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说话,那个女舞者就把矛头对准了她:“你不可能是负责人吧, 在这出头是想让谁关注你?你这种长得漂亮的女孩子, 我最懂了,基本功都糟心得没眼看。”
她这话一出来,部队文工团看她的眼神仿佛在说, 这是哪里来的乡野之人?都是跳舞的,她居然都不知道沈娇宁,不知道也就算了,还说得这么嚣张?
沈娇宁直接问她:“不知道您是几号作品,要是时间上不冲突,我们过去领教一下您的大作。”
“六号。”
“好,我们是十二号,你也可以过来看看,我们的杂耍大群舞。”
沈娇宁说完,不再理会她,开始做准备工作。
那个女舞者见她这样,转头跟旁边一个男舞者抱怨:“承泽,国内舞蹈界水平真的太差了,这种人一看就不怎么会跳舞,还这么傲气,真是,你还非要回国。”
“娅童,就是因为国内水平差,才能突显出我们的厉害。在苏联根本轮不到我们跳首席,但国内就不一样。我听说这里的芭蕾舞团这几年也在排新舞剧,这次比赛我们拿了奖,就想办法进芭蕾舞团。”
奚娅童翻了个白眼:“我真是不想跳国内这种芭蕾,太土了!”
那男舞者说:“你快把妆卸了,一会儿就轮到我们,赶紧上好舞台妆。”
“知道了。”她往脸上捣鼓着,又对部队文工团那边说,“等下你们可睁大眼睛看好了,什么才叫有深刻寓意的舞蹈小作品!”
没人给她回应,刚刚听完他们的对话,大家已经知道,这两个人是苏联回来的芭蕾舞者,好像是在苏联混不下去了,才回国的,还看不起国内的芭蕾。
他们心想,牛气什么呢,他们季老师还是苏联专家的学生呢!
元静竹用眼神问沈娇宁,能不能比得过那两个人,要真被他们比下去,那部队这边可要丢人了。
沈娇宁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相信自己。
……
因为后台的这个小插曲,等到比赛正式开始时,不止部队文工团的人,还有不少其他人也很好奇这双方究竟谁更厉害。
他们有些人认出了沈娇宁,可他们也觉得,就小作品而言,人多确实不是优势,反而是劣势,这种情况下,心里也觉得那一对双人舞者更有胜算。
等轮到六号作品时,时间不冲突的舞者都出去看了,部队文工团的人自然也去了。
那个叫娅童的妖艳女舞者,这会儿已经换成了很淡的妆容,几乎没有,只是为了舞台效果上了一点妆,演的是个山里劳作的姑娘。
他们看到那位男舞者,原本是演一个很有身份的人,似乎看上了山里姑娘,一番乔装打扮,装扮成农民,俘获了少女的芳心。
这是一个爱情故事,讲述了淳朴少女不在乎权势,歌颂超脱于物质的爱情。
出来看热闹的那些演员看完这个作品,怜悯地朝沈娇宁看了一眼,觉得她这次绝对比不过这两位舞者了。
繁花杯的首届得主,本来参加了大型舞剧类比赛的,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来参加小作品比赛,现在还要被两个名不见经传的舞者压一头,这着实太丢人了些。
部队文工团的人心里也有些惴惴,元静竹小声道:“宁宁,我不是觉得咱们的作品不好,主要是,他们这个好像确实不错……而且他们有些动作好像跟我们不太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他们这个舞蹈是从浪漫主义芭蕾舞剧《吉赛尔》改编的。”沈娇宁淡淡道。
“啊?国外舞剧改编的?”
“对,是《吉赛尔》第一幕,阿尔伯特伯爵乔装打扮成农民,去村子里游玩,吉赛尔爱上了他的情节。他们改编过了,把前后都去掉,只从这一段引申来歌颂爱情。”
沈娇宁说着忍不住叹气,因为现在国内的环境还不够开放,她身边这些从小练芭蕾的人,连《吉赛尔》也不知道。
很快元静竹就问她了:“这舞剧国内没有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以前在绵安的时候,我们教员是法国留学回来的高材生。”她只能找了个借口。
“原来是这样。可是那些评委不知道他们是从人家舞剧改编的啊,会不会以为是他们自己想出来的,然后觉得他们比我们好啊?”元静竹特别担心。
“那两个舞者肯定说这是他们自己编的舞,他们疯了才会说是从国外改编的。”沈娇宁道,“那又怎么样,自信点,那个女舞者基本功都没你稳,怕什么?”
“诶,真的吗?”元静竹只顾着看情节了,都没注意那个女舞者的基本功。
“当然是真的。”
元静竹终于又有了信心,去跟其他人说,那个女舞者跳得没有大家好,谁都不能认怂。
部队的人一直在给自己加油打气,但其他团队的人,都觉得他们太盲目自信了。
尤其是看完六号节目后,他们都觉得难怪那个女舞者敢这么嚣张地说小作品主要看寓意,歌颂超脱物质的爱情,这个寓意实在是太好了啊!
他们都觉得这次沈娇宁恐怕要遭遇滑铁卢了,有的人想看她笑话,把她从去年的荣誉上拉下来,也有的人和翟小凡一样,很担心她。
翟小凡甚至已经在想,如果沈娇宁这次没拿奖,她就回去想办法攒钱,买礼物给她寄过去,再写厚厚的信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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