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关系已经差到极点了,说起话来都有些困难,不过,他们已经算扯平了吧......
算了,谁知道他怎么想的。
玛丽本来也打算不再理他了,可是她马上就在今天的课题上犯了难:消失咒。
她努力念着咒语,但最终可能只是让那只用来实验的蜗牛壳的颜色变浅了点。
求助邓布利多?他周围的学生已经够多了——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奋笔疾书的里德尔,他怎么这么好学啊!求助之前,玛丽不禁感叹。
“汤姆,我有个问题,就......消失咒的。”她试探性的开口,“我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比如——这个。”
她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让他看一眼她,她伸出手指对那本旧二手书潦草的字体划了一下,指尖停留在一个词语上——“厄里斯魔镜”。
“我知道这个在哪里。”
里德尔对上玛丽的眼睛,仿佛在那抹绿色中探索是否存在谎言,最终他开口:“你甩的太用力了。”
他自然地握住她的手,指引她挥动魔杖,最后魔杖尖轻轻一点蜗牛,它就迅速凭空消失了。
“万能的梅林,这可真厉害,你确实是个天才,汤姆。”就算是玛丽也不得不佩服起他来,“我说到做到,你要去看吗,厄里斯魔镜。”
“我知道它在哪里。”里德尔眯起眼睛,似是对玛丽吐露的这个“秘密”颇为不屑,“我知道的比你多太多了,玛丽。”
“那好吧。”玛丽耸耸肩,反正她的目的达到了,他知道的话,她也没什么可交换的了。
“你见过它,你看到了什么?”里德尔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起来,下意识地便问了出来。不过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玛丽想要的东西,无非是......
“我看到了一个幸福的家庭,我的父母,我的爱人,还有一个可爱的宝宝!”玛丽笑嘻嘻地双手捧着脸,在害羞似的,“这么说是有些难为情了,不过我前几年第一次透过它展现出来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是的,没错。里德尔暗自得意,看吧,玛丽就喜欢这些毫无作用、虚无缥缈的东西,他敢打赌现在也没有改变过,这种平凡的人总是在力求安稳,渴求着名为“爱”的抽象感情。
“你呢,汤姆?”
他看着她趴在桌子上懒洋洋地看着他,他敢保证,她这身皮囊下藏着一只泪汪汪的小狗。
“你不会明白的——”
“是不是你征服了全世界,成为世界的统治者,然后我们跪倒在你面前,太厉害啦,世界之王!”她双手握成拳头,假模假样地说。随后她又迅速凑过来,惹得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点。
“我得小点声,你现在可是全校最迷人、最优秀的里德尔先生,不该有这样的独/裁者想法的。”
甚至她觉得里德尔的没有表情的脸上出现了点被揭穿的窘迫,她觉得很有意思,自以为是地在戏耍着他。
但他其实不这么想,他想到了昨夜。
这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简单的记忆修改咒。他有足够的自信,让她以为自己无非是喝了一点火焰威士忌,在病床上昏睡了一觉。
他本来不想这么做的,他可以发誓。
在他做事前他都会考虑事态的发展,以便它们会偏离他预想的轨迹。然而有些事情确实是不受控制的,他必须承认,比如他的那根手指......他可以再次发誓他只是为了躲避那两个十分不懂事的令人恼怒的女巫,他本可以给予玛丽更多的教训,而不是用手指卷着她的系带等着那两个不速之客离开。
也就是因为这样,他不经意间就把不怎么结实的结打开了,只是围裙没有挂在她身上,这其实也没什么所谓。
【滴滴】。他真的没有去仔细琢磨研究,就发生了那种事情,他自己都是很自耻的。不过幸好,这个人是玛丽,她某种意义上是个哑巴,她不会透露他们的任何事情。
思索出一个可以让自己信服的理由之后,接下来的事就变得自然而然了。
这事让他显得很笨拙,但倒是没有给他不愉快。他在思考到底怎么样才能把她这身累赘扒下来,他不相信这是无师自通的,他的手开始下滑,无心去听那两个外人在说什么“好像真的没有人”的遗憾语气。【滴滴】。
索性他找到了拉链,他认为,链牙滑动的声音可比关门声响太多了,以至于他都有些不可自查的兴奋。
好了,终于可以从窗台前这块沉闷的空间中解脱出来了......各种意义上。他确实觉得有些热了,这个天气连线制背心都不应该穿。
【滴滴】
他需要更近距离的接触,他想。
【滴滴】
他确实不喜欢这种姿势,她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让他想起了科尔那个老太婆跟他讲述过得,他的母亲是如何生下了他,又给他取了这么一个“好名字”,没过多久就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死了。
她真的很脆弱。
死真是太可悲了。并且,玛丽也变得不够坚强了,虽然说她每次哭哭啼啼的时候他都畅快不已,但是他不能就让她这样死了,就算她微不足道,因为他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滴滴】
他没有很快得出答案,不自在地总手搓了一下鼻翼,告诫自己在任何方面都要冷静下来。
她是找到个舒服的姿势抱着他了,可是他呢,他真的很讨厌这种本能反应,明明他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真的,他可以再一次发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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