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楚翊还是没用小卡片,他有钱!顺带数了下余额有几个零,数完忽然牙疼。
这时候还在长假,楚翊没有安排工作。
其实他以前不这样,别管放不放假,只要有好剧本就接,到时间就往剧组跑,在酒店时间可能比家里要多。
现在不能,燕尔尚有婚假,现下家里有另一个人,楚翊怎么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忙工作,太傻了。
只是某人似乎没点自觉。
他们从超市回到家,楚翊还没决定跟谢谨之说话,然而一闲下来,谢谨之就在忙工作。一溜烟上楼拿了笔记本下来,根本没空理他。
眼下,楚翊窝在沙发里,手上抱着平板观剧,时不时瞅一眼坐在边上的谢谨之——他正从电脑里调资料出来看。
楚翊半点没吭声,视线偶尔落在谢谨之的后背,也是一下子就跃开。
之后见谢谨之还有视频会议,楚翊默默把声音调低。但即使如此,两段截然不同的内容还是在他耳边跨界混合,风格迥然。
会议好容易结束,谢谨之合上笔记本,一双手从肩侧穿过,自后向前圈住他。
楚翊没忍住,率先下手。他把下巴搁在谢谨之肩窝,声音压低,有点闷闷的,“谢总挺忙,都没空看我一眼?”
“他没空,刚好我陪你。”谢谨之反应倒是快,转而偏着头问他,“不好么?”
“你有空?”
“嗯,私人专属。”
楚翊这才笑了,鼻息喷洒在脆弱的脖颈沿着下颚线条,说:“那请问,我的私人专属什么时候在?”
“现在就在。”
两人视线对上,他们还在热恋期,所有的新鲜感和吸引力都处在一个峰值,稍有意向上的波动,那就是烽火燎原。
之后,白雪地里轻轻落下几片红梅,温柔的花瓣不轻不重跌进雪里,雪也颤了染上一片花色。
然而红粉的花并不总是温柔,寻着喜欢的地儿,也会控制不住簌簌地落,层层叠叠红得过分。
再过分些,便氤氲一片。
谢谨之仰面靠在沙发,他衣领散乱,扣子开了,落在脖颈上的花擦也不掉,眼尾熏出了红,染上了尘俗。
然而话里没有半分责怪,只是陈述,带着点委屈的意思说:“你咬疼我了。”
这话自然是对楚翊说的。他也很有自觉,拇指按住一个红印揉了下,“你说的专属,这像不像盖章。”
“盖章,不盖深一些?”谢谨之带着蛊惑,拉住锁骨边上的手,他支起身,若有似无地撩拨。
“乖一点。”楚翊捏着他下巴啃一口,随后慢吞吞说:“我妈说,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你现在就可以对我负责。”谢谨之抬手勾住楚翊的后颈。
“不。”楚翊狠狠心,拉开谢谨之,“还没到时候。”
都没拿小本,楚翊这么想着。
“你……”
“我去洗澡。”
楚翊一本正经的样子,认真地让谢谨之禁不住笑,状似不经意间偏头勾下领口,“那你去吧。”
理所当然,又被咬了一口。
谢谨之在楚翊转身之后,收起脸上的笑,垂落的眉眼留下一片阴影。
兴许是方才后劲太大,兴许是环境不适应,又兴许是日期不对。谢谨之无意识攥起手指,指尖掐在肉里,他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
浴室响起一阵水声,谢谨之闭了眼,这时候无比清晰认识到另一个人的存在——他一直想留住的人。
经年累月的思念成了习惯,他早已不是单纯的喜欢。
☆、国庆
[合同准备好了?]
[按您的要求已经印好了。]
[嗯。]
按下最后一个键发送,谢谨之重新靠回沙发。等到楚翊洗完澡出来,他合着眼,像是快睡了。
“这么困?”楚翊走近了,他弯下腰触碰谢谨之的侧脸。
原本就是假寐,谢谨之却没有立刻睁眼,只闭着眼蹭了下脸侧的掌心,“接手了一个新公司,事有点多。”
谢谨之公司的事楚翊也帮不上什么忙,他低头间看到谢谨之偶然流露出的脆弱的模样,像是娇花不胜风雨,心中蓦然塌下一块。
于是低声哄着,“公司的事不着急,慢慢来。”他手上轻晃了下托着的侧脸,“先去洗,早点睡。”
“不想动。”谢谨之眼睛也没睁,“你怎么不帮我洗?”
说落这才睁眼,他下巴半仰,视线凝在楚翊身上,哪有方才的睡意。
楚翊哑了一下,之后几乎是咬牙,“我没这定力。”
就像参加宴席,长桌摆满佳肴,其中有道菜色香味俱全吸引人去品尝,但是在动筷前总有各种各样的规矩。
楚翊并不会率先打破规矩,是他的迟早都是他的,他早晚会将自己喜欢的菜吃干抹净。然而,眼下的情况是,还没到开餐的时候,那盘想吃的总会跳到他面前说,“来吃我吧”。
实在郁闷。
楚翊喉结动了下,撤了手转过视线不看谢谨之,像是存了气也不知道在气谁。
随着一声熟悉的轻笑,谢谨之问:“你觉得华盛怎么样?”
“还行?”
突然就扯上正事,楚翊愣了下,反应过后实话实说,“现在公司不干涉我的私事,待遇也差不多跟以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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