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乔,还能快点吗?”
“好!”
马车狂奔直城门前,沈络欢跳下马车,飞也似的登上三丈三的城楼,眺望还未走远的队伍。
她心里一晃,抬手呈喇叭状,大喊道:“顾钰!!”
浩浩荡荡的队伍哪里听得到她的喊声,可像是有了心灵感应,纵马在队伍前头的男人蓦然回头,仰视城楼之上的红衣姑娘。
看见顾钰回头,沈络欢挥舞双手,也不知他能否听见,大声道:“顾钰,我等你!”
随即,她又冲着将士们大喊道:“你们是大楚皇朝的战士,是英雄,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本宫携着你们的同袍、家眷在辽阳城等你们归来!务必保重!”
她使了全部的气力,若非大乔在后面支撑,恐怕早已晕倒在地。
城楼上的将士们受到公主殿下的感染,一同摇旗呐喊,为同袍们鼓舞士气。
顾钰转眸跟唐封说了几句,竟驱马返回城下,俊逸的身子伴着晨风,融入了春色中。
见他返回,沈络欢绕开大乔,提着裙子步下城门,径自跑出门洞。
黑压压的悍威军中,娇小的身影狂奔向骑在战马上的男人,那抹红衣随风飘荡,炽烈如火。
顾钰在距离她数丈时停下马,长腿跨下,直奔她而去。
沈络欢中途差点跌倒,稳住身形继续向顾钰跑去,这个男人太能隐忍,她不知这一战他会不会受伤,会不会受了伤也瞒着大家伙,越想越怕,越怕越舍不得,可她的男人是顶天立地的大将军,必须要肩负起江山的重任,她绝不能拖累他。
距离越来越近,她甚至能看见他眼中的光,“顾钰!”
顾钰健步如飞,伸出长臂,用力抱住他的姑娘。
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城上城下数万将士看着他们相拥在一起,心里暖意融融,他们的大都督再也不是孤家寡人。
“唔,你干嘛不叫醒我?”沈络欢搂着男人的腰身,却被他身上的铠甲硌得难受。
顾钰卸去铠甲,复又抱住她,高大的身躯前倾,下巴抵在她的肩头,“怕你哭。”
“那我也哭了。”沈络欢闷闷地道。
顾钰拍拍她的后背,贴着她的耳朵问道:“还疼吗?”
沈络欢鼓腮,不好意思回答。
顾钰低低醇笑,亲了一下她的侧额,“回去好好养着。”
“...嗯。”
“大军不能等着我,我要走了。”
“…嗯。”
“等我回来。”
沈络欢抽泣两声,拽着他的手,跟着他向前走了几步,“你不可以受伤。”
“好。”
“你一定要回来接我,这是我们的约定。”
“好。”
沈络欢忽然站定,拉住他。
顾钰回眸看她,眸光温柔,“你想说什么,我听着。”
沈络欢抹去眼泪,迎着日光弯起唇,假装自己很坚强,“我会乖乖等你回来,不给你添乱。”
“添乱也没关系,”顾钰上前一步,弯腰直视她红红的眼睛,“等我回来,再替你收拾烂摊子。”
沈络欢点点头,扁着嘴道,“那你出发吧。”
“好。”男人揉揉她的头,披上铠甲,转身走向战马。
沈络欢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握了握拳头,鼓着勇气大声道:“顾钰,我愿意爱你!”
晨风将这句承诺般的情话送到了男人耳畔,顾钰纵马向前,并未回头,眼眶却湿了。
第35章 顾钰:夸你男人几句……
顾钰离开后, 沈络欢养成了写手札的习惯,从遇见顾钰起,记录着每个点点滴滴, 说来很不寻常, 与顾钰相遇的每个场景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记得七岁那年出宫游玩,因为淘气, 她甩开随行的侍卫和宫女,一个人躲在卖面条的摊位里,直到深夜也没有人找到她, 街市陆续打烊, 她开始害怕, 窝在街角哭鼻子,还被牙婆带走了,是顾钰提着刀闯入牙行, 把她从交易中救了出来,还因此被受到惊吓的她咬伤了手腕。
回宫后,先帝赏了顾钰几匹锦缎, 让他做了她的近身侍卫。是啊,顾钰做过她的侍卫, 虽然时间不长,但的的确确是做过的, 她怎么连这个都遗忘了!
沈络欢捧着小本子,用力地回忆着那一年的场景,从春到冬,他总是不远不近地跟着她,忍受她的小脾气,从不多言一句, 如一个木头桩子,没有情绪、没有痛苦,可如今回想起来,他所承受的一切又是多么难以回首。
她的阿钰,从来都是默默地做事,默默地承受压力,一个人抗下了所有。
傻瓜。
紫禁城。
自打蓟州传来战报,沈槿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他本人还极为多疑,生怕宫里混入顾钰和唐封的亲信加害于他,故而安寝时都穿着护心甲。
蓟州军和辽东军的势头很猛,两名主帅又善于攻心,他篡改诏书的事早就被传开,闹得人尽皆知,九镇总兵中其余七人按兵不动,无人来支援他,连由他掌控的禁军内部也已四分五裂。
城中百姓人心惶惶,文武百官各怀心思,沈槿几次晕倒在金銮殿上。
夜色阴沉,大雨瓢泼,沈槿在浓浓的沉香里入眠,梦里全是血腥的场面,皇子们纷纷向他索命,先帝站在高高的玉阶上,道了声“斩立决”。
他惊坐起来,“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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