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又钊这二年长高不少,顺势弯腰耳朵靠近更方便她。
听完钱婶的话,他面上如常,心里却生出异动。
温善善只当他听进她说话,勾起唇角扬起笑容。
真乖。
哪里还见一点小说中反派暴戾的模样,这样真好。
一连七八天,温善善都跟着梁又钊到店里,街上也渐渐散去年味,街上的店逐渐都开了张,铺子里来修东西的人也越发多。
元宵将至,在外的温爸和温央一直没有回来的消息,温善善不时在巷子口张望,次次失望而归。
往年元宵,他们坐在一起包汤圆,今年破天荒的就只要他俩了。
为了过节,梁又钊下午三四点就关了铺子,两人又在街上顺手买了盒小烟花棒。
就算只有两个人,过节的氛围还是要有,俩人到家就开始和面包汤圆。
温善善不爱吃芝麻馅,偏爱实心馅沾白糖,梁又钊向来随意,故而今年只包了两人份的实心汤圆。
吃汤圆为团团圆圆,最后剩下几个,两人为了不浪费匀着分了。
晚上吃的多,可不得出去消消食。
温善善藏着心思站在院门口看玩闹的小孩,面露钦羡。
小孩子的世界总是无忧无虑,他们会有什么烦恼呢。
触景生情,总是不自觉想的多。
也不知道爸爸和大哥找到二哥没有,若是一直没有……他们又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都十几天了,一点消息没有,总不能是发生什么意外了吧。
温善善不能想象再失去两个亲人之后的日子。
脑子里一旦有了不好的想法,总是忍不住越想越多。
就在温善善愈发纠结即将陷入困境时,眼前蓦地出现一束闪闪的亮光,炸开的火光在夜空一点点燃烧,小小一团却很耀眼。
梁又钊在院子里就察觉到她的丧气,点上烟花棒送她面前想哄哄她。
他小声叫了句善善。
黑漆的夜晚,那一抹不同于灯光的照亮成了夜空特殊的存在。
梁又钊把手里烟花棒递给他,自己又点燃一根,比划着在空中不知道写了什么。
附近的小孩也觉得新奇,跟着跑到温善善面前看大哥哥手里的烟花棒。
可能是人声感染了,温善善收起沮丧,从盒子里抽出几根,给小孩一人分了一根,点着一个之后传者点燃其他根。
幽深的小巷霎时因为这一簇簇的光点变得温暖,身旁小孩稚嫩的脸上洋溢着幸福与欢乐。
说笑逗闹,小孩们拉着手绕着温善善和梁又钊转圈,一整晚的阴郁在顷刻散去,温善善重新拾起欢笑。
不管幼不幼稚,两人同邻居这些小孩玩了许久。
一直到夜深街上没有灯,各家大人喊自家小孩回家睡觉,温善善和梁又钊才反身回到院子。
又一天过去,温善善和梁又钊道句早点睡后准备进屋。
刚开门,就听见他在身后温柔叫了声善善。
“不要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他能做的不多,唯一能且肯定的就是陪在她身边。
这些天的担忧在这一瞬崩溃,眼泪像止不住的潮水从眼眶冒出,温善善一直擦却这么也擦不干净。
过完元宵,温善善很快就准备开学了,因为温爸和温央一直没回来,温善善吃完早饭锁上大门,一天天期待他们回来又落空。
又过去几天,温善善放学回来,远远看见家里大门敞开,匆匆跑进门,只见温爸和温央在小平屋烧锅做饭,升起的炊烟飘向远方,家里再看不见其他人。
温善善已经猜到结果了,却还是泛起泪花,情不自禁染上哭腔哽咽着糯糯喊了爸爸和大哥。
温久山和温央见到温善善的瞬间也红了眼眶,一走二十几天,他们一边找温路一边担心温善善在家过得好不好。
眼看确实比之前清瘦了些,以前还带点婴儿肥,如今都不见了,但人是健康的,这比什么都强。
天黑以后,梁又钊带了糕点从外面回来,见主屋都亮着灯,就知道人回来了。
饭桌上,温久山和温央都是简单吃一口压压肚子就回去睡觉了。
在外奔波这些天,吃不好睡不好,两人肉眼可见的疲惫感写在脸上。
与此同时,温善善挂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下。
第二天早饭,两人才简单讲述这些天的经过。
他们一路坐车,转了好几个车站,两天两夜才下到南市站。
又七拐八拐问了好多人才找到李成说的那块海边,周围找遍了也不见任何有关物品.
问了当地人后了解,落海的人基本没有生还的可能性。
不过具体也难说,以前就有小伙被海上路过的渔民救上来捡回一命。
他们抱着最后希望挨家挨户询问前两个月出海的渔民,一无所获。
唯一剩下的就最近那户搬了家的人家,可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儿,只听说在海里捞到宝发财了。
那就不是了,温家父子去过温路之前住的环境,狭小昏暗的房间仅仅放得下两张单人床,白灰脱落的墙皮斑驳,哪里像是有宝。
两人看的又揪心又难过,据那边工友讲,他前两年住的房子也和这差不多。
最后收拾打包,他们把温路所有的东西都带了回来。
温善善也没想来,看上去向来不正经的二哥可以咬着牙在外面坚持这么久,八十年代穷苦磨砺人,但温家条件不错,他们仨兄妹基本没受什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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