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干果、蜜饯还有新鲜瓜果,无论是拿去送亲朋好友还是放在屋子里祭神,还有守岁时的消夜果子,都少不了它们。
还有年夜饭时,要摆在饭桌上的百事吉,阿桂也打算一并买回家。
这是嘉宁城特有的风俗,除夕夜晚要用盘子盛着柿子、橘子各一枚,柏一枝,到时候将柏枝折断,再掰开柿子和橘子,众人分食,便叫“百事吉”取的是谐音,寓意很是吉祥。
有小摊直接是卖这个的,分别三个箩筐装着柿子、橘子和柏枝,免得大家为买这三样而东奔西跑。
直接在他家就能买齐。
年货买得差不离,阿桂便叫方喻同一块回家。
方喻同倒是颇有些不乐意,垂着眉眼道:“阿姐不去吃些东西再回家么?”
“回去煮面。”阿桂没什么心情在外头吃,心里面颇有些乱糟糟的。
却又不能与人言。
两人和好,最高兴的还数陈爷爷。
阿桂这回煮面倒是给他和方喻同都煮了一碗,没有再只顾自个儿。
陈爷爷吃得眉开眼笑,不由感慨道:“阿桂的一碗阳春面都比寻常的煮得香。”
方喻同神情郁顿地瞄了陈爷爷一眼,将面汤喝了个精光。
这老头,把他要说的话都说了,他只能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这面多好吃。
不过可惜,阿桂并没有看到他的行动。
她已经在灶屋里忙着收拾起采买回的年货,压根儿没有多看他。
方喻同心里的阴霾更甚,郁郁沉沉。
好像一切的起因都是去了那场散伙宴,真想将那群混账都叫出来挨个揍一顿......
翌日。
阿桂又打算出门。
过新年,自然都要穿新衣裳。
她前些日子在成衣坊给方喻同还有陈爷爷都定做了一套,约好了今日去取。
刚出去,就发觉方喻同也跟了她出来。
“阿姐,又去采买年货?”也不等她答,方喻同便接着说道,“我陪你一块儿去。”
阿桂同他说清了去向,才道:“那间成衣坊挺远的,你就不必去了。”
“左右待在家中也是无趣,还是和阿姐在一起才有意思。”方喻同漫不经心地说着,脚步却未停,仍紧紧跟着她。
或许说着无心,可听者却有意。
阿桂脚步一顿,很快恢复如常,心尖却忍不住颤了几下。
他只不过说一句和她一块才有意思,又没什么旁的意思。
她怎就当一回事似的,在这揣摩。
最近当真是闲得慌。
她敛下眸子,指尖悄悄攥紧袖口。
忽又听到方喻同问道:“阿姐,那成衣坊的衣裳,是给你自个儿做的?”
“......”阿桂沉默半晌,才答道,“是给你和陈爷爷做的。”
方喻同眸色一凛,不乐意地抿紧唇角,“阿姐,为何不是你亲手给我做的?”
阿桂无奈笑道:“年年都是我给你做的,裁衣不比绣花,我只会做那一个式样,难不成你还未穿腻?”
方喻同看着她,神色似是开玩笑,可那漆黑瞳眸里映着她的小脸却又透着格外认真的光。
他说:“只要是阿姐做的,穿一辈子我都不会腻。”
对上他这双眸子,阿桂不知自个儿为何耳尖又烫起来。
她慌张地移开晶莹明澈的眸子,轻斥道:“胡说些什么,我可不会给你做一辈子的衣裳。”
“更何况,那间成衣坊是嘉宁城最好的成衣坊,这是为了庆贺你中了举人,今年我才舍得拿些银子在那儿给你做衣裳。”
那里的衣裳虽然贵一些,但是式样都是时下最流行的,用的料子也好,寻常市面上根本买不到。
阿桂的手虽巧,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自问没那成衣铺子的技艺。
方喻同没再多说,已经定制好了,总不能退掉。
只能去拿。
不过那成衣坊倒是挺远,路上要经过嘉宁城最热闹的十字长街。
长街上,采买年货的行人如织,小贩卖力的吆喝声不绝于耳,还有琳琅满目的年货摆在外头,大多是红色的,像是汇成了一片红灿灿的长河,将大伙儿都笼在其中。
喜气洋溢,年味十足,连带着阿桂也忍不住轻轻抿起唇角。
街上扑卖年货的小摊小贩也多,围着看热闹的百姓更多。
比如刚刚那路过的柑橘小摊,小贩手里头便攥着三个铜板。
若是有人想要买柑橘,只消给那小贩两文钱,便能接过他手里的三个铜板来投掷。
只能掷一回,若是三枚铜板掷到地上全是背面朝上,便是“浑成”,可以拿走一篮子的柑橘。
若是掷出了别的样儿,给小贩的那两文钱便白白打了水漂。
虽然掷出浑成的可能不大,但许多百姓还是愿意掏出两文钱试试运气,博个彩头。
要是运气好,两文钱便能拿走一篮子柑橘,那就跟白捡似的,想想都美。
当然,也有上头的,在小摊面前掷了一两个时辰,都没掷出个浑成。
气得脸红脖子粗,想收手,却又不甘心自个儿都掷了这么多把,说不定下一把就成了。
阿桂素来理智,所以昨儿采买年货时也有不少扑卖的,她都没尝试。
但方喻同却不一样,他昨日隐约就有些手痒,只可惜当时怀里抱着手里提着,抽不出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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