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女孩朝着叶淮颔首点了下头,随即落了座。
叶淮瞟了一眼身旁那位从头到脚都表现得十分得体的女孩,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子怪异的感觉来。
他这里觉得怪倒不是指人家的样貌或者行为举止哪里不妥,而是因为对方的穿着。
实在是太奇怪了。
尽管已经到了十月,可眼下南方的天气还是颇为炎热的,这姑娘即便是体虚怕寒也不至于穿这么多吧。又是高领毛衣,又是呢子外套,不知道的还以为现在是冬天呢。
类似的例子叶淮从前也见过几个,比如大夏天穿冬衣,大冬天穿夏衫。这些人倒也不是为了时尚才故意穿反季节的衣服,而是因为其他特殊的原因。
大夏天穿冬衣可能是撞见了阴邪之物,包括但不限于被厉鬼缠、中蛊和被下降头。至于后者十有八九就是被邪祟精怪附体。
虽然心中觉得不妥,但到底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如果贸然说出这样的话十有八九会被人当成是骗子或者神经病的。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叶淮便按捺住想要开口的心思,转而低头玩起了手机。
朱清涟已经好些日子不曾睡好觉了。自打上周和男友罗俊闹分手之后,她每天夜里都在做噩梦。睡眠质量不好,使得她眼下一片乌青,哪怕涂了再厚的遮瑕都盖不住她脸上的憔悴。
因为没休息好,白日里她也经常犯困恍惚,导致工作中出现的差错也变得越来越多。
不仅如此,她最近还总感觉冷。明明是很暖和的天气,哪怕她套上了长袖衫和厚外套还是觉得冷。
她知道自己很不正常,可是去了医院医生也检查不出什么问题。只当她是精神紧张外加体寒,给她开了一堆的药。
可即便吃了药,她也不见好。反而还变得更严重了。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嘟嘟】
包里传来了手机的信息提示声,掏出手机朱清涟一眼就看到了罗俊发来的微信消息
【清涟,是我错了。原谅我吧,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看到这行类似忏悔的话,朱清涟的眉头不由一拧。
他竟然还敢给她发消息。在做出那样的事被她撞见后,他竟然还敢厚着脸皮求她原谅。他到底当她是什么人了!
气急之下,朱清涟随即拉黑了罗俊。
将手机丢回包里,朱清涟转头看起了窗外的风景。看着看着,她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
为什么总是让她遇到这种事。为什么每当她付出真感情的时候,对方就会出其不意地往她心口捅刀子。
初恋男友是这样,罗俊也是这样。
记得刚认识罗俊的时候,她当时正因为初恋男友的背叛而感到痛苦万分。彼时,罗俊就对自己展开了猛烈的追求。可因为那时候她刚刚受到情伤,还没从上一段失败的恋情中走出来,所以便拒绝了。
谁曾想罗俊依旧锲而不舍。每天给她送早餐接她上下班不说,还总是时不时地给她准备惊喜逗她开心。
罗俊的温柔体贴和浪漫多情,是朱清涟从来没有在以自我为中心的初恋男友身上体会过的。久而久之,她就沦陷了。
可谁能想到,他温柔的对象却不仅仅只有她一个。
那日出差回家,她一进门就撞见了罗俊和另一个女人光着身子躺在床上。回想起那副场景,她的心就痛如刀割。
所以,他对自己说的那些甜言蜜语,竟然全都是谎言。只有她像个傻子似的,竟然还全都信了
想着,朱清涟的泪便落得越发凶了。
就她伤心得不可自拔之时,面前的小桌板突然多出了一包抽纸。只听耳旁传来一句
姑娘,你还好吧?
听闻,朱清涟愣了愣,转头一看,原来是身旁的那位大爷。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朱清涟连忙接过纸巾,擦干了眼泪这才道了谢。
叶淮本来是不想管闲事的,但是身旁这位姑娘一直哭哭啼啼的,引得周围的人频频往他这个方向看,搞得他都看不下去小说了。没办法他这才充当一回知心大爷给人递了纸巾。
眼见着姑娘平复完情绪,叶淮便道: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槛,谁年轻时没遇到过渣男啊。就当是得了一场感冒,打个喷嚏就完事了。
闻言,朱清涟微微一滞,您怎么知道
话刚一问出口,就见身旁那位大爷已经转过头专注地看起了手机。见状,朱清涟也不好再说什么。
默了默,她从包里掏出一包巧克力悄悄地放在了叶淮的桌面,低声道了句:谢谢您。
叶淮抬了抬眼,瞅见那袋包装精美的巧克力后讶异地挑了下眉。自己不过就是递了包纸,一般人说句谢谢就可以了,可这姑娘竟然还晓得回礼。
只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
既然对方这么知礼,那他也不好意思继续当个没心没肺之人坐视不管了。
想着,叶淮放下了手中的手机,转头看向身旁的人道:姑娘,看在咱们还算有缘的份上,老头子在这里提点你一句
如果最近觉得身体不适,去医院检查又查不出什么毛病的话,那就赶紧去庙里或者道观找人看看。拖晚了,问题可能就严重了。
第56章 替身改造(15)
眼前这位衣着朴素却气质不凡的老人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让朱清涟不自觉地愣了愣。
本以为自己最近身体的不适的原因是因为压力过大, 外加体寒所导致的,她压根没往其他的方面想。可邻座大爷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却让朱清涟意外打开了另一种可能。
想了想,她轻声询问, 您知道我身上是什么情况吗?
叶淮:不知道。
他又不是X光,只随便扫一眼就能透视出她身上具体有什么毛病。
意想不到的回答让朱清涟不由一噎,良久他这才找回自己的语调:那您
我只是基于个人的经验做出合理的猜测。想来你自己也知道自己身上的问题吧。
话毕, 朱清涟顿时沉默。
只听对方道:言尽于此,这听不听信不信都在于你。不过我建议你最好还是听我一句老人言,早点找人看一看。这就跟治病似的, 拖久了小病就会变成大病。到时候哪怕是大罗神仙都不一定能救你。
撂下这句话, 也不管对面人是啥反应,叶淮便又转过头看起了手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缘法,反正他能说的都已经说了,对方做不做也不是他能左右的。
短短的几分钟,朱清涟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冲击。此时的她已经彻底失了言语能力。
其实这些天, 她一直非常担心如果自己一直这样下去究竟会怎么样。但是因为一直检查不出身上的毛病她便抱着侥幸的心理觉得不会出什么事的。
直到她遇见这位神秘的大爷。对方的话彻底打破了她先前的幻想。
她讷讷问道:那我会死吗?
说不好。
闻言,朱清涟的心里一个咯噔。
就在这时,只听耳旁传来一句,毕竟我现在也没帮你仔细看过,你就算问我我也答不上来。
朱清涟听闻眼睛一亮, 忙道:那您现在能帮我看看吗?
不能。
听到这个回答朱清涟有些意外,只听对方道:毕竟大爷是在这一行混饭吃的, 帮人看事也不是做慈善, 都是要收费的。
话毕, 朱清涟滞了滞,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种时候,她是不是该顺着话往下问一句多少钱?
见小姑娘有些尴尬的样子, 叶淮继续道:虽然大爷我也不是做慈善的,但是道观和寺庙里的那些师父们是啊。若不是很棘手的话,你身上的毛病他们应该也是能解决的。
看着面前狡黠一笑的神秘大爷,朱清涟微微一愣,随后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谢谢您。
就见眼前人摆了摆手道:我什么都没做,没什么可谢的。
话虽如此,但朱清涟却执意要加叶淮的微信。说是万一找的人解决不了,她还能找他。
叶淮倒也没拒绝。因为从这姑娘的修养品性还有穿衣打扮来看,她的家庭条件应该还不错,留着兴许还能发展成为潜在客户。
下了高铁,叶淮刚一打开手机就收到客户发来的消息,说已经派人来车站接他了。
抬眼望去,人海茫茫中,就见远处一个大大的木牌上写着玄清山人四个大字。
见状,他便抬步朝着前方走去。
接车的人是一位年轻的小伙子,瞧着应该只有二十出头的模样,板寸头,穿着件花里胡哨的棒球服,脚蹬滑板鞋,打扮得很潮流。就见他百无聊赖地靠着栏杆上玩着手机,那块接引牌就这样被他随意地搁置在了身旁。
听到脚步声,小伙子倏地抬起头,愣了愣。
见他一副傻不愣登没反应过来的模样,叶淮出言提醒:我是玄清山人。
闻言,就见那小伙子一改先前吊儿郎当的状态,随即站直了身体,操着一口京片子表情惊讶道:您,您就是玄清大师?
叶淮:
叶淮:是玄清山人。
虽然陈茂实也常常叫自己大师,可这大师俩字前面再加上他的道号,这味道就不对了。听起来就像他皈依了佛门似的。
闻言,小伙子尴尬地笑了笑,是,是山人好。
车子停在了外头,出了站就能看到了。说着他看了一眼叶淮手中的行李箱,连忙接过,您请。
看着眼前这小伙毛毛躁躁但又不失恭敬的态度,叶淮有些讶异地挑了下眉。哪怕如今他在江城的玄门圈内算是小有名气,但这名气应该还不至于让京州这边的有钱人对他这般毕恭毕敬吧。
其实仔细想想,奇怪的事情似乎还不止这一件。就好比这次的客户明明身在京州却非要舍近求远来找地处江城的他来办事。要说京州本地没有厉害的玄门人士他可不相信。
尽管疑点重重,但他却也懒得深究这背后的缘由。毕竟他是来赚钱的,只要对方钱给够,不难搞,不赖账就行。
坐上车,那小伙子就开始叭叭叭地跟叶淮侃起了大山。从京州的小吃景点,聊到了江城,那嘴皮子溜得很,简直就跟在德云社进修过似的。
饶是向来喜欢清静的叶淮此时倒也不觉得厌烦,反而饶有兴致地听他说起了单口相声。
经过一番闲聊,他这才得知这小伙子是客户的弟弟,名叫项西。
一听这名儿,叶淮乐了。开玩笑似的问道:那你哥是不是叫项东啊。
闻言,项西眨了眨眼,神情惊讶:您怎么知道的?
叶淮:
竟然还真叫这名。
忍住了想吐槽的欲望,叶淮懒懒的靠着坐垫,老神在在道:因为东西南北啊,你向西你哥可不得向东么。难不成还叫向南向北吗?
听闻,项西不由哈哈大笑,您还别说,还真就有叫项南项北的。不过是我的两个堂弟。
叶淮:
合着你们家取名是看方位来的?
默默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叶淮问道:你们家该不会还有一个叫项中的吧?
项忠是我爸。
像是怕叶淮误会,项西又补了一句,不过忠是忠心耿耿的忠,不是中间的中。
两人一路闲聊,车子也开到了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在安排好叶淮的住宿问题后,项西又带着他来到了一家本地颇为有名的餐厅,去见他此次京州之行的客户
那位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项东。
推开包厢门,就见一位面容坚毅,气质板正的男人正坐在上首的位置。比起吊儿郎当的项西,他的这位哥哥倒是严肃了许多,像是一把收于鞘中的锋利宝剑,浑身上下都充满着打磨历练过的痕迹。乍一眼看去不太像个商人,反倒更像是一位军人。
饭桌上,一番简单的客套之后,项东也渐渐将话题引向了正轨。
我之前就听王义说过了,您是江城数一数二的大师,不仅对付鬼怪邪祟很有一手,就连风水相宅也都略知一二。恰逢我这里有一件颇为棘手的事,请了好些人都解决不了,所以这才大老远地请您跑这一趟。
王义?
突然间听到这个名字,叶淮乍一下没反应过来,王义是谁?
闻言,项东滞了滞,道:他现在在江城第一高级中学任教,是高二年级文科班的班主任。
江城一中的老师,高二的班主任,姓王
叶淮随即反应了过来,原来是王老师啊。
因为先前在学校一直都是王老师王老师地叫,加之陈茂实也没告诉过他姐夫的哥哥叫啥名,所以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王老师全名叫啥。不过这王老师竟然和眼前这位项老板认识这倒是让他没想到的。
见他有些讶异,项东简单地解释了一句:王义是我的大学校友,我们原先都是学生会的,关系比较要好。
我知道了。叶淮点了点头接着道:你刚刚说你这里有一件棘手的事,具体是什么情况?
一问到这个问题,项东刚毅冷凝的面孔又变得凝重了几分,实不相瞒,此次我找您来就是想解决一下我们家老宅闹鬼的事儿。
说到这件事,一旁项西也逐渐没了笑模样。因为老宅的这桩事,家里人已经愁了许久了。
他们家这栋老宅在京州和H省的交界处的一个小村庄里,少说也有上百年的历史,而且占地面积还不小。
自打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他们家的人就逐渐离开了村子,来到大城市发展。到如今,除了祠堂里供奉的先人,老宅里已经没有一个人住了。
今年当地政府想搞旅游开发看中了他们村,便想着将村子里那些古宅子都租下来修缮修缮,做成民宿或者铺面租出去。作为村中的大户,项家自然也接到了村里的消息。
时至今日,项家已经在京州城站稳了脚跟,家境富裕的他们自然也不缺这么点租金。要把家中供奉着先人的老宅子租出去,项老爷子想当然的不乐意。
倒是兄弟俩的父亲项忠想着,反正老宅子如今也没人住了,空着也是浪费,倒不如租给政府。而且这房子很多结构都是木头造的,多年不住早就变得破败了许多。让政府去修缮也比他们自己每年花大价钱去维护来的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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