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兄妹在山下耗费了太多体力,梁又钊自然牵过她的手腕向房子的方向走去。
一路沉默无言,耳边只听见雨滴落在枝叶草木上的滴答声,零碎的人声在耳边炸开,动物们也是仓皇四处逃命。
雨下得大,很多村民都在想办法避雨,梁又钊住的房子隐蔽,尚无人发现。
他们不是活菩萨,能冒着危险通知所有人已经是大胆之举,保命之后不会老好人一般再把房子让给他们。
再说那房子很小,仅能容纳两三人,自保已是不易。
温央不时向后,像是在寻找什么,可眼前身后只有黑暗。
很快,他们到房子门口停下。
三人进屋的时候温久山正坐在歪脚凳上,小屋霎时变得拥挤。
这屋里没有照明工具,加上阴雨天月光照不进大地,屋里一片漆黑。
温善善仅能凭一点微弱的亮看到每人的站位。
四人一狗,唯余安静。
谁都没有先开口,直到中间最长辈的温久山含着谢意对梁又钊道谢,谢谢他愿意收留他们一家。
梁又钊知道他在和自己讲话,但他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就算是善善的爸爸也不喜欢,故而只是昂着头嗯了一声。
温善善当然把自己和温爸放同一个立场,悄悄勾住梁又钊的小拇指,小声糯糯也说了个谢谢。
以前温善善也会对他说谢谢,但这次他明显到了不舒服,在这两个雄性生物面前,善善没有把他当做自己人,反而说谢谢!
察觉到温善善的客套,梁又钊连上之前的生气一起重重地又嗯了一声。
但迟钝如温善善,并没有觉察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反而劫后重生般拉着梁又钊讲述山下的情况。
“水现在起码比我人高,房子都漫了一大半……”
温善善用手比划自己的高度,话没说完,打了个喷嚏。
淋了一路的雨,温善善还穿着湿衣服,一阵冷风从破洞窗户吹进屋内,众人都一阵寒颤,难怪温善善觉得冷。
“善善冷不冷,要不要……”
温央想说让她到床上躺着,但一想这是人家的住所,便没了下文。
毕竟已经是借宿,哪里再好意思麻烦人,更何况刘桥人对他不好,他心里是清楚的。
温央只好靠近温善善,想借着自身的温度给她取暖,不想还没靠近,梁又钊先拉着温善善到床边。
“善善,用床睡,被子。”
当动物的时候,同伴有狼毛不畏寒,母狼妈妈给他找了草披在身上,也不冷。
直到温善善告诉他,晚上睡觉需要盖被子,会暖和。
梁又钊理所应当让温善善睡床,顺手还把被盖在她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生怕她冻着。
温爸和温央没想到狼崽子对善善会这样好,原本想开口打断,又担心她真的会淋雨生病,最后只好默认了这事。
温善善在三人的一致默契下躺上床,本想把被子分给他们,刚出口就被严厉的拒绝了。
然后温央又哄她:“善善早点睡,大哥和爸身体好,一晚上没事的。”
如今是盛夏,只不过因为阴雨和夜晚,才导致周围气温这样低,明早太阳一升起,气温就上来不少,衣服很快就能干。
他们没有其他的可以换的衣服,加上费神费力了一晚上,商量着先休息,等明天天亮再找乡亲们会合。
小屋的床不大,但温善善纤瘦,占不了多大位置,空出的一半还可以再睡一个人。
她裹着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瓮声问可以吗。
她知道男女有别,但她一个人躺下总会有一种愧疚涌上心头。
一屋子沉默,温央:“善善睡吧,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忙。”
这话直接否决温善善的问题,他和爸不会,梁又钊也不可以。
就算他们是借住也不行,要是传出去,对姑娘的名声很不好。
村里说闲话的妇人实在太多,不得不防。
温善善向下又埋了埋,闷声说:“哦。”
一直不作声的梁又钊靠着门看向屋外,点点亮光划过他的面颊,隐匿在黑暗中的少年轻声说:“善善,睡吧。”
之后屋里陷入一片沉默,温暖包裹着温善善,加上小孩子的身体容易疲倦,不多时她便进入了睡梦中,呼吸均匀轻怡。
温久山手肘撑着桌子托腮小憩,温央则靠着墙壁坐在地上。
等所有人再醒来,天已经大亮,屋外的雨连绵不绝还在下。
大概认出了梁又钊是陌生人,安安摇着尾巴朝它叫。
见人不搭理他,还气势汹汹冲到他脚边,咬着他的裤角向外拽,仿佛要赶他出门。
哪想汪了两声就被梁又钊掐住后颈脖拎了起来,对上他凶狠凌厉目光,只是短短的几秒钟,安安就识相地乖乖闭嘴不再乱叫。
在一边围观了全程的温央:“……”
怂什么,上去咬他,喂了你这么多吃的就让你认怂的?
不过狗怕狼,还真是一点没错。
听到安安叫声的温善善穿上鞋子下床,笑着从梁又钊手里接过安安:“你不要吓它,安安胆子特别小。”
刚刚面对劲敌的安安还瑟瑟发抖,转身进了温善善怀里又恢复活力,机灵的仗着温善善撑腰冲梁又钊龇牙咧嘴,耀武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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