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小就这么富有乐于助人的精神,而且说话礼貌又考虑周到,真是令人动容。
于是谢爷爷笑呵呵地说:“我回头就关照咱们家小忱啊, 你们两个要互相帮助, 共同进步啊。”
“好呀好呀,谢谢爷爷,我们会一起努力好好学习的!”陈尘这边眼见着目的已经达到,就兴高采烈地把电话还给了自己家爷爷。
老人家耳朵不好, 所以两位爷爷的通话,在正常人的耳朵里,就觉得对方是在吼,以至于在房间里看书的谢忱,基本将楼下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住在这里将近一个月,谢忱基本摸清了陈尘的脾性。
平时只要离开陈爷爷陈奶奶的听力范围,陈尘都是谢忱谢忱的喊,毫不客气,可只要一有长辈出现,陈尘立刻乖巧无比甜甜地喊谢忱哥哥。
在长辈面前,是只小奶猫。
而在他面前,完全就是只小野猫。
还是会直接挠他脸的那种。
谢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与妥协,但好像只要对上她的那双好看的眼睛,就不自觉地会心软一下。
心软了一下,口自然就松了。
松完口,对方就不知不觉地一步步爬到了他心尖上,可他发现的时候,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那个人,已经被他自己不知何时,刻进了心底。
抹不去,也忘不了。
年少时,都以为自己嘴是硬的,心是坚固的,什么都可以守住。
但其实,什么都守不住的。
最守不住的,还是自己的心。
S市的高中,有个传统,就是月考。
只要升入高中以后,不管你们每一门课教到什么进度,反正每个月都必须要考一次试。
还会有排名,甚至是直接贴在公告栏的。
谢忱虽然是转学来的,但是第一次月考,竟然排进了年级的前10名,陈尘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理科学渣立刻萌生了想抱大腿的想法,并且付诸于行动了,可奈何对方将自己的大腿悟得死死的,拒绝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但她是会服输的人吗?她是最喜欢挑战强者的人啊!
放榜的当天,陈尘抱着书包去谢忱的班级等他一起放学,抛出试探的橄榄枝:“谢忱,我们以后一起写作业吧?”
谢忱面无表情地收拾书包:“我已经写完了。”
陈尘毫不气馁,发出合作信号:“那一会我们一起复习?”
谢忱背起书包,起身走出教室:“我从不复习。”
陈尘见他油盐不进,暂且收了兵。
到了晚上,陈尘捧着数学习题册,去敲谢忱的房门,用柔弱攻势,可怜巴巴地说:“那你可以给我讲讲这几道题吗?”
谢忱看都没看一眼,直接说:“我困了,没空。”
陈尘看着眼前那扇被关上的门,心想,拒绝我?真的没有这么容易的。
你有一百种方法关上门,那我就有一百零一种方法,打开你的窗。
这边陈尘哼着歌上楼,路过谢忱房间门口的时候,果不其然,谢爷爷的电话就追过来了。
谢忱接起,自然知道老人家要说什么,而他在电话里也只能应着,毕竟现在他也算是“寄人篱下”。
等电话一挂断,房门口就响起来了敲门声。
谢忱合上书,无奈起身去开门,果然门口站直那只小野猫,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陈尘说:“你答应了,我听见了。”
谢忱看着她眼底狡黠的笑,心想,算了,就当给自己积德吧。
陈尘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学渣,她文科很好,只是一上数学和化学课就犯困,老师站上讲台一开口,她心里就觉得催眠曲来了,她该睡了。
这一睡,就算只打个瞌睡,就已经漏一个重点了。
一星期下来,看着每天的回家作业,就已经云里雾里了。
虽然爷爷和他说的是两个人要互相帮助,成立学习小组,大家共同进步,但谢忱一看完陈尘的成绩,就知道这完全就是他单向输出。
不过他初步在心里估算了一下,她还能有救,也不算是个重任。
可一个星期下来,他就深刻体会那句,什么叫“就怕学渣有上进心”。
先是数学,要么审题不清,要么审题后不会把问题转化到学过的知识和题型里,谢忱讲了三遍以后,开始摔笔:“你是怎么考上高中的?”
“你家捐钱了吗?”
陈尘弱小但嘴硬:“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钱钟书老师数学也不好呢。”
谢忱气得头昏,拧了下眉心,反问道:“你觉得你的比喻恰当吗?”
陈尘还开始正经科普语文知识:“修辞手法里,它包括比喻、拟人和夸张手法的嘛。”
谢忱:“……”
要么自信心爆棚,谢忱讲到一半,陈尘就拼命点头喊着:“好的,学会了。”
谢忱挑眉:“学会了?我看你是学废了。”
陈尘也不恼,歪着头问他:“哎,你怎么什么都会噢?你是不是改过身份证啊?你其实已经二十七岁了?”
十七岁的少年开始有点怀疑人生,问:“你学不学?”
陈尘双手一摊:“我这不是学不会嘛。”
“营养这个词你知道吗?就是你每天吃到肚子里的食物,它很有营养,可是身体不一定都吸收的呀。有的会吸收的很好,但有的就是不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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