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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区已经十一点过。
靳洲是位具有绝对职业素养的监管人,从出现到把人接走,直至送到家门口,全程没有多打听一个字。
最多就是通过后视镜,有意无意的观察坐在后排的父女二人……以此稍微满足人类最基本的好奇心。
下了车,贺敬铭怀着歉意说:“大晚上的,给你添麻烦了。”
靳洲挺客气,手掌摩挲着方向盘笑:“多大的事儿,我儿子在学校也常打架,可猛了,随我!”
说完发现不小心占了老队长的便宜……
贺副营长表演现场垮脸:“……我没打架。”
贺晓晓努力圆场:“谢谢靳叔叔,靳叔叔再见。”
靳洲摸了摸鼻子,尴尬的开着车走了。
父女俩内涵对视,默契点点头,淡定转身,走进温馨的居民小区。
一直走到自家那栋楼,刷卡进门。
外表看起来就十分寻常的兄妹俩,参加完运动会,终于可以回家休息了……这样。
等电梯时,贺晓晓双手扣在挎包肩带上,略作酝酿,用了一个劫后余生的语气:“说出来你不信,听到于女士在电话里跟邹帅说自己在上夜班抽不开身,但会叫表弟过来处理时……虽然很清楚那个人百分百会是靳洲叔叔,但还是忍不住展开想象,万一来的是小舅舅呢?”
他们都知道于霞轮休在家,明天正常上班。
难得的周末,最后一个惬意的夜晚了,忽然接到班主任的电话,告诉她,女儿和远房大侄子(亲老公)在外面打架了,正好被三校领导遇上,现在正在处理这件事,请来xxx这个地方一趟。
求问于副主任心里阴影面积?
于霞又是个不爱按常理出牌的,高兴不高兴不会直接写在脸上,哪怕发脾气,也能沉淀积累一阵子,然后逮着机会杀得老公和女儿措手不及。
这种情况,难保她不会剑走偏锋,叫于哲峰狐假虎威的过来‘威慑’父女二人。
于哲峰就更离谱了,整日天马行空,断然不会错过这种表现机会。
综上,贺晓晓很难不想多……
不得不说,女儿这番话的每个字,都说在了贺敬铭的心坎儿里!
他局促的笑笑,后怕道:“是亲父女,一开始我也有这个顾虑,后来又觉得你妈不会做得那么过分,毕竟签了保密协议。”
而且说的是表弟,不是堂弟。
贺晓晓‘嗯’了一声,也心有余悸的笑笑。
电梯来了,两人走进去,按了自家楼层,一路畅行无阻的直升17层。
转眼间,父女俩站定在家门口,谁也没拿钥匙开门。
沉默了一小会儿。
锦鲤欲言又止:“所以——”
老贺断言确认:“是的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锦鲤脑仁儿抽着疼:“应该不会太犀利吧……?”
老贺苦笑:“说不准,但肯定少不了‘酷刑’,要做好心理准备,千万别抵抗,抵抗只会换来更加可怕的镇/压,忍忍就过了。”
锦鲤深吸一口气:“那我开门了。”
老贺决定坦然面对:“开!”
贺晓晓从包里翻出钥匙把门打开,17岁的少年一马当先走在前面!
客厅里亮着灯,很安静、很安静!
平时开着电视觉得吵,如今才发现,失去背景音的家里竟然能够冷到如斯程度!
茶几前到电视机之间的空地上铺了一张瑜伽垫,于霞盘腿坐在正中央,穿着睡衣,敷着面膜,双手捧着一杯还在冒热气的菊花茶……
闭目养神?
这架势,诡异到了极点!
老贺僵在玄关没敢动,干巴巴的说了声:“我们回来了。”
于霞平静地:“嗯。”
贺晓晓从老贺身后伸长脖子瞄了气定神闲的亲妈一眼,安静如鸡的缩回来,轻手轻脚的关上门,换鞋,往卧室里溜……
就在她来到距离卧室最多只剩一米,而老贺也以为我老婆这几天吃好喝好心情好没打算跟我计较时,于霞开口了:“那个,既然回来了,把程序走一下吧。”
走什么程序?
父女两面面相觑,忐忑不安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儿。
老贺试图挣扎:“都快11点半了,明天还上课的,有什么不如——”
“等不了了。”于霞叹息,“今天你们在外面犯下的这件事,真的让我很难做。”
“行!想怎么样,你说!”贺敬铭快人快语,但求痛快死!
于霞闭着眼,尽量在不扯到面膜的情况下,唇齿微张微合地说:“茶几上都准备好了,你们自己看着写。”
写什么?
老贺小贺过去一看,好家伙!
四页信纸整齐铺开,旁边摆着几支不同牌子的钢笔,连墨水都有蓝和黑两种选择!
这是要他们写检讨书啊!
贺晓晓的心态瞬间崩了:“我不写!又不是我主动惹是生非,别人都欺负到我脸上了,难道我还不能还手啊?”
老贺全然忘了之前在门外怎么劝解女儿的,坚定站在她身旁无条件支持:“对,没错!不写!”
于霞根本不在意他们什么反应,只管说自己的要求:“首先,检讨书的开头必须是‘我错了,打架是不对的’。其次,总字数不得少于八百字。最后,写完要照着念一遍,你们两互相录像,把念的过程录下来,发到我微信里,我明天起来会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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