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废话,我不想带着它了。”玛丽想把她的手抽回来,奈何里德尔不给她这个机会,她只能一边扣着他的爪子一边咬牙切齿地说:“你在上面做了多少手脚,让我都不能好好工作!”
“这又怎么不能好好工作了?”里德尔耸耸肩,一脸不可置信,且语气越来越差:“我是在保护你玛丽!”
他思索几秒,马上补上:“还有我们的孩子——呃,是不是还没起名呢,算了——总之,我这是为了你们好。”
“好个屁!”玛丽都想上嘴咬他的手了,“今天你让两个同学都受伤了!”
“哦?你的意思是有两个人跟你亲密接触?”里德尔狠厉地说:“真有你的,玛丽。幸亏有婚戒,我都不知道你每天跟那么多人亲密接触呢。”
“还想着阴阳怪气我,把错误推在我头上?”玛丽冷哼一声,“我是护士长,我为什么不能跟别人亲密接触?”
“反正你的理由比我多多了,玛丽·里德尔,你怎么就这么会找借口。”里德尔不再握着她的手了,随手甩开,“不会霍格沃茨的学生都会让你亲一下他们吧?怎么了,霍格沃茨在我一毕业就遭遇袭击了,有人千疮百孔了?明天我是不是可以在《预言家日报》听见几死几伤而伟大的护士长玛丽用吻治愈了所有人?”
“得了吧。你真恶心汤姆。”玛丽厌恶地骂了他几个不堪入耳的词汇,“你的想象力比我丰富多了,你现在就在这里罗列下我的不良历史吧,说不定寄给报社能被你的文采感动,大赚一笔呢。”
如果在双方争执不下时,必须有一个人做出让步,我们有时候可以把它归结到婚姻的小技巧。
很显然,双方都没有做第一个低头人的打算。
玛丽继续拧她的戒指,里德尔随手招来一本书开始看。
一时间寂静无声。
直到——
某个人的肚子传出来显而易见的咕噜声。
他把书甩到桌子上,瞪着玛丽。
一副“为什么我还没饭吃”的样子,还挺委屈。
“看我干什么,我凭什么要给你这种人做饭啊!”玛丽翻了个白眼,“我巴不得你直接饿死!”
里德尔很有骨气,没有回她,只是冷冷一笑,又召唤来一本食谱书,拿着它站了起来。
玛丽只听见一句轻飘飘的“做饭有什么难的”,某个人如同进OWLS考场一样严肃地走进厨房。
神经病。玛丽骂他。
时间往后推了两个小时,除了上锁的厨房里除了传来丁零桄榔的声响就是奇怪的类似于爆炸的味道。
玛丽突然蹦出一个念头:如果里德尔在厨房里研究他那些高深的黑魔法,她都察觉不出来和他下厨有什么区别。
最终,玛丽又看见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两块全麦面包从厨房里出来。厨房的器具干干净净,不知道他用魔法把他们恢复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拿着那本厨艺书甩到玛丽面前,开始跟她干瞪眼。
噢,中途还咬了一口面包。
“玛丽,你怎么不去死。”有时候在恶毒比赛上,他们总是互相攀比。
玛丽没有回他,便看着他夺门而出。
结婚真累,不像恋爱那样说分手就分手。玛丽想。
但最起码的底线是要坚持的,她不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去放任里德尔搞他的小“发明”。
以保护她的名义?别搞笑了,保护她还能搞几十种恶咒?
她瞄了一眼钟表,时针指向八。她想如果里德尔两个小时之内没回来,她就要出去找他,酸溜溜地告诉他,要死他先死。
可她没想到,里德尔不到十分钟就回来了。
外面下雪了,雪花落在他的发丝上,肩膀上,胸前,在一进门时化成了水珠。
他拿了一杯火焰威士忌,杯上边好似有一团透明的结界,雪花全部覆盖在上面,而没有落进酒中。
只不过一进屋,它还是被火炉造出的热量融成了液体。
他把它放在桌上,又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头发,把水珠都甩到玛丽的脸上,冰冰凉的。
“你要干嘛?你是狗吗这么甩来甩去——”玛丽更不爽了。
他脸上有了明显的不耐烦的情绪,凶巴巴地拉过玛丽的手,拿出魔杖,开始对着婚戒念咒语。
“它应该不会反应那么激烈了。”他说。
“能不能让它不反应?”玛丽反问,“我不可能带着一个危险物品——”
“危险物品?这是我送给你的结、婚、礼、物!”里德尔下意识地暴露了自己的凶狠劲,又马上收了回去,心里却是一直在骂她。
她那么不识趣,没情商,理解不了他!
“一个高达八十种恶咒的礼物!”玛丽故作夸张地把嘴巴张成O型,“是我太大惊小怪了吗?这是你最安全的小摆件了,是吗?”
“我不可能把他们都解开的,玛丽。”里德尔在努力忍耐着,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忍耐能力异于常人,“你不能这么训我。”
他把装着火焰威士忌的酒杯推向她,为自己的低声下气感到羞耻,但他还是说了:“喝了吧,我专门为你买的。我能保证它不再伤人了,你不能这么训我。”
“好吧,汤姆。”玛丽叹了一口气,为各自找了一个台阶,“真希望你也懂一些常理,比如:怀孕期间不能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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