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的储物袋忽然被拿走。
顾息醉朝他摇了摇手中的储物袋,又微眯了眯眼,似乎很难猜测的看着储物袋: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呢?”
陆谦舟呼出一口气,将储物袋的饭菜一一摆出。
顾息醉幸福的吸了一口饭菜香,迫不及待开吃,吃的满嘴香,尤其是狼肉,实在是香的不行。
“好吃吗?”陆谦舟看着顾息醉停不下来的模样,问。
“嗯!”顾息醉连回复都忙,好吃的直眯眼睛。
陆谦舟给顾息醉夹了一筷子青菜:
“师尊,别光吃肉,吃点菜。”
顾息醉特听话的点头,毫不犹豫的夹起青菜,一口吃了下去。
陆谦舟拿筷子的手微顿,顾息醉都不需要犹豫一下吗?
“你也吃,你多吃肉,长个子。”顾息醉挑了个大块的狼肉,给陆谦舟。
陆谦舟看着碗上鲜美的狼肉,拿着筷子的手僵住。
他忽然开口,声音有些闷:
“师尊,您当时不怕吗?”
“怕什么?”顾息醉没反应过来。
“我的血,如果真的有。还有,药的来历。”陆谦舟紧紧攥住手中筷子,从事情发生到现在,顾息醉从来没问过,怀疑过他一句。
顾息醉笑了:
“你是怎么打赢的,我不会看?他们觉得你需要那药,我从来不觉得。”
“至于那药的来历,重要吗?你没有用它,才是最重要的,其余一切都不重要。就算你用了,也没事,谁不会犯错呢,改了就行。”
陆谦舟低头,一直不看顾息醉,他夹起碗中的狼肉,犹豫了很久,终于低头咬了下去,
狼肉很香,很好吃。
他从一个陌生人手中收了那药,他藏了很坏的心思,他知道那药的严重性,怎么可能那么不小心的掉在试炼台上呢。
那药出现,可以毁了他自己,也可以毁了顾息醉。
他当时,想拉顾息醉一起和他下地狱。
如果他从开始就没有收那药,后来他就算想拉顾息醉一起下地狱,应该也没能力做到了吧。
可是陆谦舟没办法不收,他做不到,这药可以作为他的武器,可以保护他。
可是,也会害人。
“师尊,你还疼吗?”陆谦舟知道是顾息醉治疗了他,会受反噬,也知道顾息醉对外界说了什么。
“不疼。”顾息醉以为陆谦舟只是单纯指的反噬的事情,他十分轻松的回。
陆谦舟:“师尊,你教过我,疼了,要说。”
“真的不疼了,以后疼了,再跟你说?”顾息醉笑着看陆谦舟,漫不经心的许诺。
陆谦舟别过脸,良久,又认真回了一个字:
“嗯。”
“师尊,你以后可以多给我夹肉吗?”陆谦舟忽然紧攥着筷子问。
顾息醉虽然有些疑惑,但是觉得这完全不是问题,还顺带毫无负担的自恋了一波:
“当然,是不是为师挑的肉特别香?”
说着,他满足陆谦舟的愿望,又给陆谦舟挑了一块香嫩的狼肉。
陆谦舟看着碗上的狼肉,本能的想推到一边不去吃,吃别人给的东西太危险,有一万种方法下东西。
不光光只是针对顾息醉,他警惕一切。
陆谦舟不太敢下筷,又十分想下筷。
深吸一口气,夹起狼肉,陆谦舟吃到了第二块,顾息醉给他夹的肉。
“好吃。”
他想给顾息醉下个例外。
顾息醉夹的肉,会好吃的。
第14章
满足的吃完一顿佳肴,顾息醉幸福的摸了摸肚子,陆谦舟则熟练的收拾起碗筷。
很快,书桌上变得整洁干净,陆谦舟贴心的为他摆好书籍,要抄的书籍和毛笔都规整摆好。
瞬间恢复了他们吃饭前书桌的样子,甚至比开始的还要整洁文雅。
顾息醉上扬的嘴角,一下就压了下去。
陆谦舟正要把毛笔摆放到石砚上,手中毛笔忽然被人抢过。
顾息醉抢过毛笔,“啪”的一下重重的拍到桌上,特别不高兴的道:
“不写!”
说完,胸口都气的起伏。
陆谦舟看到那毛笔被拍到桌上,笔尖上的墨水,又溅到了顾息醉的白衣上。
幸好,没溅到脸上。
看着顾息醉一副将毛笔视若仇敌的样子,陆谦舟忍着笑,伸手,耐心的将毛笔从顾息醉手心下拿出:
“嗯,师尊不想写,便不写。”
顾息醉瞥了陆谦舟一眼,反倒把手中毛笔重新握住,又嫌弃了起来:
“你不是来围观为师受罚的吗,这么没原则?”
陆谦舟不觉得有什么矛盾,笑着回:
“围观是围观,师尊不想写便不想写,徒儿又不是来监督师尊的。”
顾息醉听的心里美滋滋。
其实陆谦舟说的就是歪门邪理,徒弟围观师尊受罚,以儆效尤,就是让徒弟学着师尊偷懒的吗?
不过这并不妨碍顾息醉被陆谦舟哄的心里舒坦。
他忽然又有了写字的兴趣,一改刚刚小孩子的幼稚行径,标准的拿毛笔字数,另一只手拂过白纸,笔锋有力的落下一笔,书卷仙气陡然而生。
虽然不知道顾息醉为什么突然又这么听话的写字了,但不妨碍陆谦舟看顾息醉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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