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碰我,我就...啊....”
沈络欢哭丧着推他,旋即,双脚离地,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有力的小臂暴起青筋,顾钰单手环住她的臀,大步走向屏风后。
沈络欢心肝皆颤抖,对他不停的拳打脚踢,心里后悔没有在菜里多加一点草药。
顾钰将她放在桶前,捧起她的脸,俯身而下,这一次没再手下留情,精准地攥住那两片娇嫩的唇瓣。
唇瓣相贴的一瞬,男人蓦地掀起眼帘,从唇畔漾开的丝滑蔓延至四肢百骸。
女儿家的唇竟这般香甜软糯。
唇瓣被厮磨,崩溃感占据心头,沈络欢吓得涌出泪水,哽咽着求他放手,可男人被欲念左右,根本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顾钰单手扣住她的后颈,唇与唇之间再无缝隙。
沈络欢紧紧抿着唇,做着无力地挣扎,可男人并没有进一步攻陷,只是沿着她的唇形吸吮,她甚至听见了“啧啧”的声音。
身体忽然有了某种说不出的异样感,双脚也不争气的酥软了,她背靠浴桶,指尖挠着桶壁,试图纾解这种怪异的感觉。
直到呼吸不顺,顾钰才松开她的唇,喘着粗气与她额头抵额头,餍足地笑了笑,“甜的。”
委屈感和羞耻感交织袭上心头,沈络欢狠狠瞪着他,眼泪顺着眼尾不停的流,唇瓣被吮得通红,有种娇花被风雪摧残的残破美。
顾钰自认无坚不摧,能够抵御外界的一切腥风和暗箭,但这一刻却在女子的眼中看到了能够燎原的仇火,灼烧他的心。
他受不得这样的目光,受不得她的疏离。
大手覆上她的双眼,敛着浓重的欲,认真道:“你是我的。”
屋里静谧,无人应答。
顾钰忽觉眼前一晃,被水汽一蒸,更为头晕,高大的身躯向后退了一步,拧了拧剑眉。
沈络欢看着他,只恨那药效来得太迟。她的初吻被一个阉宦夺了去,简直是奇耻大辱。心中的愤恨达到顶端,再顾不得其他,拔下发簪刺向他的心口,这一次无衣物遮挡,足以取他性命。
混沌间,感到杀气袭来,身经百战的男人一把捏住她的手腕,逼她松开了握簪的手。
沈络欢手腕剧疼,疼得缩起身子蹲在地上。
若是换成其他人偷袭,这会儿很可能一命呜呼了。他忍着头晕蹲在地上,看着楚楚可怜的小姑娘,忽然感到无措,不知该如何哄她。冷硬的心第一次变得柔软,他抬手,顺着她散落的长发轻抚,“是我着急了,欢欢别哭。”
沈络欢哭得不能自已,一把推开他,起身跑了出去。
因中了药,顾钰身体乏力,顺势坐在地上,捏捏眉心,“来人。”
门外无人应答。
顾钰有些烦躁,“来人!”
执勤的卫兵听见传唤,立马跑进堂屋,左右瞧了瞧,见左侧稍间有灯光,小跑过去,“大都督有何吩咐?”
可刚进隔扇,就见大都督坐在地上,顿时有些懵。
顾钰蹙眉道:“别让公主乱跑,送她去客房。”
“...诺。”
屋里再次陷入宁谧,顾钰起身去往面盆架前,掬一把凉水打在脸上,水珠顺着优美的下颚滴落在衣襟上。
经历过被人一次次推进淤泥,早已练就了冷硬心肠。对待对手,从未手软过,对待猎物,从未心慈过,可对她怎么也狠不起来。
唇上的美好触感犹在,他用指腹刮了刮,刚刚湮灭的悸动再次袭来。
沐浴后,顾钰坐在窗下的棋桌前,看着棋局凝思。倏然,窗前传来“嗒嗒嗒”的声音。推开支摘窗,见一只信鸽落在窗台上,跗跖上系着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一行秀气的正楷——
“明早抵达西郊,阿钰,好久不见,你会来接我吗?”
素笺上还附了一朵腊梅。
顾钰沉吟片刻,有些恍然,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此人的来信。
犹记得当年告别的场景,一晃过了五年,他们都有了各自的生活……
客院卧房内,沈络欢窝在拔步床上生着闷气,又委屈又烦闷,心里把顾钰骂了一百八十遍,心想着如何带着太子皇兄逃走,去投奔其他总兵,可转念一想,哪个总兵值得信任呢?也许还不如顾钰。
这么想着,直到天蒙蒙亮才有了睡意。梦境断断续续,睡得极为不踏实。
辰时一刻,屋外传来小白马的嘶鸣声,沈络欢惊醒,本不想去管,可小白马吵得厉害。她趿拉上鞋子推开窗,见小白马正围着庭院的老树转圈,若不是有缰绳拴着,怕是早就撒蹄子跑了。
沈络欢回屋穿戴好,披着兔毛斗篷走出来,抚抚马面,“你怎么了?”
小白马用力拽着缰绳,意图十分明显,它想出去。
看它焦躁的不行,沈络欢解开缰绳,想起顾钰的警告,不准置马匹不顾,于是她跨坐到马背上,“你要去哪儿?”
不由分说,小白马驮着她来到后院门前,却被守卫拦下。
虽然不知道小白马意欲何为,但被顾钰的兵拦下,沈络欢心里很不爽利,扬起下巴道:“这里太闷了,本宫要出去散散心,你敢拦截?”
顾钰之前有令,不准限制嘉宁公主的自由,守卫一边开门,一边赔笑道:“最近不太平,小的让侍卫陪公主出去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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