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的人就跟管道里的水一样,下面的人流到了头,上面的人就下来了。
走着走着,沈负就看到了乔阮。
最近天气开始变凉,校服也从夏季换成了秋季,红白条的运动服,舒适度满分,颜值零分。
乔阮是转校生,校服不是测了尺寸定制的,而是从剩余的库存里挑的相对比较小的一套。
可穿在她身上还是宽宽大大,沈负见她袖子还往上卷了一截。
“回去的时候把外套脱给我。”
听到沈负的话,乔阮愣在那:“什么?”
知道她是误会自己的话了,他轻笑着解释:“你的衣服,我帮你改一下。”
“你还会做这个啊?”
“嗯,瑶月的校服都是我改的,她和你一样,太瘦,个子又高,S码有点短,M码的又宽松了些。”
乔阮点头:“这样啊。”
水管似乎堵塞了,每走一步都艰难的要命,好不容易在音乐结束之前下了楼。
找到自己班级的所在场地后,乔阮跟着广播做完了一整套广播体操。
休息的那些时间乔阮拒绝了李月明的超市邀约:“我太困了,先回教室补补觉。”
李月明跟过来,问她昨晚几点睡的。
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没看时间,但应该是过了两点。”
“那你才睡四个小时啊。”
李月明就差没直接给她开道,生怕浪费她补觉的一分一秒。
因为临近考试的缘故,上午的课全部都用在写各种试卷上了。
下午李月明和乔阮一起拿着请假条去办公室来找班主任。
或许是看到乔阮也在,班主任也没有问太多,只是嘱咐她们不要耽误学习。
然后就批了条子。
李月明感慨:“还是好学生好啊。”
乔阮没说话,看着楼道里那块占满了整面墙的镜子,那是正容镜。
它的用意是学校让学生时刻注意端正自己的仪表。
不过用途早就变成其他的了。
乔阮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因为昨天晚上的熬夜,脸上带着疲态,黑眼圈明显,有些憔悴。
她不会化妆,也没有化妆品。
“月明。”
她突然扭头,看着自己身旁的人。
李月明正给李慎发消息,问他在哪,
听到乔阮的声音后抬眸:“怎么了?”
乔阮沉默片刻,问她:“你说,化妆可以把黑眼圈遮住吗?”
李月明笑道:“当然可以,有的遮瑕还能把你脸上的痣都给遮住。”
乔阮有颗泪痣,很小很小,小到不注意看压根就看不出来。
乔阮的美没有太大的攻击性,是那种不张扬,但是极耐看的美。
李月明觉得她有点像林黛玉,尤其是难过不说话的时候。
李慎说了一个地址,她们过去的时候就他一个人在那。
李月明左看右看,问他:“沈负呢?”
李慎一副被抛弃的小媳妇脸:“早自习刚上完,接到苏瑶月的电话就走了,她说她紧张,一直在哭。”
李月明下意识的看了眼一旁的乔阮。她不知道在想什么,愣愣的,但还好,脸上没有其他的异样神色。
李月明对苏瑶月其实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她讨厌她只是因为苏瑶月的公主病。
沈负就跟她的奴隶一样,整天被她使唤,还是随叫随到的那种。
她冷哼:“平时看她那个劲也不像是会紧张的人啊。”
李慎看不下去了:“好歹这也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比赛了,会紧张也是人之常情。”
乔阮听进去了。
中途路过一个便利店的时候,她和李月明说她想进去买瓶水。
李月明就和她一起进去了,她们一人拿了一瓶,临出去前,乔阮犹豫了一会,最后又拿了一瓶牛奶。
她不知道这能不能适用于每一个人,但她每次都是这样。
紧张前喝一瓶牛奶,整个人会放松很多。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关心一个素未蒙面的人。
大概是沈负身上的光芒太刺眼,连带着他身边的人也染上了光。
乔阮想,他这么在意的人,肯定也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从这儿去剧院,不算太远,十几分钟的路程就到了。
李慎中途突然肚子疼,去附近上厕所了。乔阮和李月明先拿着票进去。
来的人很多,前排坐的应该都是参赛选手的家属之类的。
李月明告诉乔阮,沈负的位置。
第三排左边第五个。
乔阮将视线移过去,看了一眼。
那个位置现在是空的,没有坐人。
应该在后台陪她吧。
乔阮想。
随着主持人的报幕,比赛开始,观众席的灯光暗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舞台上。
“来自沛高艺校,二年八班的参赛选手,苏瑶月。”
乔阮听到这个名字,放在腿上的手稍微收紧,又松开。
舞台也陷入短暂的黑暗,再亮起时,上面多了一个人。
穿着芭蕾舞服,她演奏的曲目是黑天鹅。
乔阮想,她可真想一只天鹅啊,漂亮,高贵。
是肉眼可以看出来的自信。
她好像突然释怀了一点点,如果她是沈负,她也会喜欢上这样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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