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明白何曼殊绑自己的真正目的,王秀是真的黑脸了,别看她在外面特别喜欢装做一朵清纯的白莲花,可实际上她的本质跟王老太是一样的,贪财,也爱钱,进了她口袋里的钱哪里还有吐出去的可能。
“你看,你又不乖了。”
何曼殊并没有说什么威胁的话,而是从床沿的一侧摸出一根竹条,那根竹条小指般大小,打不死人,可打人却非常的痛。
在看到竹条的瞬间,王秀不仅脸黑,连眼睛都红了,“你居然敢打我?”
甩了甩弹力知足的竹条,何曼殊诧异地看着一脸像是遭受了军/统十八般酷刑的地/下/党,“一会你还要去县医院治脸,我怎么可能打你,那不是授人以柄吗?”这样的蠢事她才不会干,再说了,收拾人又不一定要打人。
打人是下下策,不值得推行。
一听竹条不是打自己的,王秀松了好大一口气,结果,气松早了点,就在她松气的时候,手臂下的肋骨一阵钻心的巨疼传来,差点让她一口气上不来真正的晕过去,“你...你...”艰难地指着何曼殊,王秀勉强发出微弱的声音。
其实,她也想大叫救命,可也得叫得出来。
满意的看着自己造成的成果,何曼殊才对着王秀灿烂一笑,“怎么那么小气,钱财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留着有什么用,你又不出王家村,放着岂不浪费了,还不如拿出来我帮你用用,起码,我用的时候你也能享受一点。”
“没有钱,真的没有!”就算有也不给,凭什么给!捂着疼痛的肋骨,王秀满头大汗,到了现在,她才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这哪里是人,分明就是一个魔鬼。
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我说你有,你就有,就算没有你也可以要,我相信,你能要来的。”指点江山一般,何曼殊意有所指。
殊不知,何曼殊的这一番话在王秀的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
什么意思?
死丫头这话是什么意思?可以要得来,跟谁要,谁能让她要,随着话意追根溯源,一张清秀的脸庞出现在了王秀的脑海里。
那张脸与她的脸有八分相似,那分明就是半个月前刚刚才与她在城里相认的亲生女儿。
还记得女儿在与自己分开时给的小袋子。
里面是各种票证与钱,那笔钱最少能让她舒舒服服过上一年半载,所以,死丫头的意思是让自己跟女儿要钱,得出这个惊人的结论,王秀差点晕死过去。
完了,她隐藏了半辈子的秘密暴露了。
在这一刻,王秀浑身都颤抖起来,“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钱,没人能给我钱,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婆婆很抠,我每月织布的钱都必须上交的,不然,咱们俩吃什么,你以为王家真的会白养咱们母女俩?”
不确定何曼殊是不是真的知道了换子的事,王秀只能混淆视听。
不能说她爱亲生女儿能爱到豁出命去,而是她明白换子的事要是暴露,她一定会受到严惩,为了自己,她宁可选择了装聋作戏。
“春风桃李花开日,秋雨梧桐叶落时(注1),秋雨梧桐,梧桐,雨潼,好名字,就是意思有点不太好,春风吹开桃李花,物是人非不胜悲;秋雨滴落梧桐叶,场面寂寞更惨凄,这是否意味着拥有这个名字的人会不得善终?”看着神情越来越惊恐的王秀,何曼殊满意的住了嘴。
“你...你...”完了,姝丫头知道换子的事了!
绝望的看着何曼殊,嘶哑的声音出自王秀的口,此时的她比刚刚在大队部还要恐惧与害怕。
她生怕何曼殊下一句就是把她送县公安局。
换子的事根本就不经查,姝丫头的父母已经查到雨潼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已经在找何曼殊了,怎么办?要认罪吗,还是逃,又或者还有其他的路可走。
在这一刻,王秀的脑子飞速的转动着。
能叫出雨潼这个名字,姝丫头一定是掌握了真凭实据,王秀害怕了,为了活命,她不敢狡辩,而是选择了妥协,颤抖着嘴唇,忏悔的泪珠一颗一颗的滴落。
“对不起,对不起,钱跟票证都全给你,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当年也是被吴家的富贵蒙了眼,才一步踏错,我后悔,很后悔,这么多年来我的良心一直不安,从来没有睡过安稳觉,可事情做都做了,我又能怎么办?丫头,求求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好不好?”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王秀就不信姝丫头对自己开出的筹码不动心,能做出借钱、要钱的事,那必定也是贪财的。
贪财吗?
也不算,何曼殊只是想让自己过得好一点,这叫羊毛出在羊身上,反正吴雨潼给王秀的钱票也是属于原主的身份所以,她现在要,也不过是提前物归原主,所以她要得问心无愧,“东西在哪?”
王秀:“...在王家...”
问出钱票的具体下落,何曼殊就懒得再与王秀纠缠了,而是抬脚就出了门,出门前,回眸一笑,“对了,你可别想跑哟,我在你身上下了药,每天早中晚痛三次,没有我的解药,到时候求死不能可别怪我不厚道。”
说完,何曼殊就离开了,留下一脸阴狠的王秀。
呸!
不跑的才是傻子。
第19章 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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