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分手就不能成为我家儿媳?”
直愣愣地看着何曼姝,富贵娘一脸的不想相信。
“当然,分手肯定就不能成为你家儿媳,因为这代表着李知青与你家富贵不再有任何的关系。”何曼姝接着补刀。
“为什么啊!”
富贵娘绝望的低吼,甚至,看向李知青的目光充满了凶狠。
只要事情牵扯到了自家儿子,她能做到毫不讲理。
“我猜,李知青应该是嫌弃你家富贵长得太…”未尽的话语里保留着所有的意思,李玉芳,王富贵母子三人在原剧情里都是害死原主的罪魁祸首,何曼姝没打算就这么简单放过他们。
这不,她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儿子再丑那也是自己亲生的,自己嫌弃可以,外人要是敢嫌弃,不好意思,富贵娘无差别攻击了,“呸!自命清高的东西,敢嫌弃我家狗蛋,也不看看她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有些事不用明说,只要有了想法总会想出办法的。
何曼姝冷眼看着富贵娘对李玉芳咬牙切齿,放心了,心理暗示与提示已经足够,她相信事情会按照自己预定的方向走。
“哎,姝丫头,你说,这个王富贵真的跟李知青处那个啥了?”
拖拉机的车斗就这么大,何曼姝与富贵娘的对话不仅王秀听见了,就连孙桂莲与两位民兵也听到了,听到就必定好奇,别看孙桂兰是大队的干部,但她也是女人,是女人那就必定八卦。
“主任,你说是,还是不是呢?”
李玉芳与王富贵处对象的事,除了当事人最清楚,大队干部才是最心知肚明的,面对孙桂莲的好奇问话,何曼姝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何曼姝无语,明白过劲来的孙桂莲也有点尴尬。
不好意思地干笑一声,孙桂莲挨近何曼姝小声耳语道,“姝丫头,不好意思,这事…哎,说实在话,确实是让你受委屈了,不过你放心,书记之前跟我说过,咱们绝对不能就这么善了。”
说完看了一眼昏睡的李玉芳,她与大队书记王志国的意思一样,做错了事就得付出代价,既然是李知青自己想留在王家村,那无后顾之忧的留人方式当然是婚姻。
反正都是心思歹毒之人,就让李知青与王富贵过一辈子吧。
“谢谢主任跟书记对我的关照。”面对孙桂莲的暗示与示好,何曼姝当然是欣然接受。
彼此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自此,何曼姝与孙桂莲默契的不再言语,而一旁旁观了全程的王秀简直就是目瞪口呆。
一滴冷汗从额头滑落。
看了看云淡风轻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何曼姝,再看了看被卖了都不知道的李玉芳,王秀忍不住偷偷打了一个寒颤。
太可怕了。
这哪里是一个才刚刚成年的十八岁女孩,这分明就是一个比她还要老谋深算的心机之人,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不能惹,也不敢惹。
本有逃脱之心的王秀更是坚定了逃脱的想法,人怎能跟魔鬼相比,在魔鬼的面前人永远只有被剥削的份,所以逃,一定得逃。
一定要逃得远远的,永远不被找到。
间接震慑了王秀,何曼姝的重心开始集中到了路两旁的风景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山间土路渐渐变成了碎石铺就的马路,马路两边的房屋也渐渐多了起来,多了房屋也就多了人气。
远远看着高大的城墙,原主的记忆提醒着何曼姝他们到了县城。
县城拥有着悠久的历史,由于没怎么被破坏,城墙与城门都完整的保留了下来,也就成了何曼姝他们进城的必经之路。
六十年代的人们很朴素,身上穿的衣服不是白、黑就是蓝、绿,其他的色彩非常少,总有一种让人在看黑白电视的即视感。
不真实却又特别的真实。
没有高楼大厦,没有豪车满街,却有古老的红白色各路公交,叮铃铃作响的二八大杠,还有来来往往的各色行人,这一切的一切交织在一起,形成了六零年的街景。
就在何曼姝用心打量县城之时,拖拉机一路不停的往县医院开去。
“医生!医生!车上有两个肋骨断裂的病人,麻烦用担架抬一下。”拖拉机刚一到县医院门口,心急的孙桂莲就直接跳下车大叫了起来。
她代表的是大队,所以最先出面的也是她。
一听拖拉机上有两个肋骨断裂的病人,县医院也重视起来,经过一阵兵荒马乱的检查、拍片,最终王富贵与李玉芳都被送到了住院部。
肋骨断裂好几根,不住院不行。
至于王秀,伤得最重的虽然是脸,但是经过一场混乱的群架事件,身上多多少少都带上了一些伤,何曼姝立刻装作心疼得不得了的样子也要求让其住院治疗,反正是王富贵家掏钱,不住白不住。
送了三个病人来医院,三个病人都住院了。
想想都是一件倒霉的事。
安排好一切,孙桂莲就准备带着民兵与拖拉机手回村,大队该出的证明,该尽的人文关怀她都已经代表大队做到,剩下照顾人的事那就只是病人家属的事了。
临走前,她对何曼姝交代道:“姝丫头,我们走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在医院要是有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急事,你就去心肺科找陆医生,他给你娘看过心疾病,算是咱们村的老熟人,对咱们王家村的人都挺关照,你去找他准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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