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她去了一趟县城,把野味人参换了钱,这次打听的时候发现江城县粗粮价格上涨了两分钱,原先只需要一毛三就能买到一斤,现在却要一毛五。
她手中的粮食倒是够叶家五口人吃饱喝足,不过这钱她倒是留着没有,打听完情报就直接回家了。
刚开始粮食充裕的时候,清水大队的人们是一天三顿干的吃,现在知道粮食不足后,就变成了一天两顿半干的。而因为时间太紧,在厨房里面帮忙的人,做完后也得跟着去下一会儿田,等到快要吃饭时再赶回来做饭烧火,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粮食才是最重要的事。
一大早上到了开工时间,大伙儿就赶紧忙开了,可能知道这关系到他们的口粮,所以偷懒的行为也收敛了很多。当然,也还是有小声八卦打听的人们。
这会儿刘桂香身边就围了一圈边育苗边八卦的婆娘。金大丫昨天被金大贵奚落了一番,今天心情十分不得劲,大队里的女人们本来就围在育苗田里,这金大丫看了眼相隔两分田的叶锦和柳枝,就开始大着声音指桑骂槐了。
“哎呀我侄女今年都15岁了,按理来说是该要相看人家了,但我侄女成分好家世清白,未来找夫家好找得很呢。”
金大丫故意笑了几声,又喊了平常喜欢一起说闲话的婆娘:“你说这女人家这辈子不就希望嫁个好人家吗,这女人啊,过了十八岁那就是老姑娘,那无论你长得再好看,都是嫁不出去没人要的,更别说那些成分不好的了。”
柳枝育苗的手一顿,心里就难受起来,眼睛瞬间也红了一圈,她知道这金大丫在说小锦,可是她偏偏还不知道怎么反驳,是啊,是她的成分不好拖累了小锦。
叶锦微微撇头看了眼柳枝,站起身来又看了眼正在放肆大笑的金大丫,眉头挑了挑,现在好像是传说中的法治社会……
还没等她想好该怎么惩治这碎嘴婆娘,刘桂香就将手里的苗往地上一扔,双手叉腰,眉头一挑,凶神恶煞:“哎哟我说一大早上是哪个在口里喷屎,原来是你这老虔婆。”
“怎么,自己儿子又儍又丑找不到媳妇,在这里发泄啊?你要是有那个闲工夫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不如好好担心担心你自己。”
刘桂香眼一瞪,金大丫刚准备骂出去的话就憋了回去:“我说你这个金大丫,你要是好意思就去旁边水洼仔细照照你这张丑脸,像你这样丑的一张脸都能嫁出去,你就别操心别人了。”
长相问题一直是金大丫的痛点,这会儿她也顾不上刘桂香是大队长媳妇,自己会被穿小鞋这件事了,她立马就骂开了。
“刘桂香我又没说你你这么着急干嘛?你是不是想和坏分子扯上关系,”扣帽子金大丫还是会的,她立马就像是抓到了刘桂香的把柄一样,表情滑稽又可笑,“你——啊!”
她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脚下一痛,整个人朝着地面倒下去。
这水田里还有五六厘米厚的泥水,金大丫长得胖,这样大的体型摔水田里,立马就溅起了一身泥,身边跟金大丫一起碎嘴的人躲闪不及,就满满溅了一身。
“啊——!”金大丫狼狈想要爬起来,结果手刚撑到地面,手一痛,脸朝下又死死朝着泥水倒下去。
倒下去的瞬间她拼命想要抓住什么,结果一手抓地一手腾空,牢牢摔了个狗啃式,更重要的是,她半边脸接触到水田,不知道碰到个什么坚硬的土块,板牙被崩掉了一颗。
“噗哈哈哈哈——!”
瞧见金大丫的惨状,其他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金大丫一张嘴,就有血丝顺着口流下去,她张嘴一吐,一颗牙落在水田里。
金大丫:“……啊啊啊啊!”她狼狈地从水田里翻爬起来,看了眼嘲笑她的人,红着眼睛跑了。
“哎哟我说这走路都不会走的人,是不是天生就比别人蠢啊,”金大丫还没跑远呢,就听到身后刘桂香大声嘲讽的声音,恨得她又崩掉了一颗牙。
刘桂香骂了个爽,一转头就与叶锦和柳枝对了个眼。她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就见叶锦继续低头干活,柳枝目光复杂地看了她几眼,也低头干活了。
刘桂香叹了口气,其他几个婆娘也跟着闭了嘴,专心干活。
中午是少油少盐的水煮白菜和炒土豆以及半干的玉米饭。这会儿吃着饭还有端着碗问大队长,说:“根生,公社那边怎么说?是真的要干旱了吗?”
李根生扒了口饭,他两个儿子虎子和豹子还没回来,今天同样没上工的还有队里其他五个年轻人,他们都心知肚明这些人都是去别的县城公社买粮食去了。
就是不知道虎子豹子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想着,大队长又叹了口气,吸口旱烟,用烟杆子敲了敲桌子:“情况不太好,你们趁现在粮价还没上涨,能去买多少粮食买多少,就算没干旱,这粮食到时候也能回收给公社,总不会亏到哪里去。”
他以为自己昨天暗示得够明白了,没想到村子里四五十户人,就只有五六户人家昨晚去买粮食了,到时候真的干旱,缺粮少盐的,村子里这大半的老人小孩,可怎么办。
“嚯!”一听到大队长这么说,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今天虎子豹子都没来上工,大队长多精明一个人,他都去买粮了,那证明情况真的不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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