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鼓着腮帮,杏眼圆瞪,自信又张扬的样子,实在可爱得紧。
一时间,邓嬷嬷甚至忍不住有些想笑,却又强忍了下来,也一脸严肃地说道:“姑娘放心,老婆子其实发现一个能人,还没对姑娘说呢。咱们庄上,其实还有个大厨的好人选。不如叫了她来,必定事倍功半。”
宁宁连忙问道:“谁?咱们庄上哪里还有什么大厨的好人选?”
邓嬷嬷便说道:“您家里那吴婆子,刚好跟我也是老相识了。她不止在宫里的御膳房做过。当初,有位口味刁钻的贵主子,谁的菜都吃不惯。唯有吴婆子做的菜,入得了他的眼。有人私底下曾说过,那贵主子拥有一条千载难逢的帝王舌,比寻常人灵敏许多。”
后来,那位便被当今砍了舌头。
“竟是她吗?”宁宁一时都愣了。她也知道吴婆子做菜很好吃,这才放心让她去家里,帮着娘搭把手,做点菜。
不然以娘的那个做菜法,爹和宁信迟早会饿成皮包骨的。
这些时日,宁宁多次跟吴婆子打交道。只觉得这人倒也还算本分。而且早已被生活磨平了棱角,一点伙房师傅的傲气都没有。
叫她看门洒扫,她也能干;叫她撸起袖子种地,她也能成。平日里,陈母吩咐吴婆子做什么,她都做。完全就是家里的粗使婆子。
只除了在厨房里十分讲究,不仅把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做菜也十分干净。对生活,并没有其他要求。
这样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粗使婆子,年轻时居然还是皇宫御膳房里的名厨?这反差未免实在太大了些。
邓嬷嬷又连忙说道:“的确就是她,我跟夫人打听过了。这些年,吴婆子从未放弃过做菜,刀工也好,味觉奇佳。有她助阵,就算不用二虎兄弟出战,咱们也能赢下金汤勺。”
宁宁忍不住又问道:“吴婆子既然曾入了那位贵人的眼,本该前途无量才是。怎么竟落到潞城了?”
邓嬷嬷便垂下眼睛说道:“她主子落了马,没有了帝王舌,其他人对吃没有那么讲究,吴婆子自然也就没了用武之地。况且有件事,我还需得跟姑娘知会一声。那婆子也是命苦的,年轻时曾被人把手打断过。如今已经治好了,做菜已然无碍,却也没人愿意用她了。”
宁宁听了这话,半响无语,又说道:“既是这般,她的确不该留在我家里,大材小用。倒不如请嬷嬷找她商量商量,问她可愿意去参加美食会。若是能取得名次,我必定重用她。”
邓嬷嬷连忙点头应下了。
不得不说,这也是她下的一个赌注。
她实在看不下去,吴二娘继续这般蹉跎。
昔日,吴二娘也曾经名震京城。如今却沦为粗使婆子,实在让人于心不忍。
邓嬷嬷这才冒险跟姑娘说了这事。
好在姑娘正如她所想的那般,心善,会体谅人,也愿意给人留个活命的机会。
如今,只看那吴二娘愿意不愿意自己抓住这个翻身的机会了。
若能成功在姑娘面前露个脸,将来留在姑娘身边做个厨师。大长公主定然不会亏待她。
不费吹灰之力,又找到了合适的厨师。宁宁心情越发快活,连忙招呼邓嬷嬷和月儿吃喝起来。
宁宁本来就是个搞团建的好手,再加上有邓嬷嬷在一旁推波助澜,饭桌上的气氛,也十分到位。
就连月儿好像也没那么冷漠了。
特别是几杯小酒下肚,月儿满脸涨得通红,嘴里直说道:“还是跟在姑娘身边好,日子过得有趣得紧。”
邓嬷嬷便劝道:“月儿,你怕是醉了,少喝一些吧。”
月儿却少见地摆了摆手,又说道:“我怎么就醉了?这才几斤几两?嬷嬷我没事的。”
说着,便侧过身去,握住了宁宁的手,说道:
“我们姑娘这般好,真正的亲人绝不会弃你于不顾的。他日,她必会来接你。”
她一向少言寡语,心里却如明镜一般。虽然分散了注意力,可宁宁心里肯定还是很难过。
月儿年少时,也曾被亲人抛弃过。
宁宁听了,心有所感,又点头说道:“我知道的,她那般疼爱我,将来定然还会同我见面,不管以何种方式?我会等她的。”
这时,邓嬷嬷连忙又出来圆场道:“月儿这丫头,还真是喝多了,姑娘也差不多了。不如,咱们今日就吃到这里,便回去吧?到了庄上,有喜儿,有小沉香,大家聚在一起,定然更加快活。”
宁宁也觉得此话有理,便点头说道:“好,赶紧回庄上去,把好消息告诉大家。我娘和我爹若是知道了,定然也会为我开心。可只一点,你们千万莫要在他们面前,说那些有的没的。”
外婆很重要,如今的爹娘也很重要,都是她的亲人。
邓嬷嬷连忙说道:“姑娘放心,老婆子可不是那般唠叨人。月儿这丫头更是个闷葫芦。今日之事,我们谁也不会说的。”
宁宁这才点了点。
等到唤来了小二,才知道厉琰早就把钱付了,还安排了手下准备赶马车送她们回去。那牛车也有人帮着赶。
宁宁一时只觉得,这男朋友实在太体贴了。她的心情也变得舒缓起来,甚至还有些发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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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上京,六王府,历瑫正坐在书房里,对着手下丢了一支茶杯,破口大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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