,虽是不会升高,可是某些气味儿也变得更浓了。
鹿元元刚想说些什么,但脚却先迈了一步,下一刻,便感觉到踩空了。
白雾下面,什么都没有,是空的。她直接朝前栽了过去,以一个根本就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的姿势,她那一瞬间,甚至脑子里连空白的时间都没有。
她栽下去了,一直紧紧扣着她手腕的卫均那自然也是连带其中。实际上,他能把她拽上来的,但他并没有拽,只是在她下去时,他也被扯下去了。
白雾拂动,仍旧在那个不变的高度。随着他们俩下去,白雾只是小小的涌动了一下,然后就又恢复原状了,就好像,它们并没有吞没过两个人。
浓浓的白雾在往上涌,沿着长长的地面裂口,那上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它们,使得它们不断的在往上飘,不停不息。
这大地裂开的口子很长很长,又很宽很深,被白雾所笼罩,想要清楚的知道高度,那是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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