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他做了一个诡异的梦,秦伽玉给人去做了填房,带着原配留下的孩子。因为家境不够殷实,被迫练习刺绣,过上了‘毒夫手中线’的日子。
清晨醒来时李相浮和李沙沙在庭院窃窃私语。
李沙沙摆手:“秦伽玉是个不安于室的,注定只能成为你的替代品。”
那种在女尊国安分嫁人的生活,绝对与他绝缘。
这时庭院多出一位听众,秦晋刚推门而入,只听到了几句话,不过单是三言两语已经足够触目惊心。
他向来对他人私事没多大兴趣,这次却是主动问道:“什么替代品?”
李相浮尚未开口,李沙沙机智应答:“陪我演话剧,带你走进无数人心中白月光的真实世界。”
“……”可以预想到演话剧的过程绝对足够惨烈。
秦晋凉凉望了他一眼,转而看向李相浮,用建议的口吻说:“假期是不是要给孩子报补习班?”
“……”
李沙沙不需要赢在起跑线,他甚至已经在终点。硬性对策失败,只能来软的,想再试着劝服秦晋。但在他开口前,李相浮先一步阻止。
李沙沙居然没继续纠缠,反而就此偃旗息鼓。
见状李相浮寻思着系统又在酝酿什么小阴谋,结果被手机铃声打断思绪。
秦晋忽然道:“拖得有些久了。”
显然已经猜到是谁打的电话。
感受着掌心中的震动,李相浮敷衍地扯了扯嘴角:“也对,是该见上一面。”
见面地点是他亲自定下,特意选在那晚李沙沙吞噬系统的公园。
这座公园没什么娱乐设施,日常只有一些老年人散步晨跑,李相浮坐在长椅上,刚拨开落在膝头的黄叶,余光便看到一道窈窕的倩影。
前些日子的天台事件闹得轰轰烈烈,苏桃现在无论去哪里都是戴着口罩和墨镜。
见周围没其他人,苏桃摘下墨镜在他旁边坐下,开口就问:“秦伽玉呢?”
“苏小姐受刺激太大,你的丈夫叫秦珏。”
苏桃不忿地想要辩驳,然而偏过头时对上李相浮似笑非笑的眼神,顿时明白小把戏被拆穿。她面色紧绷,关掉了录音笔。
李相浮仍旧没有开口的意思,指了指她衬衫的第三颗纽扣。
苏桃直接扯下这粒扣子,掰成两段,里面散落出一些小零件,预示着这同样是一个小型窃听器。
“我争家产那会儿,这都是我玩烂了的手段。”
苏桃越来越觉得传言不可信,冷笑道:“都说你当初为了争家产做了不少蠢事……”
分明是个十足有心机的人,难不成脑震荡能让人间接性变蠢?
李相浮:“尖子班的吊车尾或许在普通学生中很出众。”
很多时候的蠢是因为对手太过强大。
前有李怀尘,后有李安卿,头上还有一个喜欢找心理博士分析儿女行动的李老爷子,自己在陶怀袖远程指导下孤军奋战,成功了才叫有鬼。
“而且愚蠢是指谋夺财产这件事本身的性质愚蠢。”李相浮淡淡道:“所以谁给你们的自信,再三来招惹我?”
“……”
苏桃嘴唇微微张着,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
最终,她睫毛痛苦地颤动一下:“我丈夫……他还活着么?”
李相浮点了点头。
苏桃肩膀一下垮了,放松地靠在椅背上,长舒一口气:“我要怎么做才能见到他?”
没听到回应,苏桃认真望着李相浮缓缓道:“我可以承认曾经犯下的罪过,主动赔偿受害者,之后完全接受法律的制裁,前提是你要放过他。”
换个人也行会动容,可惜李相浮心冷如铁:“该有的罪责你一个也逃不掉。”
他站起身似乎要离开,苏桃厉声道:“非法拘禁他人难道不是罪?”
“没拘禁,”李相浮回头看了她一眼:“你如果有耐心或许能等到,不过奉劝一句,畏惧潜逃后回来还是要进局子,一生不长,何必呢?”
说完,不再去看苏桃,头也不回走出公园。
一直到出口,李相浮才仰起头,微微叹了口气,许久后接起从刚才起响个不停的手机。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你爸爸有话和你说。”
“……”
电话那头李老爷子从李沙沙手中拿过话筒:“沙沙要自导自演话剧,作为家长,你为什么不支持?”
没想到李沙沙会去搬出长辈这座大山,听出对方话语里的坚持,李相浮开口道:“希望您看演出时别后悔。”
“小孩子哪怕是在台上睡着了,都是纯真可爱。”
李老爷子显然还在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待李沙沙。
知道他脾气犟,出言顶撞也是做无用功,李相浮凉飕飕道:“好,我会配合。”
到时候自己一定要找人在出口守着,过去看演出的无论是谁,觉得再尴尬也别想逃。
回家路上,他顺手给李沙沙买了几本五三,李老爷子这会儿在睡午觉,李沙沙没了靠山,模样瞧着还挺乖巧。
看了下五三,李沙沙直接拒绝:“我还是个孩子。”
李相浮坐在旁边监督他做题,顺便说起苏桃的事情。
一心二用李沙沙很擅长,头也不抬道:“高端的恋爱脑已经在填海,低端的还在渴望共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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