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这样一次次临界线边缘的咬牙坚持中,她完成了在很多人看来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
说着说着,大家又有些感动,当时被逼到走投无路,自己开辟出一条道路,如今回望,满路荆棘已然变成硕果。
“小宁,那你要是见到大领导会不会紧张啊?你准备说点什么?”
“还行吧,也不一定能见到,如果有机会的话,会说说关于文艺发展方向的事。”
她希望芭蕾可以得到更深挖掘,本土化的要发展,西方的传统芭蕾也不应该拒之门外,总之,艺术永远应该是多元化的,不应该单一单调。
……
到了部队文工团考试那天,沈娇宁请了一天假,自己拿着舞鞋就去了。
她去得早,好多和她差不多年纪,甚至比她还小一点的男生女生一起在门外等待。
他们看起来有些紧张,应该都还没有太多舞台经验,毕竟很少会有人像沈娇宁一样,先去市团呆一年然后再考。
能进市团的人,大多都很安于现状,不想再折腾了。
考试开始,不断有人进去,然后垂头丧气地出来,有好几个小姑娘甚至是哭着出来的,她们说:“考官太凶了,没跳完就开始骂人。”
舞蹈片断是自备的,有时候考官也会要求他们跳某个片断或者动作,要是正好没练过就惨了,今年的考试基本上过不了。
沈娇宁被排在中后的位置,轮到她的时候,已经有一大半人走了,也清楚了这次的考官好像真的很凶,不知道季老师有没有来。
她一进门,还没来得及看季老师在不在,就听一个人说:“来个挥鞭转。”
她很快反应过来,这就是考官的指定动作。
这是个基础动作,学过芭蕾的都会,沈娇宁觉得自己运气挺好,走上去就开始转。
考官没说转多久,她就只好一直转。
季玉兰看不过去了,说:“行了,停下吧,基本功过关,合格了,秋天来部队报道。”
沈娇宁听到了季玉兰的话,停下来,从她手里接过一张凭证:“谢谢季老师,不看舞蹈了吗?”
“可以了,很稳,完全符合我们的要求。”
沈娇宁应了,高高兴兴地走出考场。
虽然本来就对自己很有信心,但是通过得实在太容易了。季老师可能有之前合作的原因,可是另一个考官也完全没有阻拦的意思,可见她转得很好!
先前那个考官还在发懵:“季老师,你看清她转了多少圈了吗?她怎么能转这么久啊?你为什么喊停,我还想看看她到底能转多久呢?”
季玉兰道:“行了,你要想看她转多久,那后面的人今天都不用看了。谁让你一开始轻视人家?过年演出的时候,曹丽,我们的喜儿,她,我们的白毛女。”
曹丽已经是部队有些资历的演员了,除了喻可心天赋更好一些,接下来就是曹丽。刚刚那个小姑娘居然跃过曹丽跳白毛女:“您也不早提醒我,不然我肯定让她跳个有难度的。”
不过这些,沈娇宁都不知道。
她回到文工团,第一时间跟大家分享,并且接受了大家的道贺。
可惜颜嘉明不在,他最近忙着要再找一个芭蕾女演员,绵安市文工团决定把《女儿》作为未来团里的特色舞剧,一直演下去。
沈娇宁马上就要去部队了,但作为编排者,她的名字会一直留在绵安市文工团,被每一个跳这支舞的人知道。
她觉得自己今年好像一切都特别顺利,顾之晏说,部队除夕包那么多饺子,可是只有一只饺子包了铜钱,被她咬中了,可能运气真的降临到她身上了吧。
部队考试顺利通过,她收拾了一下行李,准备出发去京市参加会议。
会议的安排人员很细心,把往返车票随通知一起寄过来了,她只要过去,到通知里写的招待所入住,按时参加会议就行。
沈娇宁带的东西不多,除了换洗衣服,只带了一双舞鞋、一套练功服和一些吃的。
现在的交通太不方便了,坐火车到京市,居然要几天时间。沈娇宁倒不是不坐不了车,她是遗憾这几天都没法练功——虽然是卧铺,但车上人来人往,她不喜欢被人当大熊猫看。
她在车上,要么坐,要么躺,这会儿很多人出门都带着一大堆行李,拥挤且潮热,她连散散步活动一下的心情都没有。
沈娇宁最终选择躺着。太无聊了,什么都干不了,不如躺着好好休息,躺着似乎还能凉快一些。
老式的绿皮火车摇摇晃晃,让她有一种随着潮汐晃动的感觉。
极致的无聊也意味着空闲,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太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一次了,她重新想起那个让她产生幻想的意象,星星。
星星于她而言,意味着梦想。
那是在双彩县夏天的晚上,她偶然抬头所见,如今又一个夏天快要到了,她离她的梦想更进了一点。
她要从土壤里扎根去摘星星,目前看来,第一步完成得还不错。
沈娇宁想到这里,余光看到一个绿军装从旁边走过去,看着有些眼熟。
她一骨碌坐起来,穿上鞋,往绿军装过去的方向走,终于看清了那个人。
太好了,她不用无聊了。
沈娇宁喊他:“顾之晏!”
顾之晏回头一看,眼里也很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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