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白桦喝了一口酒液,回味醇厚,不愧是洛振铎挑的酒,挺好喝,他说道:“比起我,你更应该担心你儿子,他才是对池月与众不同的那个。”
洛振铎低低地笑,庄白桦以为他在装傻,说:“你别说你没看出来。”
洛振铎身为他们之间最年长的,在商圈混了十几年,什么事没有经历过,怎么可能看不出溪音对池月的特殊,但他一路都在放任,并没有对溪音的行为进行干涉。
“年轻人总是喜欢追逐一些东西,如果一味地反对,会适得其反。”洛振铎喝着酒,说道,“而且溪音从小养尊处优,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手的,这次踢到铁板,才会这么积极主动。”
庄白桦无奈地说:“这样很对池月很不公平。”如果池月对溪音没意思的话,这种行为叫做骚扰。
洛振铎左右看看,问:“你这里有没有配酒的零食?”
庄白桦起身去冰箱里看,听见洛振铎说:“溪音也该受些挫折,我承认池月这个孩子不错,所以由他给溪音上挫折的第一课是很好的选择。”
庄白桦没想到洛振铎会这么说,转过身,挑起眉看着他。
洛振铎见他这种眼神,好气又好笑:“我也不是一味地溺爱好不好?”
庄白桦从冰箱里拿出一些坚果,心想,你要是知道你儿子是偏执大佬之一,就不会这么说了。
不得不承认,洛振铎确实是个好父亲,只可惜最后还是把溪音养成了偏执神经病。
“你居然舍得。”庄白桦坐回去,说道,“感情上的第一课一般都很惨烈。”
洛振铎玩味地看着他:“你很懂的样子。”
庄白桦理直气壮地说:“没见过猪正面,总见过猪侧面,大概还是了解的。”
洛振铎大声笑起来,笑声爽朗,满满的洒脱与慵懒,笑完之后,他说:“我不想溪音像我一样,我希望他能拥有各式各样的经历。”
他给自己倒了第二杯酒:“不要像我,稀里糊涂地当了父亲,稀里糊涂地过了这么多年,希望他能慢慢地体验人生。”
庄白桦不知道说什么了。
洛振铎喝着酒,眼睛里渐渐浮现出酒气,迷离飘忽,如烟如雾。
“当年的事情发生之后,对方的父母闹到家里来,是我的母亲坚持留下溪音,对方要钱,我们便给了他们钱,他们拿了钱生了孩子后一走了之,搬到了别的城市重新开始生活。”
洛振铎的声音有点发涩,说得艰难:“我可以理解对方的做法,甚至有时候庆幸对方只需求一次性的金钱,只是每当溪音问起母亲的时候,我连她的长相都记不起来了,心情总是很复杂……”
那时候洛振铎二十岁都没有,自己本身就是个孩子,难免迷茫不知所措。
更可怕的是,溪音一出生就有心脏病。
庄白桦安慰他:“一切都过去了,现在你们一起生活得很好,看得出来溪音非常依赖你。”
洛振铎接着说:“幸亏我们家还算有钱,溪音小时候在医院待的时间比在家里还多,我总觉得亏欠他,忍不住惯着他,他本身也很乖巧,从不惹事。”
洛振铎终于笑起来:“所以这次他因为池月表现出不一样的情绪,我还挺意外的。”
庄白桦直觉没有这么简单,溪音明显人前一套,背着人又是一套,一定有什么隐情被忽略了。
偏执这个词,本身充满了孤僻自我的意味,如果不是有很深的执念,是无法被形容为偏执的。
就像唐枫,把内心的偏执转化为对照片的追求,在别人眼里就是病态的表现。
溪音偏执病态的点在哪里,庄白桦现在都没找到。
那些骄纵与柔弱都是悬浮在表面的东西,溪音内心在想什么,没人知道。
两个人喝着酒,气氛反倒有些沉重,洛振铎打起精神,笑着说:“看我,借酒浇愁,说些扫兴的话,我们明明是出来玩。”
他给庄白桦倒酒:“我敬你一杯,谢谢你让我和溪音跟着你们。”
洛振铎愣是把红酒喝出了白酒的气势,庄白桦笑着跟他碰杯,两个人一饮而尽,庄白桦说:“现在还说那些干嘛,玩得开心才是正道。”
洛振铎认真地说:“我很开心,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今天池月也说了类似的话,让庄白桦精神恍惚,这些人,一个两个平时过得有多艰难,只不过到游乐场玩了一天,就高兴得跟什么一样。
“尽情地享受这种开心吧。”庄白桦一手拿着酒杯,一手伸过去拍洛振铎的肩膀。
洛振铎打趣:“你倒像老大哥了,明明是小老弟。”
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气氛慢慢变和缓,空气里飘着酒香,冰凉宜人,让人心情放松。
庄白桦因为不常喝酒,喝得猛了有点上头,洛振铎看着庄白桦逐渐变红的面颊,定定地想事情。
庄白桦抬眼看过去,他猛地回神,狼狈地移开目光。
庄白桦则是在想,说起来洛振铎有点惨,好朋友是偏执大佬就算了,连儿子也是。他被两个偏执大佬影响,却是个正常的普通人,也挺不容易了。
就在两个人喝酒谈天说地的时候,套房客厅的阳台处突然传来一阵声响。
庄白桦和洛振铎同时站起来,洛振铎问:“怎么回事?”
“不知道。”庄白桦小心翼翼地往那边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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