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稷缓缓放开姜烟,眼神坚定,烟儿不要误会哥哥,哥哥永远不会利用你。
姜烟心里一凛,面上毫无变化,甚至勾起一道笑容。
太子哥哥在说什么,是不是听人说了什么谣言?烟儿怎么会怪你呢,太子哥哥永远是烟儿的哥哥。
她故意把哥哥两个字咬得很重,果不其然秦稷脸色变了,他收回放在姜烟双肩的手,道:那就好,哥哥先走了,烟儿好好照顾父王。
好的,太子哥哥慢走。
姜烟脸上扬着笑脸,像稚子般纯净,秦稷的眼神越发幽深,转身离去之际握紧了拳头。
姜烟站在原地看着他远去才敛了笑容,拍了拍肩上的衣服,眼神十分嫌弃。
她知道秦稷在想什么,正因为这样,所以才要一遍遍提醒他他们的关系。
但凡他有点良心,都不该对自己的妹妹有除了亲情之外的感情。
百里绮又出了一趟宫,因为买通了宫门口的禁军,她的出入比以前方便了些,可以做到来去无踪,悄无声息的出去再悄无声息的回来。
潜回勤政殿时恰好看到秦稷跟姜烟抱在一起,当即冷了脸,眸中暗云翻涌。
待秦稷离去,她走到姜烟身后,将她揽在怀里,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脖颈,像只求关注的小猫一样。
你去哪里了?姜烟抚上她的手,柔声问道。
其实这个问题不用问她也知道,只不过还是想让她亲口告诉自己。
百里绮没回答,放开姜烟将她的身子掰正,面对面站着。
他抱了你,我不喜欢。
姜烟有点惊讶,这还是百里绮你第一次说这么多话,而且很连贯,没什么停顿。
她凑近,看着她冷着的脸,笑着逗她: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百里绮将她的头按进自己怀里,抿了抿唇,同样的话她说不出第二遍,但秦稷确实该死,既然他那么闲,就给他找点事做,免得他老是对别人的人动手动脚。
两人抱了半刻钟才分开,姜烟恋恋不舍:又得进去照顾父王了,你要是饿了就去找素亦,让她带你去吃东西。
百里绮点点头,将转身欲走的姜烟拉回来,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小心。
姜烟很喜欢她时不时冒出来的小动作,还有她简短但温柔的嘱咐,每当这个时候她就恨不得按着眼前的人亲。
知道了,你也是,不论做什么都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百里绮放开她的手,看着她的身影运气,眼神沉了下来。
秦王父子她一个都不会放过,不过现在秦王已经药石无医,为了不让那人伤心,就让他多活几日,至于秦稷,想当国君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命。
百里绮又悄悄溜了出去,在守卫森严的皇宫如入无人之境。
第二天便传去京城□□的事,秦王派太子调查此事,秦稷查来查去毫无头绪,被秦王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斥责无能。
转眼来到六月,秦王的病也暂时抑制住,从表面上看就跟没事人一样。
太医也对外宣称,陛下的身体已然大好,只需将养两三月便好。
整个皇宫的人都以为秦王好转了,除了少数知道真相的人。
姜烟知道秦王已经病入膏肓,药石无医,现在这样子只不过是死前的回光返照罢了。
万俟容那个女人那么狠,怎么可能给秦王留活路。
天气燥热,蝉鸣声吵得人睡不着,姜烟面对着百里绮,问她:绮绮,你愿意一直跟我这样下去吗?
百里绮毫不犹豫点了点头,将她面颊上的头发别到而后。
只要你不嫌弃我,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姜烟瞬间笑起来,眉眼弯弯,眸子晶亮,像揉碎了星子。
之前她一直在忐忑,从没问过她,愿不愿一直待在自己身边。毕竟她们一开始认识是在那种情况下,她有她的仇要报,自己也有自己的责任。
还好她们的敌对只出存在于一开始,现在是可以毫无防备,互相拥抱的人。
等新君继位,咱们去浪迹江湖吧,看看没看过的风景,你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吗?
百里绮思考了下,回道:我一直想去南越旧址,祭拜我父母。
姜烟沉默了一下,伸手抱住她,对不起。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毕竟那些错不是她犯的,而且南越的灭亡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他们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但百里绮说想去祭拜父母的时候,姜烟还是鼻头发酸,想给她一个拥抱。
姜烟在她怀里点点头,闷声道:我可以永远相信你,对吗?
无论你现在在做什么。
百里绮怔了一下,点点头:你可以永远相信我,我不会欺骗你,也不会辜负你。
姜烟的脸慢慢红了,刚恢复语言系统的人说话就是好听,时不时就能让她脸红心跳。
两人相拥而眠,同子过去的每个夜晚一样。
姜烟以为秦王的病只能撑到七月,没想到七月已经过半他还活得好好的。
她又去太医院看了纪录的卷宗,证明了他的病并没有任何缓和,现在看起来与常人无异都是在快速燃烧生命。
七月末,万俟容已经卧床了,她肚子里的孩子长得太大,肚子鼓起成了圆球,秦王每日除了必要的朝政就是陪着她,连喂药擦脸这种事都亲力亲为,看傻了一众宫人,也叫后妃们岌岌可危的自尊心再次受到冲击。
姜烟跟秦絮坐在亭子里,悠闲自在的喂鱼。
秦絮是在六月的某天来找姜烟的,表明诚意之后两人就合作了。
淑妃作为四妃之一,在宫里的地位还是很高的,重要的是她有个很顶的娘家,可以跟太子的母家相抗衡的那种。
这是姜烟选择跟秦絮合作的首要原因。
九妹,我听太医说容妃的胎儿胎位不正,可能会提前催产,若她诞下皇子,现在太子一人独大的局面会否改变?
姜烟将鱼食丢下去,意味深长道:姐姐难道觉得,太子会任由这种事发生吗?
秦絮怔了一下,旋即道:太子不一定容不下这个孩子,毕竟是幼儿,能威胁到他什么呢?
姜烟一笑,懒懒的靠在椅背上,悠闲自得。
姐姐难道没发现,你的话自相矛盾吗?若是太子放任容妃生下孩子,那这个孩子必然威胁不到他的地位,若能威胁到他,这个孩子根本出生不了,现在容妃宫里和勤政殿,只怕全都是太子的人了,姐姐可要加把劲,咱们能不能不被太子牵着鼻子走,可全看你了。
秦絮坐直身子,似笑非笑地看向姜烟,那妹妹你呢,在一旁看着要我外公个舅舅出钱出力吗?
姜烟站起来,走至池边,看着里面的鱼争相抢夺食物,眸色渐沉。
我自然是去陪着父王,必要的时候可以让他换个太子。
秦絮吓得将手里的鱼食悉数丢进了池塘,被一直环伺的一只大鱼抢去,飞快游走。
姜烟垂着眼睛,没有理会秦絮的震惊。既然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那告诉秦她也无妨。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想被宰割只能奋起反抗,她就不信,秦稷能只手遮天。
这天对话结束之后,秦絮对姜烟多了几分信任,跟母家暗中通信更频繁了。
八月初,万俟容的肚子越大,吃什么吐什么,短短几天人已经瘦得脱了相,秦王震怒,每日都在斥责太医。
后来太子不知从哪里寻来一味小食,万俟容吃了之后不但没吐,反而爱了这个味道,秦王赞了太子,将他宫里会做小食的人留在了容妃殿里。
中秋节的家宴,万俟容缺席,秦王也待了没一会儿就走了,姜烟意思了一下猪呢比离开,被皇后叫住。
烟儿也快十七岁了,是时候嫁人了。
在场的人皆是脸色一变,百里绮眸子里凝着寒霜,秦稷也神色不悦,秦絮感受到了唇亡齿寒,脸色也郁郁的。
姜烟毫不反驳,直接回道:但凭母后做主。
皇后的脸上浮现了笑意,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秦稷,本宫会挑选我大秦适龄的青年才俊,保证为你觅得如意郎君。
谢母后。
姜烟回完,该吃吃该喝喝,心情一点也不受影响,百里绮整晚都盯着她,回到昭阳殿之后更是直接将她扔到床上了,发疯了似的吻上去。
你要嫁人?
姜烟喝了酒,红着脸颊,看着她嗤嗤地笑,对啊,嫁人。
百里绮气得说不出话来,在她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想嫁给谁,嗯?
姜烟一把揽住她的脖子,将她的脸压向自己,在她唇上轻啄一下,嫁给你啊,你不想娶我吗?
百里绮怔了一下,随后发狠的啃咬她的唇瓣,直到将身下之人嘴里的空气全部攫取干净,才放开她。
少女红着脸,一双眸子也带着醉意,不似往日明亮,却别有一番情趣。
绮绮,好热。姜烟嘤咛一声,开始扒自己身上的衣服。
百里绮低低咒骂一声,用牙齿咬开她的衣襟,本来不想动你,这是你自找的。
姜烟嘻嘻一笑,在百里绮下巴上咬了一口,呼出的气息甜腻中带着酒气,百里绮觉得自己也被熏醉了。
长夜漫漫,有人在做有意义的事,有人却在借酒浇愁。
秦稷红着眼眶,手里的杯子应声二裂,鲜血顺着掌心流下,他痴痴看了片刻,而后突然阴恻恻的笑开。
什么纲常伦理,只要我喜欢,我就一定要得到她,谁都阻止不了我,谁都阻止不了我!
身边的近侍瑟瑟发抖,想劝又不敢劝,良久才抖着唇道:殿下,夜深了,您该回去休息了。
秦稷看他一眼,唇角阴郁的弧度还没下去,他走过去,捏着近侍的脖子,癫狂道:阿福,你说母后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明明知道我喜欢烟儿,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手上的力道很大,阿福被掐的整张脸都胀红起来,不断向秦稷求饶,秦稷就像没看见似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就在阿福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停止挣扎时,秦稷忽然放开了他,将他甩在地上,阿福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像搁浅在沙滩上的鱼突然回到了海里。
阿福啊,你没事吧?秦稷蹲下,语气略带关心。
阿福心里十分恐惧,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摇着头道:没事,奴才没事。
秦稷重新勾起笑容,在夜色的催化下像地狱逃出来的厉鬼。
既然没事,那就陪本宫喝酒吧。
他说着拽住阿福的后脖颈,迫使他张开嘴,手里的酒壶倾斜,往阿福嘴里灌酒。
阿福满脸都是酒水,还与从鼻子里灌进去的,十分难受,秦稷只畅快的大笑,不在意他的死活。
第二天突然下起了大雨,姜烟特别喜欢雨天,因为可以睡懒觉。
姜烟抱着百里绮赖床,听到素亦的啜泣声。
你有没有听到哭声?
百里绮点点头,她老早就醒了,素亦好像出去了一趟,回来就开始哭。
姜烟睡不住了,披了衣服起来,把素叫到跟前。
素亦两只眼睛红肿,还打着嗝儿,想来是哭了许久。
哭什么呀,谁欺负你了?
素亦看到姜烟,嚎啕大哭,公主,小福子死了,明明昨天还说要来找我一起出宫的,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死就死了。
姜烟回忆了一下,对这个小福子很有印象,他是秦稷身边的小太监,忠厚老实,长着张圆脸,看起来很讨喜。
怎么突然死了,太子那边怎么说?
自己的近侍离奇死亡,秦稷不会不闻不问吧。
就是被太子殿下杀了的,说是犯了错,连夜杖毙。素亦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糊了满脸,他做事一向细心,我才不信他会犯这么大的错!
姜烟跟百里绮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秦稷做事随心所欲,且心狠手辣,就算从小到大伺候他的太监也能眼睛不眨的处死,随便打杀一个小太监太正常不过了。
姜烟赤脚下床,抱了抱素亦,别哭了,你现在哭也无济于事,要是想为他报仇就得打起精神来。
百里绮不乐意了,毫不留情的分开两人,将姜烟抱到床上坐下,蹲下身为她穿鞋。
素亦更伤心了,走到外面拿起抹布,边擦柜子边流泪。
雨下了一整天,姜烟窝在昭阳殿里,一整天都没出去,晚上夜深人静百里绮带她出去,在宫门见到了一张有点熟悉的面孔。
微臣孔脩见过九公主殿下。
一听名字,姜烟想起他是谁了,正是那位不愿归顺秦稷而受到打压,迄今为止还在大理寺小官的榜眼。
不必多礼,在外不要拘泥于这些俗礼。
孔脩收回抱拳的手,将一份名单递给姜烟,九公主,这是现阶段站在我们这边,以及支持太子的官员名单,剩下保持中立的,微臣会再去游说,但不能保证一定成功。
姜烟粗略看了一眼,好家伙,站在他们这边的官员竟然跟支持秦稷的相差无几,那些人是怎么想的,竟然敢跟秦稷对着干。
孔脩,你是怎么说服他们的?
孔脩神秘一笑,模棱两可道:凭着微臣的三寸不烂之舌。
姜烟: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那些官员又不是智障,凭他三言两语就能做这么危险的事,肯定是孔脩许了他们好处,但既然她不肯说,那她就不问了。
公主,太子派人盯着微臣,微臣不能离家太久,先告辞了。
姜烟点点头,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转头看百里绮。
百里绮被她看得不自在,将她下揽进怀里,压着她的头不跟她有眼神接触。
姜烟笑了,这个女人每次都是这招,一点新鲜的都没有。
你让我埋胸也不行我告诉你,快点如实招来,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百里绮莞尔,在她头顶落下一吻,我们留在这里太危险了,回去跟你说好不好?
姜烟想想也是,便答应了。
回去的时候差点被禁军发现,还好百里绮武功高强,揽着姜烟几个飞跃就回到了昭阳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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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海王绑定系统后[快穿](GL) ——八两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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