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笑:“她洗了。”
小包子简直是“问题”儿童,又问:“那,那她睡了吗?”
谢清很有耐心,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我出来的时候,她还没洗,不知道这会睡了没。”
小包子问完一串问题,满足了,将脑袋靠在爸爸肩膀上,说:“我还没洗澡。”
贺钊拿鼻子在他下巴脖子上嗅了嗅,皱眉道:“难怪我一直觉得酸酸的,原来是包子还没洗澡,馊掉了。”
小包子伸出胖乎乎的双手,一把夹住爸爸的脸,认真说:“我才没馊呢!”
贺钊被夹得脸都变形了,也不恼,问:“是吗?让我再闻一下。”
为了证明自己没馊,小包子忙放开他的脸,仰起头主动将脖子凑过去让他闻,“没馊没馊!”
贺钊拿鼻子蹭蹭他软乎乎的脖子,笑道:“馊了,酸酸的,变成酸菜包了!”
小包子嘟着嘴,“才不是。”
说着扭头看妈妈,“妈妈,闻闻看。”
贺钊还在逗他,说:“你妈妈肯定帮你,说了不算,你让谢叔叔闻,他肯定说实话。”
小包子听完,扭头看谢清,谢清被他天真无邪的眼神看得有些顶不住,上前两步,凑过去他身上闻了闻,小孩子几乎没体味,最多就是一点点汗味,但就算是汗味,也不难闻,反而还带着点淡淡的奶香。
于是他很负责任地说:“伦伦不臭。”
不用做酸菜包的小包子松口气,嘿嘿笑道:“伦伦不臭!”
“是吗,那我咬一口试试。”贺钊闹他,说着就要去咬他的脸,小包子被爸爸的胡渣扎到了,怕痒地四处躲,最后忍不住跟妈妈求救,“妈妈,抱抱~~”
齐冉冉这才上前,一把将他从贺钊手里抢过去。
看着眼前的一家三口,谢清眼里有着羡慕,“你们一家人的相处真好玩,很活泼。”
贺钊拉来一张短木凳,示意他坐,自己则坐到长凳上,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齐冉冉也去坐。
齐冉冉知道谢清来,肯定有话说,也没说什么,抱着包子坐下去。
齐冉冉想到何梦下午的歇斯底里,便有些好奇地问:“你们呢?平时是怎么相处的。”
谢清回想平日和家人在一起的情形,说:“我平时拍戏忙,在家的时间少,何梦对悠悠的要求很高,学钢琴,学舞蹈,学画画,我在家的时候,很难碰到她,更别提互动,因为接触少,悠悠和我比较生疏,本来想着借这个机会,能增进感情……”
齐冉冉了然,何梦那么强势的性格,平时应该很少表现出柔软的一面的。
一个家庭,女主人强势,男主人又忙得不着家,应该很难有温情的时刻吧。
这么一想,谢悠悠会养成那样跋扈的性格,也情有可原。
谢清看看齐冉冉,表情严肃地说:“今天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我待何梦跟你道个歉,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不是所有人一进圈就能成为一线,我也不例外,我20岁出道,如今32岁,这些年付出的努力,不会比旁人少,何梦说那些话,真的太不该了,下午她在网上被骂了几个小时,也算是对她的惩罚。”
这还会齐冉冉听过谢清说的最长的一段话,他显然还没说完,顿了顿,又继续道:“这节目是何梦一年多前就接下的,当时我在外面拍戏,回来时她合同都签好了,一个多月前,何梦生病了,甲亢,就算在吃药,她情绪也一直很不稳定,晚上总是失眠,也容易发脾气,我本来说推掉这次通告,不来的,可她跟我闹。”
这些话,谢清从没对外人说过,也不知道是此时夜色正好,抑或是这一家人气氛太轻松和谐,让他放下包袱,不自觉地将这些琐事说了出来。
等说完这些,他忽然感到整个人都轻松了。
齐冉冉贺钊却是呆住了,一开始还以为谢影帝就是单纯来道个歉,可没想到听着听着,就吃了一大口瓜,这瓜还是影帝硬塞进他们嘴巴里让他们吃的。
两人一时间都觉得有点撑。
原来下午何梦那股疯劲,是生病了,难怪看起来那么不正常。
齐冉冉犹豫一下,问:“那下午导演最后怎么说?让她留下还是回去?”
“就按我的意思来,让何梦回去,她的身体本就不适合录节目,可她不听劝,现在出了这件事,正好能强制她回去。”
“是,看病养身体要紧。”齐冉冉点头。
谢清今晚好像很有聊兴,不在少言寡语,他说:“何梦离开镜头前好几年,这两年她想复出,又不愿意从配角做起,挑来挑去,才挑中这个王牌综艺。”
影帝的老婆就是好,多年不拍戏,想复出还有一堆资源供她挑选,这些对她来说,都太容易得手了,所以变得理所当然,也渐渐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以为所有人都该围着她转,可一旦离开影帝的光环,她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顿了顿,谢清也发现自己好像说太多自己家的事,于是抿了抿嘴,换个话题,说:“我最近接了部电视剧,现代戏,女主角我没办法争取,但第一女配还是能试试看的,如果沈羽有兴趣,我就让助理把剧本送来,你们先看看,觉得合适的话,我再安排时间和导演见个面。”
齐冉冉:……
贺钊:……
万万没想到,影帝来一趟,不仅有瓜吃,还有好处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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